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夏菱歌回答的很诚恳。
那男生被她说的一哽,松开拽着她衣襟的手,不耐烦地挥了挥:“走走走,别妨碍我们。”
他抱起篮球又跑回场地,夏菱歌看着他们跳跃奔跑的背影转身走回教学楼,根据男生说的找到中文系,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学生,穿着极为光鲜亮丽,她走到一处靠窗户的位置坐下,侧过头,玻璃上正好映出她现在的样子。
眉目很清秀,穿有一身干净的白裙,神色带有几分稚嫩,也带有几分腼腆,像极了课堂里坐在前排认真听课的乖乖女。
这就是原本的徐蓉蓉么?
但她为什么会成为‘她’呢?
她正托着下巴思索,教室里突然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她没闲心看,但面前的桌子却人‘砰——’地拍一巴掌,抬头朝上瞧,忽的愣住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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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丞和贺知年站到高楼大厦前,眼神依然如刚进城的土包子,旁边的赵天成摘下墨镜,将手里的车钥匙随意丢给服务员,朝他们道:“进去吧。”
“赵哥,这是哪儿啊?”贺知年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赵天成也抬头看了看:“瞧不出来吗?ktv啊。”他径直朝里走,大门自动拉开,“你们不是想了解秦可晴吗,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能帮忙,但你们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他带着他们俩上电梯直奔八层,询问服务生走到长廊的最里雅间,一推开门,五颜六色的霓虹彩灯旋转个不停,欢呼声、嬉笑声、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
“赵哥!”
不知谁高喊一声,赵天成和唤他的人相互拥抱一下,转身问道:“我姐呢?”
那人高喊:“青姐,赵哥找你。”
雅间人群里,坐在软皮沙发上有着精致妆容的少女轻轻吐一口白雾,她抬起眼皮上下打量赵天成,随后轻哼道:“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吗,你居然能来找我?”
赵天成坐到她不远处:“有事嘛。”
赵青青想都不想:“我没钱。”
“不是钱。”
赵天成抬抬手,露出后面有些拘谨的司丞和贺知年,“这俩是我的好兄弟,他们有事找你。”
“小帅哥呀。”
赵青青的眼睛立马亮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嘛?”
赵天成眼角一抽:“姐,我平时找你你可不是这种态度。”
“滚,那能一样吗。”赵青青白他一眼,对着不远处的司丞转瞬又笑起来“小帅哥想知道些什么呀?”
司丞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转过头避开那如火的视线,轻声说道:“我想问一下,您认识秦可晴吗?”
“秦可晴。”
听见这名字赵青青的热情顿时淡化一半,她又轻轻吐一口白雾,再将夹着的烟掐断:“想知道她的事儿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得先满足我的要求。”
真不愧是姐弟,连折腾人的开场白都差不多……
司丞和贺知年的脑子里不约而同冒出这个念头,但嘴上答应的却异常痛快:“可以,桌球跆拳什么的,都没问题。”
“我瞧上去像那么俗的人吗?”赵青青翻个白眼,起身夺过同伴手里的麦克风“你们要陪我唱歌,而且是唱到尽兴!”
贺知年一愣:“这么简单?”
“简单?”赵天成一幅‘少年你还是太年轻’的神色“你等着听吧。”
……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啊啊啊!”
赵青青唱歌不能说五音不全,只能说和音调毫无关系。
赵天成痛苦地低着头,转过脑袋看向同样痛苦的两个人:“我说,我都是因为你们俩受遭这份罪,你们以后可一定要记得报答。”
司丞低垂的眸色变了一变,语气却依然低柔道:“赵哥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赵天成轻哼一声:“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赵青青唱完《死了都要爱》又飙了一首《最炫民族风》,她肆意地走下舞台,“怎么样?”
“好!”贺知年十分捧场“这绝对是我听过最与众不同,最印象深刻,最难以忘怀的翻唱,简直无与伦比,我……我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夸。”
赵青青骄傲地一撩波浪卷发:“那当然。”
“青姐。”司丞出声道“现在能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吗?”
赵青青的笑容收了收:“真扫兴。”她端起桌面上的香槟一饮而尽,“说吧,想问秦可晴的什么。”
司丞说道:“她和她男朋友。”
“恋爱史呀?”赵青青意味深长地瞟一眼他“小帅哥,你口味可真重。”
司丞摇摇头,异常坚定地推下旁边看热闹的贺知年:“帮他问的。”
贺知年:“???”
贺知年:“学得真快。”
“无所谓了。”赵青青兴致缺缺地倚靠沙发上,摇晃玻璃杯道“大一时我确实和她玩过一阵儿,追她的男生不少,但没一个是合她眼的,你们说她男朋友?给点提示?”
司丞道:“说是姓方。”
“哦!”
赵青青突然想起什么,嘴角露出似嘲讽似玩味的笑,她伸指尖撩下垂落肩膀上的头发:“如果是那件事,那件事被她有钱的老爹压下去没闹起来,但我们私下吃瓜却蛮津津有味的。”
“一定要说秦可晴和那姓方的恋爱史,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人物,秦可晴的表妹,徐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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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少女穿着昂贵的短袖t恤和超短短裙,弯曲指尖放桌面上敲了敲,神色带有高傲和厌烦地盯着夏菱歌:“滚开!这是我的位置。”
夏菱歌看着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少女,迟疑地问出来:“秦可晴?”
“傻了?”秦可晴伸出手揪住她的衣肩,使劲儿朝外扯“刚给你两天好脸色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教室里的其余人瞧着热闹都窃窃地低笑,夏菱歌扫视一圈看见教室后墙贴着的校训——树德。
“这里是树德大学?”她开口问道。
秦可晴瞧她的眼神更嫌弃古怪,“这又是什么新型的装可怜?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