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这本书贵,明知道这本书国内没地卖,又只破了一张纸,沈早早就提这么过分的要求,沈早早这是仗着自己的成绩好,有恃无恐了是吧?
做人哪有沈早早这样的,还是同班同学呢。
沈早早当着姚露的面,翻了一下自己的书:“你确定不要这么干,只赔我一块钱?”
“确定!”
她又不是傻,脑子更没坑,干嘛花那么多的钱。
这一块钱,她都嫌花多了好吗?
以后,沈早早的书,她永远都不再借了!
真是太倒霉了,早知道沈早早的书借一借会这么贵的话,她才不会开这个口呢。
“行吧,你非要赔,一块、一毛的,你自己看着办。”
曹琴碰碰杜金星,让杜金星看沈早早这事儿办的。
大家都是同班同学,面上的关系也算可以,哪有就撕破了那么一张,就让人赔整本钱的?
还有,不管是一毛还是一块钱,沈早早都不好意思收才对。
可是,姚露把一块钱拿出来之后,沈早早还真的收了。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沈早早这头发都剪了,眼皮子还这么浅呢?
一块钱听上去挺多的样子,但跟关系比起来,一块钱算什么呀?
别忘了,周四还要竞选班干部呢,沈早早今天这么做,等于是自动放弃了班长的位置。
想到沈早早不是一般的缺钱,曹琴就不再像之前那么“怕”沈早早了。
她觉得,沈早早这个样子,迟早有一天会因为钱的关系摔一个大跟头的。
这种人,不足为惧。
因为这件事情,班里的人都是怎么想沈早早的,说不好。
印象没之前好是一定的,可要说多糟糕,那也未必。
那么贵的一本书,姚露说要借,沈早早二话不说,不也借了吗?
要不是姚露自己不当心,没有好好爱护给弄破了,沈早早能让姚露赔钱?
弄坏了东西不赔,那就是姚露的错了。
因为姚露一直说,那到底贵成什么样子了,他们也不知道,不便宜就对了。
那么贵的东西被弄破了,换谁,谁不心疼。
总体说上来,沈早早不接受一句“对不起”了事,没大毛病。
非要求沈早早因为姚露的一句“对不起”就算了,那才霸道不讲理呢。
谁都不知道的是,“有心人”把这事儿写成了小纸条儿,偷偷地放在了黄老师的办公桌上,告了沈早早的黑状。
看到这张纸条,黄老师笑了,这些孩子啊,到底还年轻。
在周四的班队客上,黄老师说了:“开学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相信大家对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呢,借着今天这节课四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得把班干部都定下来。”
终于要选班干部了。
准备问鼎班长位置的人,目光一转,都偷偷打量沈早早,想看沈早早是什么态度。
别说全班了,全年级,乃至于全校,谁的风头也没有沈早早大啊。
沈早早要想当班长的话,那对自己是大大地不利啊。
就是不知道前两天沈早早表现出来的吝啬在班上同学的心里留下了多少坏印象。
“在此之前呢,我想先聊一聊另外一件事情,很快,就三分钟的时间吧。我呢,收到了一张小纸条儿,小纸条儿上写了沈早早把书借给姚露,然后姚露不小心给弄破了的事情。姚露,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姚露脸红通通的:“是有这么一回事情。”
到底谁那么多嘴啊,把这事儿告诉黄老师的。
想靠沈早早的黑状,有本事自己上,干嘛非把她给扯上了。
黄老师:“姚露,对沈早早之前提出的要求,以及最后让你赔一块钱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能说说你的想法吗?”
姚露:“……”
她能说,她一点都不想再提这件事儿了吗?
而且还要她当着全班人的面,再次承认自己的愚蠢。
想到因为这件事情,自己被姚梦蓝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姚露就呕得不行。
她是真的真的不想再跟沈早早做同班同学了,问题还得熬一年,才能熬到分文理科,跟沈早早分开呢。
一年,两个学期,太长了!
姚露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沈早早这么做,非常正常,一点毛病都没有。觉得沈早早这么做有问题的,都是自身思想不端正的。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要赔偿,这个逻辑有问题吗?”
“……”
全班沉默,这个逻辑,一点问题都没有。
怎么说呢,就是心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吧。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不管是大是小。我明知道沈早早的书很贵,还没有小心使用,首先是我的心态不对我没有抱着一颗对沈早早感激的心,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借本书,还要她抱感激的心,姚梦蓝有毛病吧?
抱怨归抱怨,当着大家的面,姚露还是把姚梦蓝骂自己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
“还有,沈早早提出让我买一本新的跟她交换,其实沈早早是在帮助我,让我占大便宜,我没想到……”
拜托,直到现在,她这个便宜也一点点都不想占好吗?
都说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偏就沈早早的这个便宜,她宁可当王八蛋都不要占!
曹琴眼睛一瞪,姚露今天是不是不正常啊,发烧了,都开始说糊话了。
不单曹琴是这么想的,许胜胜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姚露,不明白姚露这是什么情况。
黄老师有趣地笑了:“噢,用新的换旧的,还是沈早早让你占了大便宜,这话怎么说?”
姚露嘴角抽了抽:“沈早早那本书的题都做好了,有解题过程的。”
姚梦蓝说了,只要她仔细研究了沈早早的做题过程,一定可以学会解这些题的方法。
沈早早这是免费给她当老师了。
书,新的没有旧的好!
姚梦蓝还问她,那本书到底多少钱啊,她出不起的话,她来出。
不过,买回来之后,沈早早的那本旧书就归姚梦蓝,跟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