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之给栗棠穿好衣裙,又抱着她去给她喂了饭,饭后见她一副困倦不已的样子就哄着让她再睡会儿,眼看她睡去,他脸色冷沉几分,指腹忍不住摩挲了几下她娇嫩的脸蛋,眼里满是疼惜。
她今日一直昏睡着,而在她昏睡期间,他曾找府医来给她把脉。
昨日骆衿淑给她下的那药药性很烈,她的身体难免会被伤着,府医虽给她开了方子,也说调养半个月就能好,可即便如此,裴珩之仍不想那骆衿淑好过!
他专门派人去留意昨日那名车夫的动向,想以此为突破口针对骆衿淑,可自骆衿淑进宫后,那名车夫就再没有出现过,他想,或许那名车夫已经死了,也难怪,毕竟,他玷污的可是太子的女人,丞相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存活,而清醒状态下的骆衿淑更不可能!
如此,看来他也就只能另想办法针对骆衿淑了!
而这个机会,也很快送上门来了……
有天,姚珂和骆衿淑正在一起用膳,骆衿淑突然干呕出声,姚珂忙佯装关切询问,“骆良娣,你这是怎么了?”
骆衿淑突然嫌弃的将面前的鱼汤推开说,“好腥……”
姚珂闻了下说,“不腥啊,汤也很鲜,且你以前可是最爱吃鱼、喝鱼汤的。”
骆衿淑说,“许是御厨做鱼的手艺不精吧。”
她又将那碗推了推说,“竟然连鱼汤都做不好,也不知是怎的成为御厨的。”
姚珂看了眼她,擦拭了下嘴角说,“骆良娣,你如今毕竟身在宫中,本宫劝你还是谨言慎行比较好,免得隔墙有耳……”
骆衿淑自进入这东宫之中便日日拉着脸,情绪也越发不好了,其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那日差点没能死在那名车夫的身下,那日她中了药还被那名车夫故意戏弄,让她如狗一般的求欢,还被他不要命的折腾了两个时辰,她清醒时恨不能将那名车夫和栗棠千刀万剐,更恨不能一头撞死!
除此之外,自她进了这东宫,姚珂虽口口声声说二人仍是姐妹,可这宫内森严的等级制度让她日日都不得不早早的来找姚珂请安,且她每次只要大老远一见到姚珂就得赶紧主动跑去她跟前行礼,还有啊,姚珂虽当她是姐妹,但她时不时自称本宫,让她听着总感觉姚珂在她面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从前,她可只有被众星捧月的份,连姚珂都要巴结她,但如今她却日日要在姚珂跟前伏低做小,她如何能忍?!
“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她突然的起身行礼说,“我吃好了,太子妃请慢用……”
她说完就走了,姚珂看着她的背影,见她脾气越来越大,如今还对这鱼腥味这般敏感,不觉怀疑起了什么,以前她家里的姨娘怀孕时也曾突然对鱼腥味尤为敏感,旁人都觉得没什么,只有她觉得很腥,完全吃不了鱼,且,她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骆衿淑可是在进宫前曾去过一趟将军府为那柳氏过生辰的,当然,她去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单单给柳氏过生辰这么简单。
像她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她根本受不了别人踩她头上,或者伤害她,她那日肯定是去找栗棠算账的,毕竟,当初要不是因为栗棠和裴书芸的缘故,她的名声绝对不可能会被毁,如果她名声没有被毁,那么,一旦栗娉婷失势,那这太子妃之位就绝对会是她的,她心里绝对早有不甘!
而她当初原本过完端阳节后就要入宫的,可她却硬是拖到她父亲寿辰过完才进宫,当时她虽借口说是为尽孝,但姚珂却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如今看她这样分明是有什么端倪!
想到这里,姚珂忙急于做点什么,可因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她想了想,忍不住赶紧招来旁边站着的陪嫁丫鬟说,“你去找下裴将军,看他是否已经出宫,如果还未曾出宫,你将骆良娣的情况告知他,看他能不能指教本宫一二……”
“是,太子妃。”丫鬟去而复返时激动的小声说,“太子妃,您猜裴将军说什么了?”
姚珂掩唇笑着,“莫不是,骆良娣真的怀孕了?”
丫鬟欣喜的点头说,“裴将军说,骆良娣曾在入宫前曾跟她家的车夫厮混过!”
真是天助我也,姚珂又怎么可能不想彻底毁了骆衿淑呢!
骆衿淑知道她曾心仪王陆,她当时给骆衿淑透露这件事的时候她分明警告过她,让她不许随便说给外人听,可她当着她的面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背叛了她,且如今两人共事一夫,哪个女人又能甘心和其他人一起分享自己的夫君呢?更何况,依照骆衿淑的性子,她可以一日两日压她头上,若是长久的话,骆衿淑忍不了的,到那时,骆衿淑势必会对她下手!
而那骆衿淑,别看她往日装的多淑女,多端庄,多优雅,多善良,实则就是个阴毒的,她能使出的下作手段绝对会比她歹毒一万倍,她甚至都忍不住怀疑,骆衿淑之所以会跟她那名车夫苟合是不是因为她被报复了,如果是的话,那这个人势必会是裴珩之!
裴珩之毕竟是大夏的大将军,是英雄一般的人物,更是铁血男儿,他绝对不可能会轻易对一个女子使用这样的下作手段,除非是骆衿淑把他逼急了。
而很显然,骆衿淑跟栗棠又有仇,所以想必骆衿淑在去将军府那日,她肯定是用类似的手段算计了栗棠,这才遭至裴珩之的报复!她都不敢想,骆衿淑到底是怎么敢的,竟然敢在将军府的地盘上算计栗棠,她还真是不怕死呢!
姚珂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大好消息冲击的脑子眩晕了那么两秒,方才兴奋的站起来说,“既然老天都在帮我,那我又何必手软?趁着这个机会我势必要让骆衿淑入冷宫不可!”
裴珩之回府后,一遇见栗棠就忙拉住她的手告知她,“骆衿淑怀孕了!”
栗棠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反感的不行,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她竟没喝避子汤吗?”
裴珩之将她抱在自己腿上,不屑道:“谁知道呢,总之,她如今怀了身子,东宫已然容不下她了!”他眸里染着戾气!
栗棠冷笑,“真是咎由自取!”
“不说她了……”裴珩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温柔缱绻的说,“棠儿,我们已经很久没做了……”
栗棠被他吻上那刻,看着外头刺目的阳光,他又想白日宣淫了,她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只是,当他松开她的唇舌那瞬,他却只用一句话就让她羞得脸脚指头都忍不住蜷缩,“棠儿,我还想让你像那日那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