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用力紧抓着她的手,想阻拦,却根本阻止不了……
她唔了声,想偏头避开他的吻,可他的唇实在如影随形。
他的吻技越来越好了,她挣扎着挣扎着,连半分力气都没有了,彻底软瘫在他怀里,只得被他拥吻,舔舐,为所欲为。
马车不知何时停下,车夫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小心翼翼的开口,“将军,到栗府了。”
裴珩之碾磨着栗棠的红唇,猩红着眸子,缓缓道:“回去……”
“是,将军。”车夫不敢耽搁,赶紧将马车拐个弯,重新在颠簸中往回行驶……
栗棠推了推裴珩之的肩膀,呜咽着想逃,可她现在已然无处可逃……
栗府,裴书芸跟栗咏拜了天地后,就被送入洞房了。
她从前从未来过栗府,想到这里是栗咏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她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如果可以,她还挺想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的,可惜,明日等她和栗咏一觉睡醒,两人就要离开这里了,如此一来,她只怕也没办法好好在这栗府中走一走。
外面喧闹声四起,但这房里却尤为冷清,她只坐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实在坐不住了,她忍了又忍没忍住将盖头轻轻掀起一角。
她四下看去,这才发现这房间里除了她竟没别人,想来应该是栗咏故意帮她将人支开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弯唇笑着,这笑容明显似甜蜜的,她小心掀着盖头,伸长脖子四下看去,房内到处摆放着红烛,而不远处的桌上则摆放了许多糕点,她摸了摸自己早就饿瘪的肚子,在偷看了眼门口后,想着,闹洞房的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快来吧?
想到这里,她赶紧跑去,每样糕点拿起一块,她囫囵吞枣吃着,却不小心被噎到,她忙随手拿起旁边放着的茶具给自己倒茶。
待一口喝下去,才发现这哪里是茶,分明就是酒,但她却因喝的太少,导致嗓子里的东西仍未能咽下去,她只好又给自己倒了杯,明知是酒,也一口饮尽了,反正,教她房中术的嬷嬷说了,这洞房夜的头回可是很疼的,如果她真的醉了,说不定……也就不疼了。
待栗咏因为装醉被送回来时,她已经先一步躺倒在床榻上了。
栗咏挥手示意仆人下去,看着旁边一身酒气,睡得很沉的裴书芸,忍不住扬唇轻笑,好在他除了王陆外,没什么朋友,跟栗家其他的几位兄弟也不亲厚,要不然今晚铁定得闹洞房,而这闹洞房的人若是看见新娘子醉的比新郎还厉害,指不定要怎么笑话她。
他低声笑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裴书芸因为醉酒而红润极了的小脸。
他的手还未来得及松,裴书芸就胡乱的挥着手带着酒气嘟囔道:“谁啊?竟然敢骚扰本小姐睡觉,看本小姐不,不要你好看……”
她的手被攥住,她惺忪的睁开眼眸,当看到眼前人脸上的笑意时,懵了又懵,迟钝的反应过来,“唔?是……栗,栗公子?”
栗咏没料到她竟还能醒来,她身上的酒气可着实不小呢,“你醒了?”
裴书芸嗯了声,挣扎着想起,却起不来,她说,“栗公子,我头好重,你快,快扶我起来!”
栗咏忙伸手将她扶起,裴书芸的头实在太重,她刚坐起就倒他怀里,她奋力将双手抵在他身上,用尽吃奶的劲儿方才将栗咏推开说,“栗公子,我,我没醉,我还能喝……”
栗咏无奈一笑说,“还喝呢?”
裴书芸胡乱伸着手说,“不是喝酒,我,我要跟你喝交杯酒,还要喝交杯酒的,喝了才能……才能……”
栗咏在她吞吞吐吐的话这才突然后知后觉,有件事……他貌似一直忘了打听。
通常,男子如果在大婚前没有过通房的话,就要在大婚前夜接受教养嬷嬷教习的,教习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这房中术。
从前,他一向不屑于此,可如今事到临头,他却……一无所知。
他陷入思考瞬间,裴书芸已经挣扎着跑去倒了两杯合卺酒来。
她伸着手,摇摇晃晃站着,将一杯合卺酒递给他,一杯拿在自己手里,继而打圈绕过栗咏的手臂,仰头将那杯酒饮尽。
栗咏在她仰头喝交杯酒的时候,看着她凑近的容颜,看着她仰头时所露出的修长脖颈,看着她吞咽时喉部的鼓动,他完全不自觉吞了口口水,他正准备仰头喝酒,裴书芸却突然跌坐进他怀里,她本就醉,如今又多喝了杯,自然更醉了……
她脑子实在眩晕的厉害,两只手用力攀在栗咏的脖颈上,才能防止她往下滑落。
她将脑袋枕靠在栗咏的肩上,迷离的眼眸盯着栗咏手里拿着的酒杯说,“快喝,你快喝呀。”
她好晕,可她想在晕倒前和他洞房,她想跟他洞房!现在就洞房。
栗咏被她催着,赶紧将那杯合卺酒喝了。
裴书芸眼看他喝了,忙摁倒她,胡乱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头上佩戴的凤冠在这个过程中不停摇曳,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在这些声音里,栗咏见裴书芸快速剥干净了她自己的衣服,又来剥他的……
他下意识抬手阻止,但她却用力拍开他的手,“不许动,我要跟你洞房,洞房的话……要先脱衣服,把你的衣服……全都脱光光。”
栗咏羞耻的无以复加,他根本不敢看眼前人,也不敢看自己,他躺在床榻上,两只手用力抓紧身下的锦被,任由……裴书芸扒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