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问你个问题
先生叹了口气,“祭酒大人既然不懂四书五经,儒家经典,请不要多言,扰乱课堂秩序。”
“我虽然不懂四书五经,儒家经典,但你手上那本算术我还是略懂一二的。”
说着,吴迪拿过先生手里的算术。
翻看之后略微看了眼,上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些加减内容,已经算盘珠算等教学。
除了珠算之外,其余加减内容也只算是算术的基础罢了。
手里的书被人夺去,先生心底大怒,但碍于对方是祭酒也只好作罢。
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跟这个祭酒好好说道说道,“请问祭酒大人,治国靠什么?”
“治国当人是靠人才。”吴迪不假思索。
“既然是靠人才,祭酒大人就应该知道,人才都是读四书五经的,懂得诗、书、礼、乐、易、春秋,而不是读这些杂书。”
“杂书?”吴迪笑了,“你竟然管这些叫杂书,那我问你,不管是冶金还是锻造,亦或者是修建,哪一样用得上你说的这些?”
“这……”
先生一时间哑口无言,心里大骂胡言乱语。
吴迪却是不依不饶,“大唐需要礼义廉耻也需要懂得治国的人才,但更不能缺少这种技术性人才,你知道什么叫技术吗?”
一番连珠炮似的发问,让先生气得大喘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看着吴迪,眼里尽是不服气,“那好,祭酒大人既然如此说,那你就来给大家展示一下,你说的这些杂学跟我这种正统学派比,有哪些优势。”
“这个简单。”吴迪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算术,“既然你说这算术是杂学,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能够快速回答出来,那我就承认你说的对!”
先生心高气傲,自持学富五车,这世界上还有什么问题能够难倒自己。
他是丝毫不怵,“你问吧。”
“我就用所谓的杂学考考你,零乘一等于多少?”
乘除加减在西汉九章算术就出现过,甚至是出现过负数。
所以吴迪丝毫不担心这个先生听不懂乘法,只是他够不够了解罢了。
果不其然,先生听后懵逼了,“这算什么问题,零还有乘的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你只需要说出你的答案就是。”
这让先生有些举棋不定,他一辈子学的都是四书五经,连菜都不会买。
哪会做这些东西,不过零就是没有,一就是一个,一个东西乘以零个东西,自然是还有一个东西。
想到这,先生自信了起来,心说这杂学也不过如此。
于是自信地看着吴迪,“我知道答案了,就是一!”
没想到他说出来后,最先笑出来的竟然是刚才他痛骂的那个学生。
先生眉头紧皱,看着他,“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学生立马憋住笑意,对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一旁的吴迪也是摇头叹气,“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要想这么久,你还真是读书读傻了。”
“你……”先生大怒,原本就是讨论正统学派与杂学,你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攻击他的学识,尤其是痛恨别人说他读书读傻了。
因为他小时候为了读书,还真干过不少傻事,被人嘲笑了半辈子。
所以现在听到这句话,无疑是戳痛了他的痛点。
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祭酒了,直接回怼,“祭酒不过是研究区区杂学居然的,居然敢如此轻薄老夫,当今圣人都不敢这么说读书人,你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不是吗,陛下是给你们面子,不好点出来,要是天下都是你这样的人,那么大唐还有希望吗?”
“你……”先生毕竟是个读书人,再脏的话也就不好意思说出来了,只能憋红了脸,“先不说这个,你就说我刚才的答案对不对吧?”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
“祭不是等于一,莫非是等于零不成,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先生是非常的自信,因为按照常理来想,零乘以一就是等于一,再无别的答案。
“还真是等于零。”
吴迪说完,一旁的学生也是点了点头。
这就让大家很是不解了,为何零乘以一会等于零而不是等于一。
看到众人的不解,先生也是憋着好奇,“那你就解释解释,为何会等于零而不是等于一!”
“很简单,因为零是基数,五是倍数,你五个零不还是等于零?”
这可就把先生给绕糊涂了,什么是基数,什么是倍数?
不仅先生不懂,其余人也是不明白。
纷纷不解地看着吴迪,想听听这其中是何道理。
“这么说吧。”吴迪再次开口,“零乘以一,就是一个零加上一个零,你们说零加零等于多少?”
有口快的同学立马回答,“等于零!”
“没错,所以说零乘以一等于零,因为零乘以任何数都等于零,不管是一还是十或者是一百,在乘以零的时候都是零加零加零,所以无论何时都只能等于零,这个你们要记好了。”
吴迪无意间给众人上了一课,让这些不学算术的人有了新的了解。
一群学生也是来了兴趣,不过看到先生在这里,也只能默默点头。
要是先生不在这里,他们会问一下更为有趣的问题。
先生听后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显然今天吴迪是打了他的脸。
他也是非常不服气的,“哼,不过是一个猜谜游戏而已,上不得大雅之堂。”
“先生说的上不得大雅之堂的东西,正是最为实用也是使用最为广泛的东西,平常咱们丈量田地,修建房屋,买卖交易,哪一样不涉及算术?”
“可是这些能够治国吗?”
“当然可以治国。”
最近就有一个很好的案例,这件事诠释了学好理科的重要性。
要是学不好理科,可能这个大唐都要不在了。
不过吴迪这信誓旦旦的话语,让先生再次嗤之以鼻。
他不屑地看着吴迪,“既然祭酒说着杂学可以治国,那你说说,这杂学如何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