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嘴巴开开合合,说出的话直叫江韵如坠冰窖,冷透全是。低着头,不想再看他,可他的话还没停下,而且越说越过分。
江韵终于气红了眼,死死瞪着他,忘记了身份悬殊,也忘了这人是皇帝。向前用力推了他一把,结果景昼纹丝未动,
更加生气了,狠声道,“我才不要进宫,你别妄想了。”
见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越想越气,直接将手中的馒头砸到他身上,却被一把接住。
“哼,你不答应也没用,朕有的是办法。”哼笑一声,说罢看了一眼被啃过的馒头,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嗯,不错。
“嘶~~”
众护卫还有陈锋齐齐倒抽一口冷气,这江韵是不想活了,敢对着陛下动手。
看陛下那样子,好像,,还,,挺高兴。
景辰与凌云本来以为两人在说话,结果下一秒江韵竟然动手了,见此情形,两人快步往这边走。
江韵扭头就跑,扑进凌云的怀里,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声音里都是委屈,“哥哥,我们快走,快走,我不要在这,我讨厌他,讨厌他。”
凌云见他眼眶都红了,心疼不已,“宝宝,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他,他让我进宫陪他,我生气,就拿馒头打他了。”
“哥哥,我们快走,快走,我不想在这待。”
景辰与凌云对视一眼,都沉下脸,“凌云兄,你先带小韵回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之后我去找你们,快回去吧。”
“多谢王爷。”
江韵终于抬起头,顶着哭花的脸,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景辰,谢谢你。”
“好了,快走吧。”
凌云抱起江韵,快步向马车那边走去,秦子俊和苏有不明所以,疾步跑来。
“秦子俊,加派人手,尽快启程。”
“是。”
到底是没有把刚刚的事说出来,抢媳妇抢到门口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坐进马车里,江韵才稍稍有些安心,“哥哥,那个人怎么这么讨厌,仗势欺人。”
“别怕,我会永远守着你。”
“哥哥~~”
江韵靠在凌云怀里,用力抱着他的腰,轻轻抬头,唇瓣立刻被含住,吻热烈又急切,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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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萧子逸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跑过来问景辰,这一说,直把萧子逸惊的瞪大双眼。
“这,这小韵何时引起这大老爷的注意了,他们俩可是话都没说几句啊。”
脑中突然一紧,难道,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枪,,,可大老爷怎么不来找自己要图纸,小韵什么都不知道啊。
胡思乱想着,大跨步跟上景辰。
景辰来到景昼身边,有些生气,“哥,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不会是真的要叫小韵进宫吧?”
“有什么问题?”
这人是怎么如此理直气壮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的。
萧子逸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缓声道,“陛下,江韵和凌云已经成亲了,您这算,,,”
“萧子逸,想清楚,你在跟谁说话。”景昼看着他,不怒自威。
,,,草,这个皇权至上的社会,忍耐,忍耐,忍耐,“陛下若是为了小韵用的武器,那个是我做的,跟他没关系。”
“哦~~萧卿如此大义,朕自会好好封赏。至于江韵,朕觉得他十分有趣,要他入宫伴驾,是他的荣幸。”
景辰捏紧拳头,“皇兄,江韵和凌云成亲半年有余,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为何执意拆散他们?”
景昼看着他气急败坏却极力忍耐,只觉得好笑,“辰弟,朕对江韵的身子不感兴趣。只是想看看,他若身在宫里,是否还可以像如今这般的天真,自在。”
“、、、、、”
萧子逸看着这两人打哑谜,思忖片刻,猜了个大概。这兄弟两人斗法,为什么要牵扯无辜的人,这人还是江韵。
“表哥,你,现在要怎么办?”
“护送他们离开。”景辰吹了个口哨,一匹高头大马奔来,利落的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萧子逸紧跟其后,“能行吗?不能跟他讲理吗?”
“不行也得行,皇兄十分固执,跟他讲道理之前,人早就被掳走进宫了。若是小韵真的进了宫,只怕永远也出不来了。”
“啊~~~卧槽,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萧子逸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死死闭着嘴,假装无事发生。顿了顿又道,“表哥,我先拿图纸给皇帝,拖延时间。”
“好。”
兵分两路,萧子逸将最近整理的图纸,还有手里的两把枪都带上,先去找景昼,结果景昼早有准备,直接安排几个工匠与他对接。
景辰一路到了江韵他们住的宅子,商量好对策。
先是叫丫鬟扮作江韵的模样坐上马车出城,凌云与景辰在车前开路,吸引注意。
江韵则戴上帷帽,一直遮到腰下,扮作女子的模样,从小路骑马离开。
才刚学的骑马,根本控制不了,只得和秦子俊共骑一匹。
秦子俊握紧缰绳,身体绷直,害怕稍一动作会碰到江韵,微微颤抖的手臂暴露了此时他的紧张。苏有在一旁,特想叫自己替换过去,可又不敢。
夕阳西沉,天渐渐黑了下来,一队人马在林中慢下脚步。
“主子,天黑了,我们先找地方落脚?”
江韵轻轻点了点头,“好,我想下来走走。”
骑着马颠的他浑身酸疼,腿也磨的疼,一直没吭声,强忍着。这会儿稍稍放松一些,才觉得真的好疼。
秦子俊恭敬道,“主子,属下失礼。”
说着将人单手抱下马,脚一粘地,江韵差点摔在地上,幸好秦子俊扶了一把。
“小秦,你还是扶着我走吧,我腿疼。”
“,,,是,,,”
苏有在身后狂翻白眼,扶了夫人一把,就这么高兴嘛?耳尖都红了,哼哼。
其他4名护卫不疑有他,2人在前探路,2人垫后。
一高个护卫跑了回来,躬身行礼,“夫人,前面有处空屋,应是猎户打猎,临时搭建的住所。”
“好,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