云轩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膛,“幸好你来了,哼,师傅那个心坏的家伙,居然想让我一个人做那么危险的任务,那不是坑人么?还好我够聪明。”
香芩乖巧的点点头,“嗯嗯,主人,那我们快走,免得那位大人发现您不按他的要求来,又对您发怒。”
云轩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伸出手来,抓住了香芩的纤细小手,身形一动,两人蹿入了光芒闪烁的传送阵中。
唰!
灵光一闪,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下来,两人就是借助一个个传送阵,穿梭起了遥远的距离,向着大陆的边缘掠去。
一路飞掠,随着渐渐出了冰帝国,他们见到的大地变得越来越贫瘠、荒芜,寸草不生,犹如不毛之地。
昼夜交替了一次次后,前方的大地终于抵达了尽头,一片看不见边际的蓝色海洋出现在眼中,波涛汹涌,十分骇人。
唰!
香芩脚尖一点,在天空上停了下来,脚下一圈圈涟漪波荡,吃惊的看了看汹涌的大海,回头对云轩道:“主人,您确定没走错么?我们这次的任务要……出海?”
不由她不惊讶,大海从古至今一直是人类禁区,里面生存着无数凶暴的海妖兽,变幻莫测的天灾更是让人心生畏惧,甚至能够埋葬灵王,以云轩的怕死性子,应该巴不得离远点才对。
云轩点点头,不忿道:“没错,所以我才找你帮忙啊!师傅那个老头子坏的很,居然想让我一个人出海,那不是谋杀么?”
说着,他手指上的冰戒指一闪,一枚古朴的白色卷轴出现,嘀咕道:“还说什么到了海边才能看卷轴,神神秘秘,我最讨厌他这一套了。”
云轩手掌一动,就是把卷轴缓缓扯开,小女仆连忙凑了过来,贴近到他身边一起看。
卷轴展开,古朴的白纸上,勾勒着一行行黑字,墨迹陈旧,都有点模糊了。
“天算谷坐落于飘渺山上,而飘渺山乃是海上仙山,长年漂浮海上,踪迹难寻,唯有持老夫天算子的一盏古灯,方能去往飘渺山的方向。”
墨迹下,还有一个寥寥几笔勾勒出的印记,犹如阴阳鱼,黑白相间,颇为奇异。
“灵气印记?”云轩惊讶的嘀咕了一声,指尖贴在了印记上,输入了一缕灵气,印记缓缓闪亮,光芒一闪,一盏古朴的石灯凭空浮现。
古灯由黑石打造,非常古老,表面布满斑驳痕迹,灯芯是一缕烛火,火光微弱,在风中摇晃。
“啥意思?跟着这破灯就能找到飘渺山,师傅不是在逗我玩?”云轩怀疑的盯着下一刻可能就会被吹灭的烛火,有些不信。
香芩也有点迟疑,“应该吧,毕竟这是天算子的宝物嘛,应该有着奇异之处,主人给我,我们先下去。”
云轩点点头,把石灯丢给了她,她伸手抱住,然后两人身躯升腾起了一缕缕灵气,犹如云雾,托住身躯,向下方的海洋降落而去。
落到了海面,云轩的身形微微一沉,随即便是站稳,海下不知隐藏了多少凶残妖兽,他可不敢入水游泳,只好费点灵气,踏水而立了。
在水面上站稳,他就是扭头看向身边的女仆,“看出什么名堂了没啊?”
香芩抱着石灯,东瞧瞧、西瞧瞧,还举过头顶看了看底座,有点犹豫的道:“我好像记得在古籍中看过类似的古物启动的方法,似乎是要吹一下。”
说着,她就是把石灯举到了面前,贴近俏脸,小嘴鼓起,对准微弱的火苗吹出了一股气。
“呼”的一声,烛火却没有像提心吊胆的云轩认为的那样熄灭,反而骤然膨胀,化为了一蓬汹涌的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
无数火星四溅,落在了海水上,竟是飞速的凝固,化为了一粒粒岩石,岩石急速融合,变化成了一只小小的石船。
石船在海水中漂浮不定,晃晃悠悠,犹如一叶扁舟。
云轩愣了一会,才反应了过来,微微瞪大眼睛,“这么神奇,还变出了一只小船?”
香芩不禁一笑,“天算谷虽不擅战斗,但种种道术十分奇异,主人上来坐吧。”她纤足一点,就是跳上了石船,松开小手,石灯从怀中自动的飘飞而起,慢悠悠的落到了船头,稳稳的固定下来。
“呼啦”一声,石灯中的汹涌火焰不再竖直,而是倾向了一个方向,斜斜的,就像是在指路。
“快上来。”香芩白生生的小手一伸,把云轩拉上了石船,然后一跺船尾,灵气涌动,石船通体一震,顿时如离弦之箭般暴掠而出,在海水中留下了一道白色痕迹。
速度太快,还没站稳的云轩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急忙伸出手臂抱住了身旁小女仆的小腰,把她也带倒在地。
“你干嘛啊?主人!”香芩还在偷笑,一股力度就从腰间传来,将她带着摔倒在了云轩身上,微气急道。
云轩慢吞吞的爬起来,胡搅蛮缠道:“我哪知道,还不是你开船太快又没站稳。”
香芩磨了磨牙,“主人……”居然敢报复她!
云轩得寸进尺的推了推她的娇躯,手感温软,模仿香芩平时的口吻道:“还不快起来?多大的人了,摔地上还要躺一会么?”
他学的惟妙惟肖,连话语中那一丝嫌弃都模仿了出来,听的香芩柳眉倒竖,这个混蛋主人长胆子了啊!
可她才不会像云轩忍气吞声,娇躯猛的一扑,将猝不及防的他扑倒在地,小手掐住了云轩的脸庞,凶恶的叫道:“主人有本事再说一遍?”
云轩被她压倒,后脊微微发冷,还是强撑道:“说就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啊!”
香芩美目喷火,小手狠狠的一掐,云轩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凄惨的叫声响起。
然后,她就是好好上演了一次家法,把云轩殴打的不要、不要的,再次回忆起了被暴力支配的恐怖。
足足十几分钟后,一脸生无可恋的云轩才被勉强消气的香芩放开,脸庞上残留着红红的掐印,散发着火辣辣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