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求着让你帮我。”
西泽唇角噙着讥讽的冷笑,还不忘嫌弃的拍了拍手,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匕首,扬起晃了晃。
“下次再敢忤逆我的命令,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
老妪显然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踉跄着扶墙起身,敢怒不敢言,只好仓皇离开。
见此,西泽只觉得无趣,把匕首随手一丢,就也走了,片刻后拿着药回来了。
对着时临漫不经心的问了句:“疼不疼?”
时临缓缓抬起头,她能想象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子,她已经记不清楚多久没有这样狼狈了,或许是十多年前。
潋滟的桃花眼微垂,话中听不出半点情绪:“给你脸上划一刀,再打一巴掌,你觉得疼不疼?”
“知道疼还激怒她,挺聪明的一个人,偏偏在这件事情上犯蠢,巫音可不是现在的你能惹得起的,她练的蛊虫就够你受了。”
西泽脸上神情并不算温和,动作却很温柔的替她拂过发丝至耳边,然后轻柔的给她上药。
“不想留疤就别乱动。”
“我可不会感谢你。”
时临淡淡的嗤笑,将计就计太憋屈了,早知道就不这样干了,她应该直接解决事情根源。
有时候,用暴力解决事情会更有效率。
她只是没有查清楚西泽的底牌,所欲以身试险而已,这回算是她犯了一次蠢。
冰凉的药粉洒在脸颊伤口上,隐隐有些作痛,而且还有点被打肿了。
上完药后,西泽随手将药瓶放到桌面上就走了。
过去了很久很久,一股淡淡的冷香靠近,淡到几乎闻不出来,但是细闻还是能察觉到的,很好闻的味道。
触碰她肌肤的手颤了颤,银灰色的眼瞳里倒映出刺眼的伤口,仅存一点的柔和也被寒意吞噬。
她不喜见他,那他就不出现,只是未曾想过,仅仅几天时间,她便被关在了西域。
“你来做什么?”
时临想别开脸,但现在她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刚刚西泽给她上的药虽然确实可以医治伤疤,可是也有软禁散的成分在内。
“我带你走。”
面具底下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君初有权有势,却连她都护不住,她为何要选择他?
“不用。”
时临拒绝,如果她现在走了,那这一切都白受了。
拒绝当冤大头。
等时机到了,她要巫音好看!
“他护不住你。”
他音质本就偏冷,加之现在语气冷漠,更是令人听了觉着如坠冰窟。
“我不需要他一味的护着,我不是废物。”
时临并不喜欢一直躲在别人身后,这种感觉很不好,什么都依赖别人,迟早会变成彻头彻尾的废物。
“……谁伤的你?”
执苏听她这么一说,便知晓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如此的,临国现在的情况他也了解。
只是未曾想到……
她竟会以身犯险。
“我自己会解决。”
就这么想跟他划清界限,疏离他么?
执苏微垂眼睑,情绪涌动,几欲难以平复,最终,还是强行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