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苏目光停落在她身上,轻声问道:“那你想如何?”
“如果这是试炼中的一环,我记仇会不会显得我小气?”
时临笑嘻嘻道,但是她这个人一直都很小气,即便只有手臂上一道伤口。
“不会。”
“一般得罪我的话,下场通常比较惨,比如把武功废了。”
当然,时临只是随口一说的,一个口子而已,其实没多大事,毕竟试炼危险很正常。
“早些休息吧。”
执苏给她盖好被子,顺便将床帘拉下来。
“师傅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时临坐起身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话语暧昧。
“莫要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
尊他为师长。
执苏记得很清楚,她当时是如何说的。
“之前?我说过什么?”
时临佯装听不懂的样子,那是以前说的,管现在什么事?她做事从来都是看心情,没有原则可言。
执苏掰开她的手,转身注视着她:“所以你是觉得,什么话都是可以乱说的么?”
兴趣来了,可以一遍又一遍的说喜欢他,甚至将他的面具摘下。
等到失了兴趣,便是尊他为师长,想如何就如何,随心所欲。
“没有吧,也算是实话。”
作为海的女儿,时临说起渣话也是一套一套的,甚至特意下床走到他旁边,然后跟他对视,眼神认真,还很……温柔。
“之前说过的喜欢也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师傅,如果可以再大逆不道一点,我很乐意。”
喜欢是真的,毕竟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美人呢?尤其是清冷干净的高岭之花,看着就想摘,然后据为己有。
可惜,她不是很敢对执苏动手动脚,她打不过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执苏有那么一瞬间走神,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是她的师傅,她怎可如此?
“师傅,我这次可没有喝酒。”
时临攀上他脖颈,整个人几近贴在他身上,伴随着阵阵调笑声,而后踮起脚尖,在他面具上落下一个吻。
然后……
离他的唇只有那么一点的距离,只要再近一点,就可以亲到。
殷红的唇一张一合,说出的每个字都是在撩拨他的神经,拨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心弦。
“可以吗?”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闭上眼道:“不可以,一日为师……”
“终身为夫?嗯?”
时临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甚至还有点人渣属性,做事只考虑自己喜乐,不会顾及别人。
她会在他身边温柔的呢喃,如同罂粟一般令人容易上瘾,一次又一次的蛊惑着他,稍有不慎,就被拉入无止境的深渊,再难逃出。
更可怕的是,陷入其中的人,并不想逃出来。
“师傅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对不对?”
“你不是说……若是知晓,便不会摘我的面具。”
他刻意强调这句话,就像是想守住心底是最后一丝防线。
“我现在就是知道了啊。”
时临将手放于他的面具上,轻笑着问:“师傅愿意给我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