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执苏就有传书告知过大长老,让他不必在长玉阁试炼之地安插人,没想到他竟然敢违抗命令。
“你怎么来了?”
时临其实自他进来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不过是睡得太沉,所以懒得睁眼而已。
见他没有说话,时临也没多说,感觉有点冷,就顺势将脑袋往他怀里缩。
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试炼不是不允许旁人插手吗?”
执苏停住,站在原地,声音冷得好似如结冰:“我是旁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隔着面具,时临都能感觉到他此时脸色肯定差,但是,她之前怎么撩拨他都没什么反应,整个人都跟没脾气一样,现在这会儿是……心情不好?
她费劲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就跟没睡醒一样,实际上确实没睡醒。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谁这么牛把你惹到了?”
记忆中没有执苏发脾气的样子,而现在冷言冷语也极少,能把他惹着,对方本事不小啊。
“没有。”
执苏抬步继续走,他记得他有说过,不允长玉阁的人动她分毫,看来是该给他们长长记性了。
云楼。
他将人放到床榻上,给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动作轻柔,药粉涂上去冰冰凉凉的,也不会产生刺痛的感觉。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时临睡着后感觉有人来,费劲睁开眼看,看到是他还以为是幻觉,就继续睡了。
“那个地方危险,尤其是晚上。”
执苏给她上完药,将剩余的药放在一边,又道:“日涂一次,不会留疤。”
她这般爱惜自己的容貌,想必也不喜欢手臂上留疤。
“所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时临瞅了眼自己缠上一层纱布的手臂,难以想象他突然这么关心她。
执苏未答,只是道:“她伤了你,你为何要帮她?”
这个‘她’,指的是鸢清。
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少,执苏自然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徒弟,虽然看上去不着调,但却是性情凉薄之人,怎么都不可能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拼命。
“嗯……我说是闲着没事干你信吗?”
时临单纯的不想批奏折,这事刚好就能拿来当借口,让执苏代为处理政事,反正那群大臣也不敢对执苏有什么意见。
“你若不想批奏折,也无需拿此作为理由。”
执苏一语道破,轻易看穿她心中所想。
“你当真愿意日日在青禾殿与我相伴?”
时临此时看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真挚不已,眼里仅仅只有他的身影。
即便是执苏也是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只是轻轻应声。
“嗯。”
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怕是就是为了让他帮她批奏折罢。
“师傅,我疼。”
时临开始卖惨了,还特意抬起受伤的手臂:“你看,他们四个打我一个,不讲武德。”
其实要是换成她的话,别说四个打一个,她可能能叫一群人围殴他们四个,毕竟,能够群殴何必单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