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说做就做。
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已经学会了王若涵的风格。
当天办完的时候,趁着大家忙完了电工的葬礼,我们直接绕后路来到了厨师的家。
其实厨师是没有家的。
这个外地来的汉子就住在酒店里面,不过好在因为出了这件事情,就跟这老板也关门大吉。
所以我们来到这酒店的时候,已经是空无一人。
村子里的人比较实在,出门在外有很多时候都根本连门都不关。
甚至说这个村子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小偷这种职业。
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结了仇,否则的话也不存在不请自来这个词语。
我和王若涵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慢慢的打开了酒店的大门。
这酒店平常看上去并不算大,但唯独我们两个人单独进来的时候,就感觉非常的空旷。
这里虽然叫做酒店,但并没有客房,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农家的饭庄,有这么一个大厅里面到处都是散台。
一共有十多张桌子,除了大厅之外,在右边的一边有这么四五个包房。
其实农村人吃饭如果不是天气特别冷的话,都是喜欢在院子里面,尤其是人多的时候。
空气流通得好。
而且还热闹。
要过整个酒楼,再往后看就是居住的地方。
实际上就是临时盖的一个工棚。
据说这酒店的员工基本上就住在这里,不过要说员工的话,也只有厨师自己了吧。
毕竟那三个服务员和老板有一腿,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住在这种不好的环境下。
我们在整个酒店上上下下找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正想离开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听见酒链当中有玻璃的破碎声音。
我立刻定住了脚步,回头一看。
酒店的大门也没有关,但是上下每一扇窗户都是紧紧的从里面关闭的。
今天晚上的秋风可并不算大。
我停住脚步往回走,王若涵紧紧跟在我后面说:“我好像听见了,房间里有脚步声!”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没说话。
这时候当我走到大厅,就发现其中的一张桌子上有这么一个杯子掉在里面摔得稀碎。
我低头看了一眼破碎的杯子。
突然之间我就听见了咔哒的声音。
高跟鞋的声音。
我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就看见有这么一个红色的高跟鞋,猛然之间向着酒店的后门跑了过去。
我当时真的吓了一跳都没敢动,等的高跟鞋,离开这个酒店大厅的时候,我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王若涵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看到这一幕吓得抓住了我的手臂说:“怎么办?我们真的遇见鬼了!”
我悄悄的把窗户打开,让月光和其他农户家的光线照射进来。
现在是晚上7点半左右。
为了寻找线索,我们已经折腾一天了,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就前功尽弃。
其中一定有所关联。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壮着胆子跟着高跟鞋响起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可是一路上我就发现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地面上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一条条的水渍。
看上去就好像蜗牛爬过的地方一样。
王若涵在我后背旁边说:“不会遇见什么妖精吧?”
我安慰了一下对方,但是我内心中也是非常紧迫的呀。
我的两个鬼媳妇都告诉我,静静的离开这个村子。
说明这次遇见的东西可不好对付啊。
所以到底有没有危险,我也没谱。
不知不觉当中,我们两个人就走到了酒店的后门。
这个地方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了,所以轻车熟路,我慢慢的推开门。
与此同时,突然之间我就听见乒乓的一声。
像什么铁器掉在里面。
我仔细听声辨位,就发现这声音是来自于厨房。
厨房的方向和我们要去的方向还不一样,是在我们的身后。
紧接着厨房的声音越来越多,就好像是有很多铁器掉落地面一样,平胖胖的络绎不绝。
过了一会儿,我又听到如同用手指甲划黑板的声音。
让人的耳朵非常的不舒服。
紧接着这种声音越来越近,我感觉大事不妙,一把推开了王若涵。
那直接我就看见一把菜刀,贴着我的脸就飞了过去。
这一瞬间真是吓的够呛,但紧接着那种声音越来越多,我定睛一看就看见前方厨房里的各种各样的厨具都冲着我们两个人飞了过来。
我立刻反手抓住大厅当中的桌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我赶紧把洛王若涵也拉到了桌子的下面。
我们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等待着暴风雨袭击而过。
五分钟过后,声音静了下来。
推开了我身边的桌子,这时候发现那圆圆的桌子上面到处都是刀具。
有菜刀,有骨刀,还有水果刀。
如果不是我临时想的一招,现在估计我们两个人早就浑身上下被刀给插满了。
王若涵的眼睛亮了。
看到这儿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下一秒钟就听王若涵拉着我的手喊道:“真的有鬼呀,太有趣儿了,我还没见过呢,你要保护我哦!”
这个山炮丫头说完之后就这么笔直的冲了过去。
不过要说没见过的话,在我们家的时候,我那两个傻媳妇你都见过了呀。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跟着对方的屁股赶快跑出了酒店,来到了酒店的后院。
之前刚刚死里逃生,这个死丫头非得往火坑里蹦。
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就看到了,地面上有一些杂乱的脚印。
我先没理会这个,直接打开了厨师的帐篷,可却发现里面都是一些日常用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正当我感觉百般无聊的准备退出,这个时候刚刚拉开帐篷,就看见有这么一个女孩子悬浮在空中,伸出了一只手!
那女孩子的面部带着一个天狗面具。
穿着一身红色的和服。
但是整个身体有无数个看不见的伤口,仿佛同时滴血一样顺着对方雪白的脚丫,流淌在冰冷的泥土地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