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却永远停留在想的层面，慕霆没有一次故意这样做过。
什么原因无法纠结，单就每月一次的医药费就让慕霆再也抬不起头。
但这次，慕淑华在医院的医药费已经被缴付到了年底，完全有缓冲的时间可以选择不去。
那要……不去吗？
慕霆来到床边，将厚重的窗帘打开，池珩的房间好像很少接受光照，窗帘打开，整个房间的色调都暖了起来，慕霆靠坐在床边，一时拿不定主意。
她在这边纠结着，楼下尉少司又接到了熟悉的电话。
还刻意避开了方思宇，到公寓无人的角落，摘掉眼镜，用自己原本分外醇厚的声音，“喂？”
不知在聊些什么，总之尉少司静静地听着，最后笑着回应道：“嗯，好！”
所以，第二天，慕霆还没有决定去不去蓝家的时候，尉少司就率先开口，“慕霆今天没课吧！能陪我去个地方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慕霆还在想着要不要去蓝家，“那下午能回来吗？”
“应该可以吧！”尉少司假装全然没看到慕霆的纠结，“很快的，不耽误你去别的地方！”
慕霆一怔，“我没有别的要去的地方！”
尉少司从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微微笑道：“嗯，我知道，咱们走吧！”
慕霆：……这种敷衍的语气很明显好吗？
尉少司带着慕霆出门，给她解释说是自己的一个世伯今天过生日。
这也没算假话。
慕霆不由得感慨，“这么巧？”
尉少司故意装没听见，“什么？”
“哦，没事！”
只是道路太熟悉，越走慕霆越发现不对劲，直到远远地看见蓝家的大宅，慕霆才猛地回味过来。
“你的世伯是蓝家的人！”慕霆惊骇地看向尉少司，更让她惊讶的是尉少司丝毫没有一丝讶异，很是淡定地推推眼镜框，嗓音不咸不淡，“嗯！”
现在慕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尉少司分明是和蓝家交情匪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停车！”慕霆叫道，声音不可谓不尖锐刺耳。
但是尉少司浑然不觉的样子，前面开车的司机也像是聋了一般。
“尉少司！”慕霆全名全姓地叫着他的名字，总算换回了尉少司的一点反应。
尉少司看向慕霆，终于摘去了他的那双眼镜，没有遮挡地直视着慕霆。
“那你现在要不要进去？”此刻车已经停在了蓝家不远处的停车位，尉少司反倒并没有再逼迫慕霆要进蓝家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慕霆很是搞不懂尉少司。
“很简单，”尉少司看着车窗外面，慵懒的胳膊搭着车窗边，微握成拳撑着自己的腮，“慕霆，你不就是那种不逼迫就不会改变的家伙吗？我不会左右你的选择，只是怕你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找理由不去。现在蓝家就摆在你面前，再没有别的障碍，要去不去全在你！”
说完，尉少司就下了车，独留下慕霆一个人待在安静的车内。
司机都出去了，像是尉少司交代的，专门给慕霆留下独自的“良好”的思考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