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紧急行军,上百里的路程,在早上六点,新一团全体战士终于到达了苍云岭。
与此同时,28团,独立团也都各自到达了相应的位置。
此时,江德福先和丁伟,孔捷紧急会面,再次做了一些紧急的战前部署之后,分三条路线进攻苍云岭。
江德福位于正面战场,负责和坂田联队的小鬼子正面交手,吸引大部分火力,丁伟负责左翼的小鬼子,进行火力压制,独立团负责右翼的小鬼子,牵制一部分小鬼子。
至于苍云岭后方,是上百米高的悬崖,没有小鬼子的兵力,也没有上来的道路,因此双方都没有进行任何布置。
计划定下后,独立团大概对决五六百名小鬼子,28团牵制一千三百来名小鬼子。
江德福所带领的新一团,在正面战场上,大概有一千五百名小鬼子和他们决一死战。
两千人对战一千五百人,虽然在人数是有很大优势,但武器,还有地理位置上,新一团都处于劣势。
这一场战斗,除了正面的火力对决外,还需要让警卫连去干掉小鬼子的精锐,更要让特战队的队员,在战火中穿插,干掉小鬼子的指挥官。
不然,这一场战斗,即便能获胜,新一团也剩不下多少人。
江德福之所以信誓旦旦地同小鬼子决战,就是因为有雪豹特战队和警卫连这两张王牌,不然,他不敢让这六千来人的队伍,同他一起冒险。
很快,三人回到各自所带领的队伍,趁着天还没亮,直接让警卫连摸上去,干掉小鬼子的哨兵和几十个驻扎在路口的人员,等小鬼子发现的时候,大部队已经摸上了苍云岭阵地。
如果没有干掉这些人,强行从山坡下冲上去,最起码要折损上百人。
江德福兵出奇招,将警卫连的效用发挥到了最大。
等小鬼子发现三个团的人马冲上苍云岭时,早已经错过了开火的最佳时机。
此时,苍云岭的正面山头上,江德福望了一眼七八百米外的小鬼子营地,又望向了漫山遍野的白雪。
这皑皑白雪之下,埋葬着386旅数千名战士的尸骨。
二十多天的时间,零下的气温,尸体几乎没有腐烂的痕迹,只要这一场战斗获胜,江德福就能将这些战士带回家,或入土为安,或送还亲属。
总之,不会再让他们停留荒野,无法超脱轮回。
“死去的亡灵们,我江德福回来了,我带着386旅的战士们回来了,大战之后,我接你们回家!”
江德福扫视了整片山岭,默默许下了誓言。
而后,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传令兵,语气铿锵道:
“命令队伍驻扎,挖战壕。做好战前准备。炮营的人马,找好攻击地点,既要瞄准敌人的火力点,也要防止小鬼子的反击,随时做好带着迫击炮换地方的准备。”
“另外,张大彪的敢死营在挖掘战壕之后,立马回到后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上战场。警卫连的人,时刻注意战场的动向,一旦发现敌方指挥所的位置,进行斩首行动。”
“李虎的步兵营,准备好武器,这一场战斗,给我放开了打,咱们也打一场富裕战,做一回阔气的土财主!”
江德福立马发号命令,下方的人马接到讯号后,立马行动起来,将事先带来的沙包垒了起来,又立马拿着铁锹,锄头,扩展上一场战斗留下来的战壕。
至于周卫国的雪豹突击队,则在秘密完成他们的任务。
与此同时,左翼的丁伟,右翼的孔捷,也都各自做好了部署,正指挥着下属挖战壕,做大战之前的最后准备。
远方,小鬼子的营地。
小鬼子指挥官正在营地里玩弄着倭国娘们儿,吃着洋人的罐头,正当几个指挥官玩的兴奋时,传令兵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连报告也没有喊。
帐篷内,一个大佐,三个少佐,被打扰了兴致,顿时就怒了。
尤其是大佐,自己好不容易抬起来一次,竟然被下属打搅,害的他直接就萎靡了。
啪!
此时,大佐怒目圆瞪,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怒斥道:
“八嘎,你滴什么滴干活,进出不打报告,老子要活劈了你!”
说着,小鬼子穿上裤子,就要拔出武士刀,对传令兵进行切腹。
传令兵顿时就吓傻了,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大佐阁下,大事不好了,八路,八路打上来了。”
“什么?八路打上来了?二十天前,我们才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他们哪有胆子冲上来和我们对决?”
大佐朝传令兵踹了一脚,大怒道。
传令兵捂着被踹的胸口,整个人无比委屈:“大佐,我真的没有骗你,八路带了三个团的人,最起码有五六千人,现在从三个方向将我们包围,大佐阁下,您赶紧去看看吧....”
“八嘎,八路滴,通通死啦死啦滴干活,包围我坂田联队,我要他们全都下地狱!”
大佐大怒,同时挥动手中的武士刀,一刀刺入传令兵的腹部。
噗嗤!
武士刀抽出,传令兵直接身亡,至死他都没明白,自己只是传送战报,为什么会被大佐一刀干掉。
“哼,八格牙路,就算是土八路来了,你也不能打扰我的雅兴!”
大佐舔了舔刀身上的血液,脸上带着狞笑:“来人,带我去观察室,看一看这些土八路,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嗨!”
很快,外面的警卫员带着四人来到了观察室,而帐篷里面刚刚被砍死的小鬼子,也被拖出去丢在了狼狗的窝里,成了畜牲的早饭。
此时,观察室内,小鬼子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三个方向的动静,看到乌压压一大片人后,全都被吓了一跳。
“八嘎,这些土八路是疯了吗?五六千人的规模,难道真的准备和我们决一死战?”大佐怒斥道。
他名字叫犬养一郎,是坂田联队新任指挥官,此时见情况不妙,立马派人给平安县城拍电报,可连续拍了五六次,都没有任何反应。
“八嘎,这些土八路,大大滴狡猾!”
犬养一郎大怒,随后又命人给西口县城,安庆县城拍电报,可无一例外,三个县城,都没有任何回应。
此时,他已经清楚的知道,八路军要和他们决一死战了。
掐断了电报通讯,那打响战役之后,县城的人发现不对劲,赶来支援需要时间,而且还会被沿途的八路军阻击。
这一次,他陷入了被动。
原本,在刚刚调来之前,他还嘲笑上一任指挥官是草包,现在看来,自己也有步入草包后尘的可能。
“八格牙路,命令全军戒备,准备和这些土八路决一死战。我就不信,我们坂田联队,还打不过这些没枪没炮的土八路。”
犬养一郎拔出武士刀,一刀斩断了一张木桌。
身旁的电报员全都瑟瑟发抖,生怕犬养一郎发病,将他们送下地狱。
而与此同时,晋绥军,楚云飞团部。
楚云飞正站在地图前,做一些常规的兵力部署和调动。
可这时候,副官方立功火急火燎得跑了进来,手里拿着刚传回来的电报:
“团座,前方观察室传来紧急报告,八路军386旅独立团,28团,新一团,全员出动,近乎六千人的部队,包围苍云岭,正在抢挖战壕,准备和小鬼子决一死战!”
“什么?”
楚云飞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向沉稳的他也大惊失色:
“这八路军到底想干什么?上一次突围就损失惨重,现在竟然将全部身家押到了苍云岭,而且他们的人马,竟然有六千人之多。”
“这短短的二十来天,他们就恢复了元气,甚至还更为强大,这八路军的凝聚力和恢复力,真是让人惊恐呐!”
“团座,八路军的战斗意图,我们暂时没有摸明白,但他们和坂田联队决一死战,我们或许可以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方立功道。
“八路军虽然是委员长的心腹大患,但现在是抗击外敌的关键时期,我们虽然是各为其主,但我骨子里,仍旧是一个炎夏人。身为炎夏人,就不能在关键时刻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
“既然他们八路军要打,那我楚云飞也帮帮场子,命令步兵营做好战斗准备,一旦有战机,立刻听令出发,延误战机者,军法处置!”
楚云飞语气铿锵,整个正义感十足。
一旁,方立功见劝解无果,反倒要炮火支援,立马就慌了:
“团座,上一次您让炮营支援八路军,阎长官就到委员长那里告了你一状,这次要是派步兵杀敌,帮他们拿下苍云岭阵地,恐怕委员长也会问责啊.....”
“这件事情,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等到时机成熟,只管听我指挥。委员长那里,我自会给他交代。”
“至于这个地盘分配的问题,等打完之后,八路军虚弱,我们可以趁机占领部分地盘,既不给八路军优势,也不会让他们被小鬼子的炮火猛打!”
楚云飞望着地图,缓缓说道。
方立功见楚云飞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再言语,带着人下去,执行楚云飞的命令!
这一次,既要帮八路军取得一些优势,又要占领地盘,给委员长一个交代。
这对整个358团而言,都是一个较大的挑战。
与此同时,苍云岭的战斗,还没真正打响,就惊动了各个部门,各个指挥所。
现在,各方都急躁了起来,甚至比当事人江德福更为急切。
然而,苍云岭阵地上,江德福并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此时正检查着战壕挖掘的状况。
一旦完成战前部署,就会立刻对小鬼子展开进攻,拿下苍云岭,送这些畜生下地狱!
伏法!
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