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就这么艰难的爬起来,步履瞒珊的朝着沧海走去,并不在乎世人的目光,败了又如何?
这次锦绣山河出世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锦绣山河来?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争不过的,自锦绣山河因墟天鼎而出世的那一刻起,墟天五鼎已然被其收入囊中了。
正如镇南侯所说,他太师无论如何也争不过锦绣山河,可为何太师不在一开始便交出墟天鼎,而是非得打这一架呢?
掩人耳目?亦或是为了降低世人的警惕?让众人以为他太师不行了,先是王海被斩,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冥沧已然没落了,不复当年荣光……
可真会这么简单吗?太师的脑袋中,装着上万年的城府,这一战最终目的为何,怕是只有太师自己清楚了。
墟天五鼎被锦绣山河收了去,“不起风浪”的墟天五鼎之争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可与此同时,锦绣山河红尘道跨越万古再次显『露』人前的消息却震惊了整个三千界。
又一不亚于人皇殿的超然势力跃上舞台,当下不少人慕名而来,昆仑变得更热闹了。
这些人,却是为了拜访锦绣山河而来,毕竟此次来的,可是帝师,锦绣山河大帝的的老师,分量重的吓人。
甚至一些叫的上名字的洪荒巨擎也前来拜访,锦绣山河一一接待,却不如常人所想一般,高冷的紧,将人拒之门外,相反倒是热情至极,甚至就连一些来看热闹的修士也不曾阻拦,锦绣山河对三千道界的所有生灵尽皆开放!
自夺墟天五鼎之后,锦绣山河便占据了昆仑之上的那片星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看其样子是想要呆刀昆仑墟开启,仙缘盛会结束的那一刻了……
天墟宫仍旧未曾出面,甚至未曾派人接洽,一副放任不管的样子,锦绣山河不入昆仑,同样也不曾离去,让人弄不清他们的意图。
可却阻挡不了众多修士涌入锦绣山河的热情,毕竟上去溜达一圈,倍有面子,那可是自洪荒初开便传承至今的势力!
然却无一人得见帝师真容,那方显殿自那日镇南侯得鼎入殿开过一次殿门,便再也未曾打开过。
接待众人的都是那殿前的修士,尽皆为帝师门徒,就连个别远道而来的洪荒巨擎也吃了闭门羹,这种『迷』离的态度让众人不解,这锦绣山河究竟要做什么?
……
仙殿之中,镇南侯跪坐于下首,怀中抱着一三四岁大的娃娃,生的可谓是白白嫩嫩的。
古灵精怪的样子极为惹人喜爱,镇南侯犹如一尊石像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然而那娃娃却是抓着镇南侯的长辫子不放,却是将他雄壮犹如铁塔一般的身子当成山来爬,还抓着他的头发『荡』秋千,一副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
可令人在意的是,这娃娃虽顽皮,身上穿的却是九蟒袍,华贵至极,身份已然不用多说,锦绣山河太子!将来接班的存在……
“来来来……焕儿,来爷爷这儿来,叔叔重伤在身,可打扰不得……”和蔼的声音传来。
只见主位之上,有一身着锦袍的老者,白眉白须,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点点的老人斑,身上散发着一股迟暮的味道。
就犹如世俗中的平凡老头一般,笑容中带着一抹和蔼,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很难想象他便是锦绣山河帝师!易仁……
三岁小娃跌跌撞撞的朝着帝师跑去,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道:“易爷爷,叔叔好无聊的,动都不动,像个石头……”
“哈哈,那也不能欺负他……”易仁抱起『奶』娃,眼中尽是宠爱……
“易爷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这里好没意思的,我想要跟小红玩儿,还有青哥哥……我想娘亲了,还有爹爹”焕儿『奶』里『奶』气的道。
“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呢,需得等他回来才是……你父亲曾说过,于昆仑将生一事,此事关乎太大,若是不亲眼见证,这辈子便算是白活了呢……”易仁笑道,眼中带着深邃,带着期待,带着怅然……
虽然人已然垂垂老矣,可易仁让人印象最深的便是他那一双眼睛,不曾浑浊,不曾『迷』惘,不曾沉寂,这双眼好似能望透滚滚红尘,望穿人心,望穿大世,犹如长刀,直穿人心……
“什么事啊……都不告诉我,爹爹不说,易爷爷也神神秘秘的,哼……就我不知道……”焕儿嘟嘴堵气道,一双大眼古灵精怪的转着,那撒娇的模样着实惹人喜爱。
易仁用手指刮了刮焕儿的鼻子笑道:“我的小祖宗喂,这事儿可说不得的,说了就不灵了……”
“切……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我寻渺缈姐玩儿去……”言罢自易仁怀中跳出,屁颠屁颠的朝着后殿跑去……
易仁失笑道:“这娃娃越来越精了,渺儿这女娃也是,若不是她撺掇焕儿,他那里能对这个感兴趣,回头得教训教训她了,该知道的事,自然会让她知道,这次,时机还未到……”
镇南侯脸上浮现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这不是他不动,而是不敢动啊,帝可就焕儿这一个儿子,软趴趴的,一个不小心碰坏了,自己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易老……您还是悠着点儿,王上最疼她了,回头别再跟您急眼……”镇南侯此刻却没了当初于外边的拘谨,对于帝师,他是了解的,从不在乎什么繁文缛节,最为亲人……
“咳咳……”易仁咳嗽两声,狠狠地瞪了镇南侯一眼,镇南侯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可随即其面『色』却严肃起来,却是朝着易仁抱拳道:“易师,我有一事不解,还望解答……”
易仁听闻却是笑道:“你是想问为何我不让你杀冥沧太师吧?”
“易师果然神经妙算,冥沧于我锦绣山河不值一提,为何就这么放走他,徒增后患?”镇南侯不解道。
易仁摇了摇头淡淡道:“有些事,并不是只有杀人才能解决的,一个太师,我可以斩,也可以不斩!”
“那日,你一脚踩下去,死的必会是你……沧海为何你应该清楚,太师镇压沧海数万载,本事不小,而且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切不应该于世的东西……”易仁眯眼道。
镇南侯惊道:“果然,我那日看到的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