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一边撇清关系一边将嫌疑继续朝夏菱歌身上牵扯,瞧见命案而想借此赚取牟利顶多只会给他扣上一顶自私自利的帽子,而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大学生却私藏有关命案现场时常出现的东西,就不得不令人多想,更别提对方还是个‘精神病’。
夏菱歌怎不知他的意思,冷冷地瞟他一眼神色平淡得依旧没有任何起伏,“我家里的玫瑰手表究竟怎么来的,想必秦老板比谁都清楚,您有空在这里关心我,到不如多想想您自己的亲女儿。”
秦盛一愣,似为验证夏菱歌的言语般他的手机铃骤然响了,于法庭上尤为突兀,评判此事的法官也不由得皱紧眉头,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秦盛。
秦盛急忙掏出手机说着抱歉的话,可低头瞧着屏幕来电的名字瞳孔却不由得一缩,面色不显地按掉关闭抬起眸随口道:“公司里的急事找上的我,抱歉,法官,我这就将手机关机。”
“真的是公司吗?”
夏菱歌在他按下关机前突然脱口,她像是随口一说,但沉稳又平静的语气却透露着令人信服的魔力,所有人的眸光都不由得看向秦盛,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法官都带有探究意味地瞧了秦盛一眼。
秦盛笑容不改,刚想镇定自若地边关手机边肯定自己的言语,但哪知身旁的‘心腹’突然摁住他的手,那双带些异国风情的浅棕色眸子含着不知名的亢奋和诡谲蕴意浅声道:“老板别着急,这手机一会儿还会响的。”
“Alger!”
秦盛的笑容终于有些裂纹,沉而又沉地低唤一声Alger的名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Alger只是笑,释然的、瞧热闹不嫌事大的笑。
果真,手机又响起来。
秦盛瞧着不停震动的手机,握在手心不自觉的加紧力道,但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不得不接:“喂。”
Alger甚至贴心地夺过他的手机点开扬声按键。
“爸!你在哪儿?!”
那犀利的声音霎时传出来。
“你为什么要雇佣夏菱歌?!你究竟知不知道都是因为她我才昏睡这么久!我不会放过她的!我要让她死,死在游戏里!”
“爸,你现在人在哪儿?我要见你,我现在就要见你!”
夏菱歌听着熟悉的气急败坏,哪怕沉睡那么久秦可晴一点就爆的脾气却一点没变,什么记性都没长,什么都没学到。
秦盛舔舐下有些干裂的嘴唇,皱紧眉头沉声道:“好了别闹,爸现在有事,别拿你那些小孩子脾气整天将生啊死啊的挂在嘴上,让人觉得没教养。”
他自觉说的很明细了,但奈何他高估他女儿的理解能力。
秦可晴依旧不依不饶:“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就是要弄死她,你下不了手就给我点人,而且她戴玫瑰手表已经那么长时间了身体肯定已经不行了,微微推一把她就能死,这些你不是都明白吗!”
秦盛瞬间挂断电话。
他倏然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