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戏楼,江韵总算是将人哄好了,直接到了二楼雅间,从窗口看下去,视角极好。
雅间装修精致,桌上摆着瓜果茶点。刚坐好,下面就有人上台宣布演出马上开始。
凌云偏头看着江韵,见他正一脸的好奇,但因为个子不够高,看的不够清楚。
这会儿正努力伸着脖子往外瞅,下一瞬,凌云大手一伸将他拽到腿上坐好。
“坐这儿,我们一起看。”
江韵抬眼看他,眼中温柔带笑,还有些羞涩,毕竟秦子俊就在两人身后站着,但他还是轻轻应了一声。
很快下面就响起敲锣声,从舞台两边依次上来演员。
他们妆造精致,身段极好,唱功,动作都极好,赢得一阵阵叫好声。
还有人直接喊着演员名字,拿着金银珠宝往台上送,热闹不已。
江韵想,这大概就是古代人追星,真的特别朴实无华,都是真金白银,啧啧啧,豪。
台上清场,立刻又准备下一场演出。
江韵低低哼唱了几句,都是刚刚听到的,词和调竟然都对上。
凌云忍不住低头看他,“宝宝唱的真好,比刚刚那玉娘子唱的还好。”
江韵有些惊喜的抬头看他,大眼睛好像在放光,“真的?我还有这天赋呢?嘻嘻,那我可以唱给你听。”
“好,只唱给我听。”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交缠在一起。下一秒,唇瓣相接,空气仿佛灼烧起来,烫的秦子俊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vдv??)
“哎,小韵,你来,,,卧槽,,,”
萧子逸本来想回去了,结果齐琛还要再找江韵。
打听了一下,听说来听戏,两人便上楼来找,刚找到房间,就看到这么香艳的场面。
草,那凌云的咸猪手好像已经顺着衣领滑进去了,啧啧啧。
尤其是看到角落站着的秦子俊时,萧子逸已经无语的开始翻白眼,这俩人也不知道克制一点,把“狗”骗进来杀。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没好气道,“你们小夫妻,能不能别到处撒狗粮,注意点影响。”
“给我们单身狗一条活路行不行,我这连对象都没有,啧啧啧,苦啊。”
江韵在凌云的怀里也没起身,偏头看看齐琛,对方已经重新戴回帷帽,看不到表情。
又看向萧子逸,同样没好气道,“你都说我们是夫妻了,我跟自己夫君亲热,还要报备啊,哼。”
“我还没怪你突然闯进来,坏了我的好事。”
“你没对象,那你去找啊,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单身,我都成亲了你还单身,别等永睿都成亲了你还单身。”
萧子逸抓了一把瓜子磕起来,忙又吐了出去,“呸呸呸,别乌鸦嘴,我才不可能一直单身。”
“哎呦,我错了,行不行,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行。”
江韵不满的哼了一声,回身抱紧凌云的脖子,身子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你那么大一只在那,磕个瓜子咔哧咔哧的,怎么当不存在。”
“哥哥,这个无赖还不走,我不理他了。”
凌云心情愉悦,一手抱紧怀里人的细腰,另一只手替他理了理衣襟,免得叫人看到。
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宝宝脸皮薄,萧公子别,,,”
“得得得,凌兄,你是他老公,你说的都对,我不说他了。”萧子逸摆摆手,这狗粮吃的太多了,他都免疫了。
说话被打断,凌云也不生气,看萧子逸如此坦然,毫无嫉妒之意,心中仅有的一点猜忌也彻底放下。
齐琛此刻也是这种想法,原本那点不满,这会子也都烟消云散了,从怀里取出个盒子。
清了清嗓子,道,“咳,江韵。”
江韵终于从凌云怀里探出头,他这会儿已经破罐子破摔,也不管他们怎么笑话自己了。
“干嘛?”
齐琛难得没有炸毛,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无理,“江韵,昨日的事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这个是赔礼。”
说着将盒子打开,是一个纯金的貔貅,闪着金光,江韵瞪大了眼睛,土,,,,土豪,,,
只一瞬的惊讶,便立刻移开视线。这古代送礼的规矩自己也不懂,这东西能收吗?
尤其对方还是齐远侯家的弟弟,万一搞个坏了什么规矩那可就惨了。
这个时候江韵怂包的特质又开始作祟,毕竟先前受了不少罪,还是长了点点点心眼。
眼神询问凌云,大眼睛眨了眨,又对着那盒子努努嘴。
看的凌云忍俊不禁,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齐小公子想来也是诚心诚意,宝宝若喜欢,收了也无妨。”
齐琛嘴角轻轻抽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对他们这宝宝来宝宝去的称呼已经半免疫了。
将盒子放到桌上,“对啊,江韵,你不收,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送给我,那我便收下吧。”有些傲娇的伸手拿起来看了看,很好,真金,沉甸甸的。
“继续看戏吧。”江韵头枕着凌云的肩膀,心情颇好。
雅间内几人偶尔说上几句,感叹戏曲表演极好,几人气氛融洽起来。
看完了戏,几人说说笑笑的出来,分别时,都笑着挥了挥手,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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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面酒楼二楼,景昼,景辰二人看着几人说笑着分别,偏头看向齐远侯,心中了然。
景昼右手放在桌上,神情严肃,食指轻点两下桌面,“废太子的余党,必须尽快铲除。”
齐远侯恭敬回话,“已打探到他们藏匿的地点,陈将军已埋伏好,定会铲除余孽。”
手指微微收紧成拳,景昼眼神透着肃杀,“铲草除根。”
“是。”
红叶谷内,嘶喊声划破天际,鼓声如雷,刀剑闪烁间,血肉横飞。
陈将军挥舞着长枪,犹如猎豹,带领着士兵厮杀,他们如同黑夜的猛兽,将红叶谷荡平。
这是一场碾压式的战斗,很快他们便取得了胜利。
陈将军将长枪抵在废太子景希的脖颈处,大喝一声,“赢了。”
士兵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景希面容惨白的被五花大绑,塞进囚车。
见到被押进门的景希,景昼面上含笑,眼神却十分冰凉,“封陈锋从二品骠骑将军,景希看守皇陵,永世不得出。”
陈锋立刻谢恩,又派人将景希押下去,沉声道,“陛下,铲除废太子余孽时,并未发现废太子妃的踪迹,怕是趁乱逃了。”
景昼抬头看了他一眼,吓得陈锋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臣该死,臣这就派兵去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以防她劫囚车。”
“是,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