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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轻觉得是时候再去找塞朗克了,有些东西正在内肆虐,冲撞着脑神经,迫不及待地要破体而出。
“没什么,可能最近事情太多,有点累。”
温离看着对方眼睑,下方确实有一层淡淡地青乌,暗暗地心疼。
“等你忙完了回来,我们出去旅游吧。”放松一下神经。
左轻笑着应了声好。
谈话结束,她摸了摸少年的后脑勺抬脚走了出去。
大门闭,一室静。
此刻的他们并不知道,再见面时会是那样的场景。
温离盯着面前的饭菜,突然有点舍不得吃。
天地间大雪纷飞,冷气暴虐无孔不入,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雪地里稳稳地前行,它走过的地方,会留下漂亮的车轮印。
左轻回到公司时,毫无意外的碰见了夏之,男孩带着烟灰色的针织帽,双耳遮得严实,露在外面的鼻尖冻得通红,看样子是刚过来。
“我们什么时候签主奴约?”他期待地问。
对方没有答话,直接迈入专用电梯。
夏之转了转眸子,大着胆子跑了进去。
左轻蹙眉:“出去。”
男孩倚在角落,噘着嘴望她,大眼睛做出无辜的表情,他知道这个人最吃这一套。
然而这一次,那人直接将他丢了出去。
夏之坐在瓷砖上,满目愕然。
反应过来后赶忙从其他通道上了顶楼,找到左轻的办公室,意思地敲了敲门,直接走了进去,一旁上完厕所赶过来的工作人员没来得及阻止,吓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谁都知道这一任的总裁最讨厌旁人进入她的地盘,没有她的允许,一只蚂蚁都不能放进去。
左轻褪下外套,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谁让你进来的?”
夏之忽然跪了下去,动作十分标准,虔诚地望着她:“您收下我吧。”
她揉了揉眉心:“出去!”
男孩伤心地挤出一滴眼泪,泪眼汪汪的模样总让她想起温离,初留他在身边就是为了刺激那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温离的性子,他与旁人相处时看起来肆意张扬,大大咧咧,努力让自己外表光鲜,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文亚二少爷的出生,配上此类做法,显得合理且自然,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就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安。
那天正巧是他生日,他带着一帮人走进包厢时,是高傲地、不可一世地模样,然而那一刻她看到的却不是如此。隐藏在傲娇表皮下的虚张声势、强作镇定下的夷犹不安,甚至是害怕被抢风头的彷徨自卑,这些情绪随着他开口说话在她眼底暴露无遗。
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的孩子,居然会隐藏着极深的自卑,真的是很有意思。
她回去后让人查了温离的所有信息,极致地详尽,有了几分思量,攀比是儿童的天性,对方的哥哥温卓自小成绩优异,懂事早熟,经商天赋还高,两相比较之下,小时候总爱调皮,又爱打架的温离自然就成了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