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自动脑补了一堆夸自己的成语,直到想不出来,才恹恹的抿着唇角。
但是,说不准她就眼瞎的瞧上别人了呢?
……之前那个叫钟离熠的男人就是执苏留在她后宫里的。
万一执苏爱而不得,所以又给她塞男人怎么办?
君初把闲来无事看的话本都回忆了一遍,顺便把自己带入虐恋情深的角色。
如果时临知道他脑补的东西,估计就优雅的扯唇,呵呵一笑:脑补是病,得治。
执苏确实是在制药,但却不是给君初的,也没有任何帮他恢复记忆的举动,其实他只是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里,时间会给他答案,是真没有机会,还是选择放下这段感情。
等到过了几天,执苏去皇宫找时临的时候,她在喝酒,令他想起那日她在国师府醉酒的时候,摘了他的面具。
“你来做什么?”
时临在寝殿外面的凉亭里喝着小酒,寒风刺骨,吹得肌肤冰凉,但是她好似没有察觉到一样,还是坐在这里喝酒,偶尔抬眼看一眼昏暗的天空。
夜幕如墨,无星亦无月。
其实执苏很想问,既然她早就心有所属,为何又要对他说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问了,怕是也不会是他想要的答案。
毕竟,他不确定她没说,自己在后来就不会喜欢她,毕竟感情这种事情,是最说不准的。
就像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面具会由她摘下。
执苏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在人前戴着面具,只有剩自己一人的时候,才能够摘下。
可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更没有想到,如今,她竟会对自己如此生疏。
在心里组织过无数次的语言在一瞬间卡词,喉咙紧了紧,无端的生起几分涩意。
见多了旁人的喜怒哀乐和爱恨情仇,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变成其中一个。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兴许是见色起意?又或者是一时兴起,刚开始,我对每个长得好看的人都很自来熟,且有好感。”
原来,他已经不自觉的将话问了出来。
时临话里的意思是,在她眼里,执苏跟其他长得好看的人,是一样的性质,都仅仅是一个优点,跟人无关,只是容貌吸引她。
“那……现在呢?”
执苏喉咙发紧,每说一句话都觉得无比的困难,确切的来说,他不敢说,更不敢问太多。
喜欢到了极致,取而代之的就是退缩以及害怕。
“怎么,是我之前说得不够明白吗?要再说一遍?”
时临笑得愈发温和明艳,一字一句却分外冷漠,犹如渗了冰:“我说过,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就像之前一样,不可以么?”
他会让君初想起来,不会再阻挠他们在一起,甚至可以不强求她的意愿,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远离他?
他只是想看着她,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连这样……也不可以吗?
“很抱歉,不太可能。”
时临是个自私又冷漠的人,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