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云又去忙了。
因为上次遇到了萧子逸的爹,江韵也就没去找萧子逸,免得又被误会。
因此江韵就和江荣一起收拾东西,先将不用的东西收好放进木箱。
忙活了半个时辰,江韵就觉得身子发虚,腰也酸。
江荣见他难受,自然不肯他再干活,“少爷,我们去找叶太医看看,你这样我也不放心。”
闻言,江韵立刻红了脸,若不是昨天凌云要的太狠,他也不会。。。
扣着手指,低头嗫嚅道,“我还是自己去吧,也不出王府,没事的。”
江荣看他这样,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也就不再说什么,独自开始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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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叶太医的院子,扎了一针,又贴了个膏药,才好些。
江韵捧着茶,小口的喝着,“爷爷,过几日我就回江家老宅了。到时您一定过来做客,我们再一起喝茶下棋。”
叶太医有些不舍的点点头,“到时我一定去,爷爷也舍不得你。”
伸手摸了摸江韵的头顶,疼惜道,“爷爷给你做了温补的药丸,又加了几味药,除了可以滋补身体,还可防病,强身健体。”
说着递上一个木盒,木盒有手臂长,里面放着六个瓷瓶,内服外用的都有,叶太医给说了用法,就要叫小厮给送回去。
江韵接过来,双手捧着,笑的十分开心又感激,“爷爷,还是您疼我。我想自己抱着,这是爷爷给我沉甸甸的疼爱。”
叶太医哈哈大笑起来,对江韵的喜欢更多。两人又喝茶,聊了一会儿,江韵便起身回去。
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景辰,江韵笑着率先打招呼。
见他额上有汗,景辰想帮他拿木盒,被江韵拒绝了,“这是爷爷给我的,我刚还答应他要自己拿回去。”
景辰笑着打开扇子,轻轻给他扇着,“听说你过几日就回江家老宅了,为了庆祝,本王送个礼物给你。”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发簪,“前几日见你的发簪摔了,这个给你正好。”
这玉簪看着有些旧,应该不是太贵重的东西,江韵想了想点点头,“那到了江府,王爷可得来吃酒,否则这礼物我不收。”
景辰笑着向前一步,“好好好,本王一定去,到时小韵非得亲自下厨不可。”
“来,本王给你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不待江韵拒绝,就将原本的紫檀木簪取下,亲自插上了玉簪。
景辰退后一步,看了看,笑意渐浓,“正合适。”
一天内收到两份礼物,江韵很是高兴,咧着嘴笑道,“谢谢王爷,我会好好佩戴的。”
两人说笑着向江韵暂住的小院走去,身后不远处的假山后,赵语柠险些没站稳,被丫鬟扶住。
缓了一会儿,赵语柠才好一些,瞪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捏紧了手。
收回视线,豆大的泪珠砸到地上,芍药急的也跟着落泪。
赵语柠此刻只觉遍体生寒,自从确定景辰掳走江韵企图非礼这事开始,她就开始胡思乱想。
自己朝夕相处数年的夫君竟然一夕之间开始喜欢男子,虽然事情最后没成。
但是这段时间景辰对江韵的特殊,看他时温柔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她想像其他世家大族的夫人一般,可总是做不到,她对景辰是动了心。
所以最近她心中郁结,一直躲着景辰。直到丫鬟来报江韵和凌云是一对,才稍稍舒心。
今日又听来拿药的小厮禀报,江韵亲口与叶太医辞行,这才出来看看。
没想到就撞到那一幕,景辰明知江韵要走,还巴巴的跑来献殷勤。
送的还是他母亲留下的玉簪,她记得太后曾说过,景辰的母亲留了玉簪给景辰中意之人。
当时景辰面色不好,否认了此事,只说玉簪是亡母遗物,留着做念想。
可今日却狠狠打了赵语柠的脸,与他成亲三载又如何,生下孩子又如何,终是不敌一个江韵。
赵语柠越想,眼泪掉的越厉害,芍药直接跪在她面前。
恨声道,“都怪那个该死的狐媚子,勾引了王爷。王妃,奴婢替您处置了他。”
赵语柠并没有接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平日温和的芍药,此刻竟为了自己喊打喊杀。
抚了抚自己的脸,自己应当是面目狰狞,才会让芍药说出这种话。
“回去,从长计议。”赵语柠擦了擦眼泪,扶起芍药,主仆二人搀扶着离开。
进了内室,屏退了其他人,只留芍药伺候。
梳洗一番之后,赵语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她不可能输。
这时,她看向一边的王妃印,顿时眼神坚定,这个江韵不能留。
为了王府和皇家的颜面,为了儿子以后的出路,都不可以让人知道王爷的心思。
即使这个江韵并不喜欢王爷,但他的存在已经是个错误。
她想到了凌楚和宋月,那两个因为江韵而痛苦怨恨的女人。
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给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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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景辰一路送江韵回了院子,又派了两个老实本分的小厮过来帮着一起收拾,便走了。
江荣上前接过木箱,看着江韵疑惑道,“少爷得的什么东西,我好分类收拾。还有这头上的发簪怎也变了?”
江韵揉了揉有些酸的胳膊,将刚刚叶太医赠药还有景辰送他玉簪的事说了一下。
江荣看着干活的人并没有乱听乱看,拉着江韵就进了里间,压低声音道,
“少爷,叶太医赠的药便罢了,他老人家一向疼你。”
“只是这王爷送的东西,无论好坏都是皇家之物,必得小心才是。”
看着江韵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江荣转念一想,换了个说法,
“王爷近来对你一向纵容,若是让三少爷知道了,只怕不会轻饶你。”
江韵一顿,有些害怕,“那还是还给他吧,凌云吃起醋来我小命难保。”
见他怕了,江荣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这才安抚道,
“我见这玉簪样式有些年头,而且质地只能算中上,想来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戴了就戴了。”
“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乱收东西了,知不知道?”
江韵不住点头,“阿荣,我听你的。”
江荣见他这样,明显是相信了,也不再吓他,“刚刚萧少爷派人传了信,要去工匠住的营地,过几日才能回来。”
想来是为了更好的做东西,江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