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道:“无非有三。第一,不许有人拖我的后腿,尤其是你们几个女生,不许叽叽歪歪意气用事,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第二,我是老大,不管游戏里出现什么道具,线索,你们都必须先拿给我看,不许私吞,不许私下结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是自己没本事死在这里,可怨不得别人。”
这三条准则熟悉得仿佛是从某种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夏菱歌揉揉有些发胀的脑仁儿。
这特么不就是第二个张大鹏吗……
“呸!凭什么听你的!”
富二代男生恶狠狠啐了一口:“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徐升阴沉沉的笑了一下,起身来到富二代面前,迅速伸出手扣住他的脑袋狠狠砸到旁边的桌面,破败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那富二代被摁到地面上,鲜血混着木屑汩汩流出来。
“就凭这个。”
徐升阴狠地盯着他,富二代咬着牙想要反抗,但他每反抗一次脑袋就会如皮球般猛砸到地上一次,直到他毫无抵抗力。
徐升冷哼一声将他甩到旁边,抬起头视线扫过三个女生:“你们,把名字都报上来。”
补妆女人最先开口:“我、我叫姜妩,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单身女。”
白溪神情顿一下,随后瞧向夏菱歌,夏菱歌眸光转了转,说道:“夏菱歌,大学学生。”
“白溪,普通职工。”
白溪紧随她道。
徐升满意地听着她们报名,收敛视线落到后面的富二代身上:“小子,你呢?”
富二代男生瞪起眼睛不想回他的问题,但被阴狠的视线一扫只好忍着怒气生冷地答道:“魏旭晨。”
“很好。我们都认识了。”
徐升踢开脚下的碎木头,说道:“系统说三天后发布任务,那也就是说这三天是给我们了解游戏的时间,既然是了解,就不能总缩在这间破屋子里。走,咱们出去瞧瞧。”
他的语气不是询问的意思,而是带有某种命令,也不管其他人会不会跟上来,他径直朝外面走。
姜妩收好粉扑追上,魏旭晨‘呸’一口嘴里的血沫子也拍拍身体站起来,夏菱歌和白溪走在最后面,盯着他们的背影小声问道:“这和秦盛集团有关系吗?”
她一连问了三遍,白溪才从愣神的情绪里缓过来:“没关系。我们要进入游戏为秦盛集团寻找他们的大小姐,但这并不妨碍系统的随机抓取。我们可能只是纯倒霉了。”
“是吗……”
夏菱歌淡淡地扫她一眼。
他们一行人走在狭窄的过道里,原本只有一人宽的长廊堆满杂物,夏菱歌走在后面视线也不断扫过两旁半掩的大门,基本上里面都是堆积杂物的房间,唯有一间,她瞧着像是用来休息的小屋子。
他们走到长廊最里面,徐升推开门,发现有五个脸色发青的鬼孩子正端端正正地坐课桌前,这些孩子也和他们一样是两男三女,但衣服穿着破败,头发凌乱,小小的黑色瞳孔占据眼眶的三分之二,瞧起来诡谲又恐怖。
“啊!”
姜妩忍不住捂住嘴。
“闭嘴!”
徐升不耐烦地低吼一句。他也身体紧绷地瞅向五个鬼孩子,但那五个孩子只是端正地坐课桌前瞅着他们,丝毫没有可疑诡异的举措。
“慢慢退出去……”
徐升轻声朝身后人说道。他们一点一点退出去,随后关上教室的大门。
“或许,这就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徐升透过木板门上的玻璃窗,紧盯着那些鬼孩子。
“老子最讨厌小孩子了,真他妈晦气。”魏旭晨狠狠啐一口。
“行了。”徐升打断他“那些鬼孩子看见我们却没有攻击,说明这三天我们至少是安全的,趁现在赶紧再去别的地方探探,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注意的东西。”
他们五人就此分开来探。
夏菱歌又瞅一眼正襟危坐的鬼孩子,随后转身离开。
滴答——
滴答——
滴答——
……
墙壁上悬挂的时钟不断转动,当时针和分针相互重合在十二,时钟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魏旭晨不耐烦地靠回破烂沙发上,左手支撑脑袋满是烦躁:“探来探去,结果就是一家残破不堪的孤儿院,照顾小孩儿?这什么破主线系统该不会在耍我们吧?!”
徐升皱紧眉难得没有呛他,很显然他也赞同他的观点。
“照顾小孩子没什么不好呀……”白溪缓缓道“他们懂事听话,这总比我们去面临怪物,相互残杀要强吧?”
“我宁愿互相残杀。”魏旭晨坐起身体声音阴冷“你要觉得好你就去照顾,本少爷可没那心气儿。”
白溪被怼一哽,视线朝一旁看了看,夏菱歌揉揉眉心,轻声道:“与其胡乱猜测任务是什么,倒不如先解决门外的难题。”
众人一惊。
门栏前有一幽灵般的女孩站在那里,青色的皮肤充满死气的瞳孔,她抬起头看着他们,声音毫无波澜道:“老师,我们饿了。”
他们面面相觑一瞬。
……
“靠!”
魏旭晨将手里的油菜狠狠砸铁盆里,暗骂一声:“大爷我从小到大别说摘菜,就是厨房都没进过,今天居然为几个小崽子干这种粗活!真是烦死了。”
徐升从兜里掏出根烟抽起来:“反正鬼能吃就行,你们慢慢干我先回去休息。”
“我也回去。”魏旭晨也紧跟撂挑子。
切菜的姜妩听见他们回去,甩甩沾水的手拿出粉扑也边补妆边离开。
白溪似想喊一声她,但却犹豫地没有说话。夏菱歌不管他们怎么闹腾,细细打量起小厨房,这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但最想不到的是游戏里的菜都是翠绿新鲜的,她揪下一小片菠菜叶子放嘴里咀嚼,和现实的口感没什么不同。
但,这场游戏需要这么逼真的道具吗?
“你在干什么?”身后的白溪问她。
夏菱歌收回手:“没什么。就是在想需要做什么样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