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被裴珩之压在身下。
她看着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的男人,脸被他炙热的气息熏染的羞红!
男人直直看着她,唇缝抿紧成了一条线,“你干什么?”
栗棠含笑,将双臂挂在他脖颈上,察觉到他身体明显一僵,她说,“就是……想亲亲夫君呀~”
男人抬手准备将她一侧的手臂拉开,她却在他手抬起那刻,直接收紧双臂,继而头微偏,精准的让他吻在她的唇上。
男人的手蓦地攥紧她似藕的小臂,可他的动作明显不似挣扎,只是,就那么下意识的攥紧她,仅此而已。
栗棠轻轻碾磨着他的唇,她其实并不怎么通晓男女之事,只是因为喜欢他,因为他在这方面实在太笨拙腼腆,所以她便学着主动,她的吻技很青涩,胡乱的碾着,忽而轻舔,触碰,可只是这般,就已然勾得裴珩之……方寸大乱!
他开始用力拉扯她的手臂,想抽身离开,可她却不等他行动就那么肆意深入……
裴珩之瞬间忘了什么叫反抗,什么叫挣扎,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青黛来叫二人起床时,只听得见细微的啧啧和喘息声,她红透了全身,忙悄声离开……
待栗棠放开裴珩之那刻,她脸颊绯红,媚眼如丝,檀香之口在不停开开合合!
她在剧烈的喘息着,胸脯也在跟着她的呼吸声不断起伏。
至于裴珩之,他的眼角眉梢也尽是晕红,他捏紧了拳头,不知在强自忍耐着什么,好一会儿,他才哑声开口,“起床吧。”
栗棠娇娇的应着,“嗯。”
裴珩之深看她一眼,见她好似柔软的像是一滩水似的,根本起不来,忍不住伸手将她拉起。
她软绵的厉害,顺着他的力道跌落在他怀中,“夫君,棠儿的身体……好像整个都是酥麻的。”
温香软玉在怀,裴珩之狠狠喉结滚动了下说,“你再不起来,要来不及去见你兄长了……”
栗棠的眼底这才好似瞬间清明,她忙将裴珩之松开,眼看他下了床,她也急急跟着下去。
今日,裴珩之没有让她伺候他更衣,他兀自穿着常服。
栗棠则急忙将青黛叫进来,开始净面、梳妆。
栗府门前,栗长松、陈氏、栗妙玲等人在门口送别栗咏。
陈氏跟栗妙玲见那马车逐渐远去,不由对视一眼,眼里双双划过笑意……
路上,栗咏一直小心留意着,却不见任何事情发生!
想来,应是那对母女并未能在这马车和马夫身上动手脚。
也难怪,如果他们这么做的话,那这把柄未免也太好抓了,所以,这么看来,问题应该要出在他自己身上了。
想起不久前刚刚用过的早膳,他想,其中必然已经被加了料了……
他从马车上下来,正准备进去宫内,却突然被人拦住,“栗公子请……”
栗咏脚步微顿,看向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马车,见上面写有将军府的木牌,忙快步走去。
马车旁,栗咏轻声开口,“妹妹。”
栗棠激动的撩开他这边的帷裳,透过一条小细缝看着他,“哥哥,你马上就要殿试了,紧张吗?”
栗咏回话时,留意到那一抹玄青色,唇角勾了勾,“不紧张。”
“那就好……”栗棠说,“哥哥,听说时下上京城中流行一款状元酒,不但十里飘香,且寓意很好,我刚跟夫君特意去买了,你浅尝一口便可,免得醉了误了你中状元的要紧事。”
说罢,她从裴珩之手里接过一杯酒,朝栗咏递出。
栗咏接过,看着杯中酒,手上动作微顿了下,继而递到唇边浅抿一口,递还,“多谢妹妹,妹妹有心了。”
栗棠撑开帷裳,朝他笑着说,“那哥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等着放榜那日听你的好消息!”
栗咏扯了扯唇角,轻嗯了下,继而拱手说,“将军,上次匆忙到府上,未能正式拜访,还望将军恕罪。”
裴珩之想起上次对他的误会,面色稍显尴尬,好在隔着帷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方能让他稍显几分淡然,“无碍,你作为栗棠兄长,应当是我拜访在先,但前些日子本将军实在事忙,等你高中,本将军便寻一处酒楼与你把酒言欢……”
栗棠不曾想过裴珩之竟会如此跟她兄长说话,她唇角勾起弧度来,是甜蜜的笑。
栗咏默了默,“是,将军。”
栗咏辞别二人进了宫中,而后依照先前会试的成绩排名,他坐在第一位。
太子沈珏来时,看了栗咏一眼,他早在会试时就听闻栗咏才能,他今日倒要看看……那蠢笨之人的兄长是否当真如传闻所言那般厉害!
宫门外,栗棠闻着碗中酒香,忍不住浅尝了口,酒香很浓,也很好喝,但记得卖酒的小二说这酒后劲很大,她不敢多尝,将剩余的酒递给裴珩之。
裴珩之将她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后,将碗落在手边……
在回府的路上,裴珩之突然想起了那似梦非梦一梦,场景一如现在,不同的是,他和她虽坐的极近,但他的头没有枕靠在她肩上。
他下意识看向她的唇,在栗棠撩着帷裳悠哉看着街上风景时,他问,“本将军醉酒那日……你是不是偷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