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顾澜看来,喜欢念夏的大胸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真的会有人不喜欢吗!她不信!
容珩表情一僵,然后喃喃自语:“要么我把念夏杀了吧。”
顾澜小声反问:“杀姐证道第一人?”
“......”
容珩努力告诉自己,他不生气,顾澜是女孩子,念夏是他姐。
很快,得知谢昀子衿南十七顾侯爷周夫人顾老夫人加上念夏......都早知道了顾澜身份后,容珩直接拔刀。
顾澜连忙抚着容珩胸口,给他顺了一炷香时间的气。
顺着顺着,容珩缓过神来,却发现某人的手钻进了自己衣服里。
他气得半死,红着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过了一会儿,容珩一口气吃了一整只牧城烧鸭,还买了三只回去。
牧城一日游结束,顾澜将残余的人手还给禁军,又将太后那些护卫,还活着的绿娉小城子等人交给刑部,跟禁军统领宋执叙述了一番此行遭遇后,才终于回到家。
刺杀顾澜的都是太后的人,或许他们原本打算嫁祸给苏家政敌,只是小叙子的倒戈相向来的猝不及防,让他们只好和盘托出了苏太后的计划。
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此事是太子和苏太后合谋刺杀。
之前埋伏刺杀的那群人,除了塞广外,都是些雇佣的江湖人士,审讯一番之后,只得出了两个苏家政敌的名字,就算塞广还活着,他的话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件事就变成了,太后意图刺杀顾小侯爷,苏家政敌试图刺杀太后,最后,太后自己被宠信的太监反水捅刀。
太后奄奄一息,其他人一问三不知,小叙子虽然很久之前是东宫之人,但朝中许多支持太子的大臣们,都坚持此人背信弃义,不可相信,于是他的证词无效。
而且,太后离京后放飞自我的行为,已经被禁军守卫看见,再结合从前太后对小叙子的宠信程度......这个锅落在太后身上,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苏太后毕竟是皇帝生母,她的任何行为都关乎皇室名声,且已经离开了燕都,所以哪怕她犯了再大的过错,只要不是谋反,就不会被处死。
何况,顾澜只是受了些轻伤。
一场刺杀,就这样被掀开一页,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十天后,快马传来消息。
太后苏馨玉凤舆行至同州,病情忽然加重,药石无医,毒发身亡。
太后薨逝,皇帝将守孝三年,太子也要守孝一年,守孝期间不得有婚嫁之喜。
她死后,容璟只是让同州官吏将她的尸体运回京葬入皇陵,与先帝的妃嫔合葬,却没有和先帝合葬。
就在大燕举国哀悼之时,魏国线报传来,魏国皇帝元祯,驾崩了。
这种好事,让大燕百姓们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
已经成为皇贵妃的魏流羽,拿出了元祯册立七皇子元佥为太子的遗旨。
天下人都知道遗旨是假的,因为元祯死在临安,临安有原本的魏国太子元朗在,怎么可能让一个刚几个月大的元佥当太子。
但是,有皇贵妃和大将军的支持,这道遗旨,就一定是真的。
元佥登上了皇位,临安王元朗,则成了遗旨中的“篡位逆子”。
新的魏皇登基,发布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让魏流羽成为摄国太后,垂帘听政,魏君濯仍旧是当之无愧的魏国兵马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摄国太后的第一道懿旨,是命令大将军,不日讨伐伪朝临安。
步莲斋内,早已伤势大好的顾小侯爷,吃着子衿给自己剥好的水晶葡萄,慵懒的坐在摇摇椅上,手中的折扇轻摇,随意看着各种情报。
她面前几丈远的地方,卫承渊正在教容允浩练剑。
这谁能想的呢,容允浩减肥成功后,卫承渊一测试,发现他真的是个剑术天才!
这俩已经练一个时辰了,其中容允浩,更是整个休沐日都在她家窝着。
顾澜心道,果然,男人都是这样,得到后就不珍惜——她家容珩除外。
自从容朔假死回京,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宅家生活以后,容允浩再也不喊着要爹爹陪伴了,一到宗学休沐的日子,就往顾澜这里跑。
在外人眼里,小世子失去父亲,又成天跟着顾小侯爷鬼混,自然是可怜可叹,睿王府早晚有一天,会被小世子败光,实际上,容允浩是腻了。
被容朔管腻了,在家看爹娘秀恩爱看腻了。
一阵风卷起片片谢昀院里的玉兰花瓣,容允浩拿着小木剑,嘴里振振有词的说这些什么,剑式越发凌冽。
“魏国内战乱作了一团,应该是要打起来了,这比咱家还乱。”顾澜无视这两个人,看完情报惊奇的感叹。
她随意拾起一片落到自己身上的白色花瓣,放到鼻间轻嗅。
没想到当初的柔弱少年元朗,能在魏君濯手底下蹦跶这么久。
当然,没人知道,元朗刚回魏国时,是侯府的暗堂在牵线搭桥,帮元朗隐藏身份,偷偷救出了魏国帝后。
元朗也是争气,直接整出来一个伪朝,又有元祯帮忙,让很多支持正统元氏皇族的老臣都跑去了临安。
他就像是魏君濯地盘上,一根让其夜夜难眠的刺。
魏君濯不将元朗拔掉,就不可能再抽出精力攻打燕国。
子衿疑惑的问:“咱家怎么乱了?老夫人的寿辰还有一段时间啊。”
顾澜看着越过围墙,长到自己家院子里的玉兰花树枝,弯起唇角:“顾长亭昨天早朝没参加,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没上朝?莫非是长亭公子生病了?”子衿很是疑惑。
顾澜饶有兴趣的开口:
“他喜欢陆秉心的长女陆丛云,陆丛云的弟弟陆如风不知怎么知道了,俩人打了一架,互相在家躺着呢,昨天早朝,二叔差点也和陆秉心在太和殿打了起来。”
子衿惊奇的瞪大眼睛:“这么八卦的事情,公子如何得知?”
顾澜将葡萄吞下,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爬墙是真有意思。”
她是不会说自己无意间见到顾长亭那个沙雕,在谢昀家门口约会之事的。
总之,顾长亭想搞定陆家人,是条漫漫长路,任重道远。
俩人说话的时候,容允浩与卫承渊仍在练剑,小世子软嘟嘟的脸蛋比从前黑了一度,额角布满汗珠,仍旧一剑一剑刺着,嘴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顾澜问道:“小耗子,你说什么呢?”
她还真没想到,容允浩居然这么有毅力,看得她十分感动。
卫承渊也很喜欢和小孩子待在一起,他教的很认真,笑容温和而轻松。
容允浩刺出一剑,大声道:“第九十七剑杏仁酥......”
然后,他又刺出一剑:“第九十八剑杏仁酥!”
顾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