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良人。”少女蠕动了一下喉头,挤出来一句话。
“先生是我不是。”翁魁摇了摇头,刃再次近了一点,血滴在侧面的血道上汇聚起来。
“先生让你留下来,是善意,不要得寸进尺,否则人头落地。”翁魁收剑,血滴划过一个曲线打在了少女的脸颊上。
“那就现在走吧。”丘原站起来率先出了门,翁魁则是跟在后面扫视着那些个缩在房间内大气不敢出的家伙们。
少女撇了撇嘴,将红色的衣服换下,换了一身黑色的布衣和马夫下了马厩,害怕那个混小子继续找麻烦,她干脆将马车撂下,给马夫了点钱财将他打发回家,自己骑着那匹杂色的马跟了上来。
外面等待的两人一下子就看见了出来的新娘,然后就看到了在马车前驾车的翁魁,两人合计了一下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去路上动手,于是只能坠在后面跟着。
那姑娘倒是爽快,到了城内就抱拳给丘原告别,然后对着翁魁哼了一声,撂下一个小眼神策马向着远处的官府去了。
“我们直接去拜访那位先生,将马车放一下,我们起马过去。”丘原拉开帘子。
半个时辰之后,将马车寄存起来的翁魁就带着丘原去了那一处隐居的地方,那里还在深山里面,到了山脚下却见到一个立在山坳坳地方的小亭子。
亭子是用上好的木料制成,上面也刷着大红漆,雕琢亭台楼阁。坐落在这一处山间,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迹,倒是有些仙家地界的意味。
一个青衣的童子抱着一柄和他人差不多高的剑站在那里,摇晃着小腿,似乎在等什么人,看见翁魁两人过来,起身就准备过来,不过刚起身就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耐住性子坐下。
“小盆友,听说郎子在此隐居。”
“是啦是啦,家师在这里暂住,但是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小童说完眼睛就飘到了天上,似乎在数着上空中的云朵。
丘原确实将心放下来了,这是希望来个三顾茅庐,既然如此那就……
翁魁两人第二天前来之后,丘原手中则是提着一包茶叶,这是他们在镇子里卖的上号的茶叶,还有一小包豆沙糕,童子还在那里,看见那豆沙糕,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家师休息了,你们还是……”小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师傅的指示来干。
翁魁用指头锉开了刀刃,闪光的寒芒一闪,让童子眼前一花,随即那宝剑的剑穗就化作了无数细小的绳头飞落,伴着那一同落下的竹叶。
“翁魁”丘原按住了男孩的手,男孩点了点头,推后一步,他就是看不惯这种人,要见就见,要打就打,不喜欢就赶走,吊着人算是个什么东西。
童子再次咽了一口口水,他感觉那个三无小哥哥突然危险了起来原先他还以为那是和他一样的学生一类,没想到比九叔看起来还要厉害。
“我们可以等。”丘原笑着说道,随即就一点也不见外的坐在了亭子里面,将包裹之中的糕点一点一点拜放在了石桌之上。
三顾茅庐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是此事他有求于老先生没错,但是老先生也是差一个台阶下来要不然一直夹在上面,可对他下面那些个小家伙不利。
服从变法先后顺序是很有讨论价值的,越往后一定越严格,这是一方面是为了在早期尽可能扩大己方队伍,一方面也是为了给那些投机之人杀鸡儆猴,同时将分化敌人。
这事情是老头自己牵的头,现在又摆谱,他第一次是敬他是一个长辈,第二次泥人也有三分火,翁魁那是看见了丘原的示意,这才直接动手的。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坐在这里老神在在,那童子一脸的慌张,他不知道如此这般要如何是好,不过想到师傅下山前给自己的锦囊,他就抓出来,打开一看,心放了下来。
“几位和我上山吧。”
“那就好。”丘原笑着说道,还将一块果脯塞到了翁魁手里面。
翁魁丢到嘴里面,才发现这玩意居然如此之甜,嘴里面一时间全是果脯的甜味。
三人一路上山,到了山谷内的时候,就有一节节沿着山体盘旋向上的石质楼梯,有些还是从侧面钉入山体的钢钉而成的道路,看起来就不好过去,翁魁看那个童子灵活的身法,就知道这又是一个下马威,心想这老头还真是来头大。
“先生,我拉着你。”翁魁从侧面拉住丘原的衣带,随即沿着岩壁飞跃而且,不紧不慢的跟在了童子生后,童子两次提速都无法甩开他们一路来到了下方一个隐藏在山谷内的竹林内那童子一落地就闪入竹林之中。
翁魁撇了撇嘴,这就是极其无聊的障眼法,他带着丘原就进入了竹林,此处竹林还算是茂密,因为过了时节,倒是没有什么竹笋一类了,但是柱子还是青脆。
走到一半的时候,翁魁突然跨到丘原侧面,搭住了一双伸出来的双手,随即运功直接攻了过去,手下招招不留情,直接向着命门而去。
那出手之人被迫现身,是一个用黑色布带蒙着眼睛的青年,青年一席黑衣,却很好的隐藏在了此处竹林之内,似乎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跟丢对方。
翁魁见刚猛的拳法无法奏效,手上的风格一边,突然变得诡谲而阴狠了起来,就好像一条毒舌人立而起吐芯似的,双手化作爪击,将青年的手臂上的几个穴位封闭。
青年不得不后退闪入竹林,手中以手杖向前挥击,挡开翁魁的攻击,这个时候男孩攻势再次一转,手上的拳法化作掌法,手掌随着骨节脱臼的声音开始以反生理的方式扭曲了起来,好似鞭子直接缠住了那手杖。
青年被迫抛弃了自己的武器,两人短短的几个交手间,胜负高下已分,翁魁那几种极其具有差异性的拳法,让青年叹为观止,几乎每一种都做到了极致,如果对方融合攻击他又可以撑多久。
“竹,那是客人。”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人姗姗来迟。
“见这位小兄弟功夫俊俏,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