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衿淑听她这么问,顿时预感不妙,她心里不安,面上却强装镇定,“我没事啊,阿珂,你怎么来了?”
姚珂看了眼她旁边站着的面色发白的丫鬟,强压下心中愉悦,仍表现出一副担忧无比的样子说,“你刚那般模样,我越想越觉得担心,便找了太医来准备给你请个平安脉,你都不知道最近这天实在太热了,许多妹妹们都表示近日身子骨实在不爽利,我就想着,等会儿我让太医帮你请了平安脉后,就让太医赶紧过去给她们瞧瞧,以表我的关心……”
骆衿淑看着姚珂身后站着的太医心口狠狠哆嗦!
她忙将自己的两只手腕缩进袖中说,“阿珂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的没事,我刚就是突然觉得那鱼腥味有点重而已,我进宫前才让府医仔细给我调养过身子,我现在的身子很好,且……”她突然想到什么,忙说,“我如今刚来了癸水,听说来癸水时切脉是不准的……”
她理由充足,但姚珂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这绝佳的机会啊!她今日能想到这般行事,就没打算放过骆衿淑,她说,“你突然对鱼腥味这般敏感,明显身体有异!你再别推辞了,太医既然已经来了,你就让他给你好好把个脉,如此本宫也好安心!”
骆衿淑咬死了不松口,“阿珂,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的没事……”
“如果没事的话,那自然最好,就怕你有事却连你自己都未能发现!”
“怎么会呢,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再清楚不过,我没事的……”
姚珂实在没空跟她打嘴仗,她上前一步说,“骆良娣,本宫也是好意,你怎的如此推三阻四!本宫让太医给你请平安脉又不是为了害你!只是想看你安好罢了,毕竟,你可是这些年来跟本宫关系最好的姐妹啊!”
骆衿淑见她突然这般咄咄逼人,实在不正常!
她心里不安极了,生怕姚珂是否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忙又后退着说,“阿珂,我真的没事!我身体一向好的很,就不用请太医来费心给我把脉了,如今正是用午膳的时候,你还是赶紧趁着这个时间让太医去给其他妹妹们瞧瞧吧!不然的话,她们说不定等会儿都该乏了困了,要睡去了……”
姚珂见骆衿淑这般就知道她铁定是心虚了,她言语之间态度更甚了,“骆良娣,您如此这般推三阻四,让本宫心里实在不安,你莫不是突然患了什么隐疾,才如此阻挠太医为你把脉?”
骆衿淑慌乱的张嘴准备说什么时,姚珂继续,“你放心,你若患的只是些微不足道的隐疾,本宫会跟太医一起为你隐瞒的,但若并非只是微不足道的隐疾,你如此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你就让太医给你把脉看看吧,万一,万一你这个病是有传染性的恶疾可如何是好!”
她句句逼迫,且言语还是如此恶劣,骆衿淑本就心中慌乱,如今眼看她这般,她顿时不由心生出强烈的烦躁和反抗来,“太子妃,请你慎言!采选刚过,我可是经过了嬷嬷们的层层选拔才坐上这良娣的位子的!你如果觉得我患有恶疾,还请拿出证据来,否则,你就是污蔑!”
她死命的瞪着姚珂说,“就算你是太子妃,也不得随意污蔑我吧?!”
姚珂说,“本宫是不是污蔑,有没有污蔑,太医一探便知!”
骆衿淑算是看出来了,姚珂今日就是纯粹想逼死她,她用力紧攥着手心,强压下心里的不安质问,“那如果,太医诊脉过后确认我身体并无任何异样,甚至恶疾呢?太子妃想如何承担污蔑我的代价?你可知我父亲可是当朝宰相!你敢污蔑我!就等同于污蔑我父亲!你敢赌吗?!”
她以为姚珂是不敢的,她真的以为她这么说姚珂就会怂了!
可她明显是小瞧了姚珂,姚珂可是先去找过裴珩之再来找的她,她早心里有数了,她冷笑了声,想也不想说,“有何不敢,如果我当真污蔑了你,那本宫……大不了就不做这太子妃了!”
她这么说完,旁边的丫鬟和太医赶紧下跪,丫鬟说,“太子妃,这可使不得啊!”
而骆衿淑见姚珂如此说,心都不禁跟着剧烈抖了三抖,“姚珂,你……”
姚珂转头瞪向跪地的太医说,“你还不赶紧去给骆良娣诊脉!”
骆衿淑眼看太医爬起来,准备来找她,她当即就准备想逃!
姚珂却赶紧示意她的丫鬟去抓她!
骆矜淑的手臂被抓住后,她用力挣扎着,见实在挣脱不开就干脆喊小巧来帮她。
小巧虽畏惧于姚珂的身份,但她到底是骆衿淑的人,便赶紧想也不想上去帮忙,但她才走了步,姚珂就急忙将她的手腕拉住,并言语威胁,“你敢!”
小巧自是不敢反抗姚珂的,可她又实在放心不下她的主子,便着急的朝骆衿淑所在方向看去,她才转过头去,就见骆衿淑在挣扎时,突然不小心挣开了那名丫鬟的手,导致骆矜淑用力摔坐在地上,继而,骆衿淑很快感觉到身下流淌着一滩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