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好像之前自己要减肥,但是总想着偷偷吃东西,好几次都没忍住,吃完又开始后悔。
减肥靠的是意志力,改变原主这个固有形象可不是意志力就能完成的。
江韵直接把脸压在桌子上,手指一下下点着桌面。口中念念有词。“啊啊啊啊,不想了。改变先从脑袋开始,不进城,不相见,遇到绕路走,不进城,不相见,遇到绕路走。”
一直念叨着给自己洗脑,足念了几十遍,感觉好多了,洗脑成功。
看着破败的院子,三间正房,一间厨房兼杂物房,真的很穷啊。夏天热蚊子多,冬天冻手冻脚的。两人合计着改善一下生活环境,起码住的舒服一些。
商定好之后,江韵就窝在家里画图,想着怎么改进。江荣出门联系装修的材料。
“少爷快来,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江荣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每次如果有需要进城的时候,就让悦来居的人去办。买东西也是悦来居伙计买好送到城门口,交给江荣。
搞得跟地下党一样。
“来了来了”江韵忙起身,看到门外有个板车,最上面是厚厚的牛皮纸,宣纸,空白的书册。剩下的全是木头还有一个有些旧的椅子。
纸用来糊窗户,空白书册给江韵平时写写画画打发时间,木头零零散散,一问才知道是城里大户人家剩下不要的。那旧椅子也是,修补一下还能用,这样家里就能凑够两把椅子了。
江韵赶紧跑上前帮着将板车推进门,埋怨两句江荣出门没叫自己帮忙。
两人住在京城西郊庄子靠山最近的一个院子。
院子狭小,院中空空荡荡,只有一棵桃树,一口水井。先前院内杂草丛生,江荣收拾了十多天才收拾干净。
屋子对比之前在江府更是小的可怜,两间住房,两人一人一间。一间堂屋,一个厨房兼杂物房便没了。茅房之前的倒了,找了板子临时搭了一个。
不止院子常年无人打理,屋子更是破旧,现在只勉强干净能住人。
之前卖东西的钱只能勉强度日,幸好最近悦来居这几个月生意有了起色。手中终于攒了点银钱。
江荣又托悦来居的人帮忙跑了两趟腿,买了两板车东西回来。
东西买完,手里基本也不剩什么钱了,请人的想法也打住,能自己动手就自己动手吧。
时间充分,两人慢慢来也不着急,一天做一点。重点还是防寒保暖,北方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去年冬天江荣已经冻得生冻疮。
两人头挨着头凑在一起商量怎么修缮屋子,江韵捏了个碳条改图。经过一个小时的商讨之后,两个卧室的图纸成行。
因为材料有限,一切以实用为主。重新刷洗地面,墙壁,就用了两天。
开始江荣坚决不让江韵动手,好说歹说,还是不成。
直到江韵说江荣这是在阻止自己改变,影响迎接全新的未来,江荣这才点头答应。
也意识到少爷真的要改变自己,不是说说而已。
呜呜呜,少爷长大了,同样17岁的江荣有感而发,,,
开窗开门晒了3天。等屋里干的透透的,再进行下一步。
这三天里两人也没闲着,将被子,枕头,棉衣拆洗。直接放到浴桶里,江韵站进去用脚踩,直把两只脚泡的发白,起褶皱。
花了20文钱,请庄子里的人把棉花重新弹到蓬松。
拆洗后的缝补这些更不会,又花了10文钱,找了个大娘,半天就全部缝好。
杂物房找出的工具不全,找村里的木匠借了一套,将窗户重新箍了一遍,贴上牛皮纸。
又钉了钉不太牢固的大门,试试还算满意。
江荣又钉了个厨房架子,放些瓶瓶罐罐等生活用品。用木板的边角料,钉了个凳子,烧火的时候也有的坐了。
负责悦来居的掌柜,虽然不喜欢江韵所作所为,念在江韵祖父的面子,听说他在修缮院子,也送了一个书桌和营收过来。
悦来居那边维持不易,又有员工开支,江韵也不好再去拿银子,之前送过来的银子基本也花的差不多。
等零零散散的干的差不多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最近两人都是在堂屋支了床,挤挤睡的。
这天吃完了早饭,两人凑一起商量怎么弄床。实用,暖和最关键,最后一致决定盘炕。
虽说天还热,但这会盘火炕不用排队,价格也好商量。
先盘了火炕,又重新砌了两口灶台,原先的大锅也没舍得丢,直接里外刷洗再给按了上去。
至于地板墙壁,先不铺木地板,改铺砖。这个价格上低了不少,人工也便宜。
先在墙上涂了两层牛皮纸,江韵自己拿笔涂鸦,也算过得去。
就这么里外里又忙活十多天,家里硬装基本成型。两人也结束了厅长的生活,各自回了房间。睡炕有点咯得慌,又买了两床蒲席垫着,才勉强入睡。
经过这近两个月的改造,江韵晒的黑了点,但皮实了很多。
江荣觉得少爷真的变了,不止全程都在干活,还为了省钱一切从简。
忙里忙外的,江韵发现自己似乎又瘦了点。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不仅瘦了,好像还壮了一点。”说着抬胳膊,压了压胳膊上凸起的小肌肉。
江韵站在院子里欣赏自己的肌肉线条,各自展示,美滋滋的。
江荣翻了个白眼,“少爷,你看我这。”
说着撩起衣袖,露出明显比江韵粗壮的胳膊,还嘚瑟的炫耀,一直要比划了一下。
“呃,你为什么比我高,还比我壮。啊啊啊啊啊啊”使劲儿摇着江荣的双臂,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