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僮俊与周尚治正聊着的时候,廖庭这时也自回到了道君山……
“我跟你说的事,你快去办吧。你的儿女私情,若且不想谈,暂可以先放在一边,但是你要尽快,把人都给我叫齐了回来。不得误了大事!”僮俊见廖庭织来找,这时自向周尚治说道。
“嗯,我知道!这就去把他们都叫回来。”周尚治说完,便自转身去了。
周尚治前脚刚一迈出门去,廖庭织后脚便接着,迈进门来。俩人撞了个对脸,相互点点头,算了打过招呼了。
“呵呵呵……你们两个男儿,在这里谈什么儿女儿私情啊?”廖庭织听见僮俊刚才的说话,进门之后,直接向僮俊开玩笑道。
“呵呵,没什么!还不是那小子的烂事。对了,我叫你打派人打探的事,怎么样了?”僮俊道。
“正为这事而来!据派出去的密探来报说,确实有这样一个地方,那是那些西洋人,储藏所谓神药的所在。不过,那地方守卫森严,我们派去的人,根本进不去啊。”廖庭织回道。
“那当如何是好,总不能眼见他们,利用这些东西,祸害百姓吧?再有,你看看……”僮俊自把周尚治交给他的那些书信这物,拿给廖庭看,道:“这还有更紧要的。倘若他们计谋得逞,那咱们民团处境,可就危险了。”
廖庭织接过一看,大惊道:“倘若这事是真,那咱们民团眼下,岂不是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僮俊见说,顾自寻思良久,忽而又自向廖庭纷织道:“那倒不然!漫说他们眼下,还不知道咱们民团的具体所在。他就是知道,无非就是想借那些西洋人的妖言,来迷惑咱们罢了。咱们已然识穿了他们的把戏,又岂会上他们的当?”
“可万一陈邦傅,若是派重兵前来征剿,仅凭咱们这点兵力,岂是他们的敌手?”廖庭纷见说,想了想,接着又道。
“那倒不会!你想想,他陈邦傅是什么人?杀戮之心极重,倘能能用重兵来攻,他早就这么干了。何必多此一举,派这么些西洋人来妖言惑众?你看看这些地方的武装,加起来人数竟自有几万人之多,再加上,各自都熟悉自己所在地方的地势地形,人文风风俗。他陈邦傅,若是敢分兵剿除,那岂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僮俊又道。
“话虽如此,倘若他并不倾巢而出,只派主力,各个击破。除去曾日燕他们的队伍之后,接下来,咱们岂不是成了他下一个目标?”廖庭织接着又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还可以,挑起咱们与曾日燕他们的矛盾。让咱们两支队伍,自相残杀,坐等渔翁之利。那才是最可怕的!”僮俊说着,此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
是的,僮俊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僮俊的民团,与曾日燕的队伍,相隔距离并不远。加上僮俊与曾日燕,早已经结下过梁子。陈邦傅之子陈曾禹,非常清楚这件事的来去。很可能会利用此事,火上浇油,从而挑起双方之间的争端,让他们自相残杀。
且不说,僮俊的民团,能不能与曾日燕的队伍相抗。他就算是能把曾日燕他们给打惨喽,到时候也是唇亡齿寒,倘若陈邦傅大军杀来,那么自己也将孤掌难呜。这才是僮俊最为担忧的!依照那李少武对民团的了解,他自然可以轻易找到僮俊民团的所在,万一耍起什么阴招,僮俊肯定招架不住。
“看来,咱们该是时候,主动出击了。”僮俊寻了下,转而说道。
“主动出击?”廖庭织见说,不解道:“打谁啊?打曾日燕?那岂不是明摆着,向那陈邦傅,暴露咱们自己的实力和所在,同时替他削弱他的对手?到时,他只须坐山观虎斗,就能知道咱们双的虚实,那咱们岂不是更被动?”
“非也!咱们不打曾日燕,只要他不来找咱们的茬,那咱们也自井水犯河水。他走他的阳关道,咱们过咱们的独木桥。咱们绝不先挑是非!”僮俊见说,回道。
“那咱们打谁?你不会是想以卵击石,领着兵去跟那邦傅,直接对干吧?”廖庭织说着,突然焦急起来。
“你以为我傻呀?那陈邦傅几万大军,守在城中。就咱们这几千人去攻城?人鸡蛋碰石头都能染得对方一身腥。咱们石头子落进水里,恐怕连个波纹都荡不起!”僮俊见说,当场回道。
“那你说的这么悬乎,到底想到了什么妙?就别再卖官司了,快说出来吧,你这都急死我了!”廖庭回道。
“我所说的主动出击,可不是派大队人马,公然向他发出挑衅。而是说,照着这份名单,先把他陈邦傅插在各处的这些个,所谓西洋神教的神父们,全给他端了,叫成为瞎子!至少短期这内,无法获取各也方武装的真实情况。另外,派中晓俞那些头领们,严加提防,该转移的转移的转移。”僮俊接着又道。
廖庭织见说,恍然大悟道:“对对对,你所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另外,那些西洋人屯积的,那此所谓的神药,咱们也一并想法给他烧喽……”
“唉,可惜啊!那么些个西洋铳枪,竟自化成了飞灰。说来,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僮俊见说,又道。
“唉,成大事者,岂能妇人之仁,这些东西本来不该我们所有,只能忍痛割爱了!”
“嘿嘿,我以为你小子,就懂得那是好东西哩!”僮俊见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冲廖庭织说道。
“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先商量一下,进一步的具体行动计划吧?”廖庭纷呈转而又道。
“不着急,我已经叫周尚治,去把人都叫来了,还是等他们来了再说吧!兼听则明,集思广益嘛,兴许他们还有更多发现,或是的计策呢?”僮俊些时,自坐在那里,悠然端起了桌上的茶碗,深深咽下一口岭南特有的苦丁茶。一种穿心的苦涩,直通肠胃……
说不急是假的,僮俊此时已经感觉到,犹如有一把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廖庭织这时,也自学着僮俊,端起他跟前茶碗,深深喝了一口。然而刚到喝嘴,连忙直接喷了出来。“我说你小子,怎么又泡这个茶?”
“哈哈哈,可我也没叫喝呀,这是你自己要来端我茶碗的!什么叫自讨苦吃?呵呵,这喝茶呀,那可是有学问的!”僮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