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体的黑色西服,衬得夏言的身形格外伟岸。
从自己座驾上下车,然后有些悻悻然地坐到了护熙伯父的车里。
“伯父,明天早上就在东京大学有一场我的考试,你现在带我去吃饭,这不是耽误我复习嘛!”夏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护熙也拿这个侄子无语了,他知道这几天夏言要考试,但给神田淡路町的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说夏言并没有回来,这自然让他起了狐疑之心。
再一找南浦敦志询问,才知道夏言住到哪里去了。
手里拿出两张照片,护熙冲着夏言扬了扬,夏言好奇地接过照片看了起来,这一看才知道这是庆子和裕子的照片,耳边响起伯父的声音:“夏言啊!是不是我们对你关心不够,你怎么都喜欢大上几岁的女人呢?”
“呵呵,她们真会疼人,不是吗?”夏言笑了笑,随即将这两张照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好吧,你喜欢就好,今晚上带你认识下北原校长,他那里还有几个得意门生,你看看手下缺不缺人,要是可以就雇佣上一两个,就当对北原校长的回馈吧。”
感情伯父这么把他找来是为了给他开后门啊!
顿时心中有些无奈,又是开口给自己辩解起来:“伯父,我又不是什么四当五落的苦学士,一颗聪明的脑袋足以抹掉他人所有的努力,南加大那边我已经拿了所有的A,东大这里自认也没问题呢!”
(四当五落:霓虹俗语,形容一天睡四个小时可以上大学,要是睡五个小时,就会落榜)
“你小子!”
“对了,等公司上市,你的身份地位又不一样了呢!”
“这次是北原稔找的我,希望能邀请你一同参加,我见他说的诚恳,这才将你带来。”
听完伯父的言语,夏言也是抚了抚下巴,东大法学院不是官员的摇篮吗?怎么会找到自己这个企业主身上?
对啊!东大法学院,夏言也是想到了后世的一位霓虹基金业中鼎鼎大名的人物,说起来他曾经还和这位有一面之缘,结果没多久这位手握数千亿日元的基金经理就锒铛入狱,徒留下一声叹息!
那个家伙还是个华裔,当时的夏言甚至还用中文跟他交流了许久,那现在斗转星移、日月时变,这位应该叫自己“师兄”?
嗯,宏汉投资社长的位置,就暂时为这位小学弟保留着吧!
车辆很快在一幢高耸的建筑前停下,夏言透过窗外看了看,也是喃喃自语起来:“东京王子大饭店,那位堤氏的产业呢!”
“有意思。”想想以后一系列用“王子”命名的酒店,夏言也是有意效仿,毕竟这也是不动产投资的一部分。
“堤义明可是你商界的前辈,要不要我介绍给你们认识?”护熙也在旁边探问道,要知道堤康次郎可是做过众议院的议长,他们堤氏可是最为典型的政商世家了,要是没有官面上的经营,堤义明也无法拿下霓虹的那么多土地。
夏言摆了摆手,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我们或许会成为竞争对手呢!还是不要了!”
未来十年的地产泡沫中,他也准备好好的插上一手,甚至不吝将“高周转”的打法引入霓虹,到时候在泡沫即将破裂前的那两年统统出货,将“繁华的废墟”砸在这片大地上。
“哦?我家难道要出一个三井高久一样的人物?”护熙也是欣慰地看着他,然后带着他往酒店的贵宾厅走去。
看到自己邀请的客人终于到来,那位北原校长也是喜不自胜,原以为这位细川夏言是个什么纨绔子弟,可没想到转眼就要成为企业界的一颗新星。
他们东大难道就不需要扩展自己的影响力了吗?
如今夏言三部电影在身,也算是国际知名的导演,而北原稔消息也算灵通,知道细川夏言绝对控股的商社也将上市,到时候这位先生千亿的身家,无论是文艺界、财经界都是“云上之人”,他也不得不慎重对待呢!
“议员先生,导演先生,两位真是稀客,尤其是细川导演,年轻有为,可称青年一辈的翘楚,必能扬幽斋之后的大名。”北原稔满脸笑意,一番话说得细川伯侄脸上都快乐开了花。(细川藤孝,号幽斋)
到底是文化人,捧人的话听起来都是那么动听。
随后,北原稔指了指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都是东大之中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有的拿过什么学术类奖项、有的在学生会表现不俗,还有的甚至师从于诺奖得主。
“细川导演,你们都是年轻人,可以好好聊聊。”北原稔满脸堆笑,突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最为关键的事情。
他赶忙和夏言旁边的年轻人换了个位置,然后在夏言身边小声问道:“细川君,明天的考试没什么问题吧!要是有问题,我让这位内田再跟你说说考试的重点?”
什么考试的重点?我看是直接都要把考题给出来了,夏言笑着摇了摇头,很是自信道:“在加州的时候,学校的书我都已经熟读了一遍,想来完成考试应该没什么问题。”
听到这里,北原校长终于是安心了,要是这位大导演真交了白卷,那他可要受到不少人的攻讦呢!
“哈哈,北原校长,这位可是我们细川家的麒麟儿,一个天才般的人物,将来说不定还要在哈佛、斯坦福、麻省理工继续深造呢!”护熙满脸笑意地说着话,夏言听得却是脑袋发懵,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了?
不过一直深造下去,确实对夏言的人脉拓展有莫大的好处,美国几个高校读个硕士、博士,那些未来知名的互联网企业他们的“天使轮”难道还会少了自己不成?
北原稔指了指东大的几个学生,笑着催促道:“你们也给细川先生介绍介绍自己,无论是去企业,还是继续深造,细川先生或许都能给你们些建议呢!”
挠了挠头,夏言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直到仔细看了看这些人的样貌,他才察觉到自己一个大一新生,去指导这些即将毕业的学长?这......真的合适吗?不会误人子弟,把他们带到沟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