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雪茹的认知中,她只认识这一个秦家了。
而且秦家的人,她也只是短暂接触了一次秦良夜而已。
厉东升点了点头,答道:“就是他们家,不过国内的只是秦家的一个分支,而我要带你见的,是秦家的话事人。”
说完,厉东升紧接着问道:“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秦家内部的事情?”
秦家的斗争,已经是遮不住的火焰,烧了秦家的半边天,外界已经是沸沸扬扬了。
靳雪茹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这个秦家么?他们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
秦家内部的事情,之所以被传了出来,还是因为后辈做的事情太过于出格,才导致秦家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这也是厉东升想要预防的一件事情。
厉庭深的心思越来越沉,厉东升虽然很欣赏自己儿子的手段越来越像自己,但是也不得不防。
如果有一天,厉庭深对自己反抗了,至少还可以从秦家这里取取经。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让人耻笑,那可就是半辈子的老脸,都没有地方搁了。
靳雪茹看着厉东升的这一根雪茄快要抽完了,笑着劝道:“厉伯伯现在讲故事都只讲一半了,这一点,我就替您收起来了。”
据说雪茄和烟一样,都是最后的地方最危险,靳雪茹这个举动,也是为了厉东升的身体着想。
当然,厉东升这一辈子不知道抽进去多少烟,也不差这一口上了。
厉东升笑着将剩下的雪茄扔在了烟灰缸里,对靳雪茹道:“还是女儿好啊,说话动听,我真羡慕老靳,能生出来你这样的好女儿。”
靳雪茹用酒将雪茄熄灭,顺手把烟灰缸里的东西都倒进了垃圾桶,以保证这个水晶的烟灰缸时时是干净的。
毕竟游艇上没有多少人,这样的事情,就得亲力亲为。
靳雪茹笑了笑,答道:“您还说呢,我从小还是跟在厉伯伯的时间更多,我父亲都说,我几乎是您家的女儿了。”
厉东升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么,你几乎就差一步,就成了我们厉家的人了。”
就差一步,差在叶尽染的性命上。
靳雪茹的心一下就收紧了。
她强撑着笑容,跟厉东升说着:“厉伯伯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
厉东升只是用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并未说话。
半晌后,厉东升的语气变得严肃:“你要知道,我的计划没有完成第一部分,第二部分是永远都不会进行的。”
“而你,作为第二部分中的一员,可以不着急,但是不能催我。”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催促了。”
厉东升又一次用话语点着靳雪茹。
靳雪茹咬了咬下嘴唇,强颜欢笑道:“厉伯伯说的哪里的话,我肯定会一直支持厉伯伯的所有计划的。”
“这样最好。”厉东升似笑非笑地点头,“我就是怕你生了二心,会和别人一起来对付我。”
靳雪茹立马惊讶地回道:“厉伯伯怎么这么说,我和谁一起呢?”
厉东升倒是很无所谓的松懈下来了自己的态度,对靳雪茹说道:“嗯,太优秀的人都会让人惦记的,小茹,你也不例外。”
靳雪茹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厉东升这番话,是针对谁而来的。
是宋峦,还是秦良夜。
但是,不管是这两个人中的哪一个,都足够说明,厉东升这个人的眼线,遍布在自己的周围。
她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靳雪茹自问是对厉东升没有二心的,纵使如此,还是会被厉东升所怀疑,所提醒。
那么,那些想要和厉东升对着干的人呢?
他们的下场又会是如何呢?
靳雪茹不敢去想。
好在,去漠港的行程并不是很长,这段路也很快地就让靳雪茹熬过去了。
到了漠港,自然是秦家的人来接他们。
厉东升站在码头上,就看到了一排穿着打扮相近的人,簇拥着一个和他年岁差不多的老人而来。
“东升,好久不见。”
老人开了口,靳雪茹扶着厉东升往前走着。
厉东升也笑着回答道:“修诚,的确是很久不见。”
秦家的人对靳雪茹也十分客气,秦修诚看了一眼靳雪茹,向厉东升问道:“这个丫头是谁?是你的,还是庭深的?”
厉东升瞥了一眼靳雪茹,示意她不要开口后,自己才回答着:“是她自己的。”
厉东升并没有在秦修诚面前,承认靳雪茹的身份,这和在游艇上说的话,是一个意思。
虽然只是差了一步,但她还不是厉家人。
靳雪茹这才敢做着自我介绍:“秦伯父您好,我姓靳,靳雪茹。只是厉伯伯的一个小后辈而已。”
她的应对十分得体,又加上年轻而张扬的外貌,倒是让秦修诚另眼相待。
“哦?又是一个谦虚的年轻人。不过现在年轻人可都不谦虚了,你这是好事,记得要保持下去。”
听到秦修诚的指教,靳雪茹笑着应承了下来。
秦修诚带着厉东升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庄园,这里是和高楼大厦格格不入的青草蓝天,在这寸土寸金的漠港,显得更加富贵。
这就是有着传承的家族,才可以拥有的财富。
秦家自上而下,已经有着百年的故事。
因为历史的变迁,秦家大多数都是海外华侨,在国外有着新的一番天地。
而作为家主的秦修诚,自然还是留在故土,以调和国内外秦家人的任何动向。
同样的,厉家虽然不及秦家的历史悠久,但同样也是如此,有着家族性的概念。
庄园里的人并不是很多,除了日常维护庄园的工作人员之外,其余家中负责秦修诚日常生活的人,已经是很少了。
这样一对比,就会显得庄园太大,而秦修诚太寂寞。
“看来,你还真的是元气大伤啊。”厉东升感慨地坐在会客厅里,对秦修诚说着,“修诚,你不要告诉我,你甘心于现在的这个状况。”
秦修诚喝着一杯热的红茶,对厉东升道:“我还能活几年呢?他们几个早就管不住了,我现在可是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