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的指尖悬空翻转了几下,似是模仿着滚动的样子,他的食指指下最后再做一个烟花爆炸的手势。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鲜血迸发的样子。”沈郁半眯着眼睛,似在回味在享受那时的场景“艳丽的红色从她的黑发后面流淌而开,白得毫无杂质的肤色,以及她那惊恐的眼神……”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还能嗅到那股使他亢奋到战栗的醒甜气味。
“你杀了她。”
夏菱歌平静得做最后总结,但这样的结论很显然使沈郁不是那么满意,他轻笑一声伸出食指轻轻晃了晃:“这么说太过无趣了些,你应该说我给了她新生。”
“新生?”
夏菱歌品味一把这两个字,虽说她对情感这类的感觉平淡得犹如白开水,但也知道‘新生’应该被赋予着希望和温暖的词,可现在沈郁却将这样的词用来形容危险和死亡。
“不对么?”
沈郁挑着眉瞧向她:“每个人都会死,然而也只有死亡才会使人重新定义命运,我只不过让她先一步走进坟墓,毕竟那么漂亮的脸蛋如果熬到七老八十再入土,实在有些抱潜天物不是。”他凑近夏菱歌,盯着她的眼眸眨了眨,“怎么,你该不会在抱不平吧,冷漠症小姐?”
“滚开。”
一直守护着夏菱歌的司丞猛地伸出手顶开突然靠近的沈郁,沈郁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从始至终都是危险,现在知道他拥有反社会人格,他对他的警惕早已达到鼎峰。
然而无论司丞如何突显自己的敌意和排斥,沈郁也只是轻啧一声,继续维持着亢奋的神色注视着夏菱歌。
“然后呢?”
对于沈郁类似挑衅的话夏菱歌丝毫都没有放心上,伸出手放到司丞横在面前的胳膊上想要压下来,但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司丞铁了心的要挡在夏菱歌前面。
夏菱歌便也随了他了:“和玫瑰手表,和秦盛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这个啊。”沈郁伸指尖弹下拿着的鸭舌帽帽檐“当然是因为没意思,那老女人死后老头也没再婚,而我呢,受着沈沐羽的主人格压迫也没办法多做些什么。”
“挺无趣的,但没想到出现了这种游戏。”
他抬起手腕朝向夏菱歌转了转:“先前只偶然听人私下交流一次,本来没有放在心上,但没想到过两天那人竟离奇死了,而且是因为癌细胞过多从而引发的猝死,呵。”他轻笑了一声,“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没想到竟把事情给压下来了,不过没关系,凡是我想知道的,就不可能不知道。”
“兜兜转转,找到了秦盛。”
夏菱歌瞧着他:“然而秦盛就那么简单地答应你了?”
沈郁耸下肩:“他不想,但他需要帮手。科技研发的失误造成死亡,这是多大的罪我相信夏菱歌小姐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需要一把毁灭可能的刀。”
“而你需要乐子。”夏菱歌十分简单明了地补充他接下来的话。
“没错。”
沈郁眨眨眼。
夏菱歌依旧看着他:“只是单纯地追求乐子,那……就来和我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