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前文写错了,这最后出来的应该是紫衣仙子,但却误写成白衣了。已改正,请读者见谅)
金菊花竟然不敌那女子的一剑之威,只是轻轻一剑就攻其不备,把她逼下了白泽。这女子虽然得胜,并不相逼,也只是把白泽重修夺了回去,她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向着金菊花道:“姑娘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是不是太过儿戏了。”手中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似一汪秋水,在金菊花面前点了点。
这女子正是天玄宫四仙子中的最小的一位,平时一袭紫衣,人称紫衣仙子的秋玉竹,看上去总是淡雅无忧,笑意常挂脸庞,是四人中最为声名不显的一个。虽然为人低调,但可不意味着没有真才实学,要不然也不可能名列四仙子之中。金菊花并不知这女子是谁,只知遇上了极厉害的对手,其造诣惊人,绝非自己能够抵敌。金菊花初时惊慌,但见这秋仙子巧笑嫣然,似乎不像是那么难以说话的人,忙堆笑道:“小女子迷了路,误撞了来的。”
紫衣仙子优雅的道:“迷了路的人不急着出去,却想顺手牵羊的带走我昆仑奇兽白泽,姑娘真是好打算。”
“谁说我要带走它了,是本姑娘看到这头畜生挺漂亮的,试着上去坐一坐,仙子若是喜欢,自己拿去好了,不用谢我。”
金菊花试着站起身来,那秋仙子也不阻拦,说道:“你真会说话,可惜我不喜欢白色。”
金菊花道:“我也不喜欢白,又不是家里死了人,弄得像个戴孝的一般,听你这一说,没得沾了晦气,我也不要这畜生,那么小女子就先告辞了。”金菊花低着头往外就走,只当刚才是误会一场。有时候这脸皮就得要厚,好面子的人免不了要吃亏。
秋仙子的脸上虽然依旧带笑,但当金菊花与她擦身而过之时,纤手一抬,迅如闪电般一掌劈出。金菊花虽然提了十二分的小心,等看到对方动手时却根本来不及对付,被这一掌劈在背后,啊的一声往前扑出,摔倒在洞门口。秋仙子淡淡一笑道:“看在钱师兄的份上,不伤你性命。”
金菊花被这一掌打得浑身骨头几乎散架,肚子里早已把这位秋仙子骂了无数遍。旁边走过来几个弟子,把剑驾到她脖子上,立时就被生擒活捉了。
解决了金菊花之后,这位秋仙子这才把目光放到里面的方仲身上。此刻的方仲已骑在狰狞兽背上,双手持剑,剑法施展开来,把围上来的那些昆仑弟子打得不住后退,除了一开始那几个老道尚能支撑,其余人等无人能够挫其锋芒。
方仲本意也是想夺路而逃,但是坐在这狰狞首上之后,越打越是兴奋,竟然有些贪恋起这种感觉来,浑然不觉座下狰狞兽已然鬃毛竖起,亢奋万分,目露凶光之下恨不得择人而噬。此兽以往多遭挫折,本身的凶性被压抑了许多,但这绝非它的本性,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人生总处低谷,便会意志消沉,但若一朝得势,也会雄心万丈。兽与人一般,百战无敌,雄威自长,
几个老道见拿不下一个后辈弟子,无不觉得大失颜面,其中一个道人大声道:“这小子剑法精湛,真气又如此雄厚,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比我们还要高深?莫非在娘肚子里就修炼了不成。”
另一人阴森森道:“你们难道不曾听说,这逆徒学过役鬼之术么!此等邪法,也不知掠夺了多少人的精血,才让他有如今这修为。”
这一言提醒了周围之人,当下便有一个中年道人大声道:“听闻这逆徒反叛之时就曾用阴魂附体,修为平空暴涨,这才让他在玉机子师叔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这一次定然也是如此。他既然用邪法护身,贫道不才,修持多年还是童阳之身,如今就用这本身精血破一破他鬼道之术。”
“师兄所言不错,我等一起用力,破这逆徒的鬼附之身。”
除了一两个道人眼珠子乱转,面上颇有尴尬之色外,其余几个道人同时退后,右手持剑,左手在自己的剑刃上一抹,划破掌心,那鲜血顿时便流了出来。这几个道人以为方仲学了役鬼法,虽然不曾现出鬼身,定然是被他附在身上了,要不然何来这等的修为造诣。也是这几个道人孤陋寡闻,只知有此法,而不知其所以然,把破鬼身的伎俩用在了方仲身上。
这几个道人同时挥掌,把含有至阳之气的精血望方仲打来,顿时如同下了一场血雨一般,把方仲和狰狞兽都笼罩在了其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方仲避无可避,毕竟这不是刀剑,而是密如细雨的血珠,就算靠自身的真气把一部分落下的血雾给避开,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粘到,更不用说座下的狰狞兽了。狰狞兽的身躯在这些血雾落下时,发出一声震慑人心的怒吼。当这几个道人以为方仲要困兽犹斗之时,那狰狞兽却收敛声息,刚才还咆哮不已的样子,如今却头颅低垂,身子蜷缩,似乎真遭到了重创一般。
“哈哈哈,连这逆徒的畜生都怕了,到底邪不胜正,就算是再高明的阴邪鬼道,都受不得我等这许多的阳刚精血。这童子之身就有莫大好处,老祖宗要修道之人断绝情欲之念,的确有先见之明。”
“这位师兄,我等都手上鲜血淋漓,你何以还完好如初,不会是……”
“你胡说什么,贫道有礼有节,自然保得纯阳之身,岂会舍不得一点鲜血。”这道人生怕引起旁人怀疑,连忙用手掌也在自己的剑刃上划了一下,心道反正旁人已经先行施展过了,自己就算不是童身,只要依样葫芦的做一番,旁人也无从分辨。
这道人最后一个施展,把掌一震,一蓬血雾被他用真气催动望方仲打去。
初时那点血雾笼罩方仲时,方仲还闪避一二,但这一次,方仲动也不动,任凭这点点血雾落下!
斑斑点点的猩红出现在方仲的衣衫之上
一个道人喝道:“方仲,你若是弃剑投降,我等留你一条活路!”
方仲低着头,额前头发遮住双目,只见他十分缓慢的微微张口,用舌尖轻轻舔去落在嘴角边上的一点血滴。这几个道人骇然发觉,这方仲在一瞬间就给人带来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似乎这些个血腥气不但没有灭去那阴邪鬼法,反而平添了一股萧瑟杀气。
就在片刻的寂静之后,原本蜷缩的狰狞兽突然间就动了,在旁人眼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窜到一个道人身旁,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此人肩膀。那道人惨叫一声,举剑想刺狰狞兽,但却剑光一闪,自己的一只手臂连同握着的长剑同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