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三天……近一周的时间在充实忙碌的拍摄中转瞬即逝。
由于效率奇高,秦绝凭一己之力把剧组的预计完工时间提前了整整两天,又被贺栩扔了假期,让她自个儿玩去,不要耽误剧组调整场次。
秦绝:emmm……
哎,怎么说呢,可算是体会到了那种上大学放假回家头两天被家人好吃好喝亲近着,第三天就被嫌弃怎么还不起床还不洗碗还在家里呆着的感觉咯。
本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不逗白不逗的原则,秦绝又开始去剧组边缘转悠。
这次姿态更加嚣张,叼着pocky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迈着欠揍的步伐,揣起盒饭就走。
贺栩狂翻白眼:看你这点出息!
然后叫张明下了戏到他那再拿两盒桂花糕。
秦绝借着这两天清闲的功夫,顺便完成了《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的编曲,不同于吉他版本,在保留木吉他音轨的基础上,添加了钢琴、鼓点等,以另一种方式表达着歌者的感情,有些听众喜欢这一版,觉得编排更有味道,共鸣更深,也有些更爱原始版本,认为那瞬间情感的爆发和结尾的明朗异常动人。
对秦绝本人来说,她更愿意把编曲的版本呈现给大众,把最初的吉他弹唱版留给莫森、粉丝和自己。
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是恰好都遇到了合适的人。
这首歌的诞生有许多人的功劳,只可惜秦绝回忆了很久,也实在记不起来当初末世里那位唱过这首歌的陌生人究竟姓氏名谁,最后还是森染结合大数据尽可能还原出来了一个准确度较高的结果,她才松了口气。
毕竟,但凡有点良心的人,在把别人的劳动成果认成自己的的时候,都会过不去道德和底线上的那道坎儿。
大大方方地在完整编曲的那个公众版本的创作信息上标注了作词作曲:秋田ひろむ,编曲:出羽良彰秦绝,秦绝心里一块石头落下,舒坦许多。
至于写在Demo(小样)里的中岛美嘉,许多不明真相的纯听歌路人好奇地猜测着这究竟是哪一位歌手,也有不少粉丝直接默认秦绝又在开马甲,嗯……对此秦绝只能不去在意,真要细究起来,这次是她一时情绪上头当场写歌编曲,留了“把柄”,就算解释说并非原创,也貌似怎么圆都圆不回来……
嗐,算了。
反正《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在开放了授权后,所有商业性收入都直接转进了慈善公益事业,秦绝一分钱都没拿,捐款上除了她自己,也都标上了秋田ひろむ、出羽良彰和中岛美嘉的名头,她倒也不必良心上过不去。
只要我一口咬定真的没开马甲,有再多人骂我原创不承认又能怎么样呢.jpg
……好像有哪不对。
秦绝打着哈哈在直播里再次把较真的粉丝敷衍过去,抖出一根pocky抽着压压惊。
“各位卿卿,不要纠结了,你们就……”秦绝说这话自己都不好意思,“就当我低调吧,好不好?”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死活不承认自己原创的人,不是你有毛病就是我有毛病(扶额】
【明明歌都这么火了,抓住机会多吸一些新的卿卿不好嘛?QwQ】
【呃,虽然我也觉得小狼有点低调过头了吧,但是现在家里人不多还挺好的】
【+1,感觉我好自私啊,这么好的朗狼不想被太多人发现hhh】
“嗯,大家也不必到处安利,跟我有缘分的人,总有一天会认识我的。过多地去给陌生人怼脸宣传,反而会打扰到他们。何况我的主业还是演员,不是歌手。佛一点,都佛一点。尊重、礼貌和换位思考,永远都不过时。”
秦绝顺势转移话题,“我明天要拍最后几场戏了。”
【!!好快!】
【哇这就要杀青了吗?】
【_(:3」∠)_戏份多不多啊,想多看看小狼呢】
【搓搓前面,在片场已经呆了很久了,应该不会少吧?】
“……”
才想起来,好像还没告诉粉丝自己演的是男主这件事。
秦·保密协议牢记心间·老干部·绝自然地露出一个笑容:“戏份还行,就是内容比较吓人。”
【难道是鬼片吗(震撼】
【不是吧?之前都穿了校服了】
【什么时候上映!!】
“不会那么早,听导演和制片方的安排。”秦绝老老实实地回答。
最近她看得出来,老爷子看向这群演员的目光愈发慈爱,那双锐利有神的眼睛里有藏着点别的内容,仿佛在暗搓搓地谋划什么大事。
总不能是赶金梅奖吧?听岑易说,金梅奖报名的截止日期是今年一月底,评委审片评选三个月,四月底正好颁奖。《白昼之雨》三月初才拍完,跟金梅奖不能说是擦肩而过,只能说是毫无关联。
老人家精着呢,秦绝纵然也是半百之年,真实年龄上与贺栩相差无几,但单论演艺圈的阅历,两人绝对是云泥之别。
再说了,想这些没什么用,演员好好拍戏就完事了,本职工作还没做完就去考虑其他的,犯不上操这闲心。
“最后这几场戏,可以算作动作戏。”秦绝含糊地提了提,“从明天开始到彻底杀青,我就得再次消失一段时间了,我卿们有空常回家看看,跟其他卿卿唠唠家常,不用在乎我。”
【你还好意思说常回家看看!】
【呜呜呜都忙,忙点好啊.jpg】
【呵,我空巢老卿重出江湖了吗又要】
【盲猜鲁省人吧前面那位?(狗头】
【本鲁省人表示不要倒装句刻板印象啊!(#`O′)】
见弹幕还是一如既往的逗乐玩梗,秦绝含着笑意看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就跟自家粉丝挥手告别。
洗漱完毕,再次沉入影视空间。
秦绝从没有觉得那次“和解”后就能松懈下来,即便她现在能把莫森演得出神入化,可演员不能永远吃着一个角色不放,不然既对不起莫森这个角色,也对不起她自己。
好不容易学会了哭,那就趁热打铁。
她戴上“狼狼家的小丫头”在家里推荐的蒸汽眼罩,免得一觉醒来眼睛因为在虚拟空间中锻炼哭戏而产生心理作用下的不适。
次日清晨。
秦绝恹恹地站在二楼阳台,面对着贺栩和汤廷两张写满了不同意的脸。
“真的没事。”
她第一次在拍戏时感觉到不必要的心累,几乎是语重心长地说,“老爷子,我从哪儿来的您还不知道吗。”
“这场戏,替身不见得就比我亲自演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