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破晓,曙光照亮京城,冷冷清清的大街上逐渐喧嚣起来。
林平安换上一件红色飞鱼服,腰缠玉带,束以乌纱,整个人顿时英俊挺拔,气度俨然。
昨夜林平安已经突破,实力已到二品,心情格外的爽!
“林大人,您今日这身打扮,可真帅啊!”太监李德旺拍马屁道。
李德旺,正是林平安初入皇宫时在直殿监的领班,如今已是尚衣监掌司,也算是林平安感谢李德旺之前对自己的照顾。
林平安理了理衣服,上了马车朝锦衣卫三科驶去。
京城西南隅一条巷子里,正是锦衣卫三科所在地。
“下官参见指挥使大人!”林平安从马车跳下,一位黑衣中年人行礼道。
黑衣中年人正是锦衣卫三科镇抚使张海,张海年龄三旬左右,身材瘦削,留着络腮胡须。
“这几日可有新的玩意?”三科负责锦衣卫武器、装备、药物、毒药等研制工作。
“启禀指挥使大人,近日属下拜访了一些江湖人士,从他们哪里得到一些秘术,只不过,这些秘术大多邪恶歹毒,属下担心...”张海恭敬地拱手回答道。
“这个无妨,只要能够给朝廷办差,什么歪魔邪道都不值一提。你把那些秘术拿给我看看吧!”林平安摆摆手,不置可否道。
“是!指挥使大人,请跟属下来!”张海带路。
张海带林平安来到后院一座偏僻小屋,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一排排货架。
货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瓶罐正面贴着小纸条,‘迷离’‘牵机散’‘十香软筋散’...种类颇多。
这时,张海拿出一本泛黄的册子,递给林平安。
林平安接过册子翻阅几页,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不错,确实是好东西。”
“这些日子,辛苦张大人了。”林平安笑道。
“不辛苦,能够为朝廷效劳,是属下份内之事。”张海谦卑回答道。
随后二人又来到三科工坊,工坊里有人在烧火,有人在打铁,有人在刻刀,工匠忙的热火朝天。
林平安注意到工坊里有一位中年汉子,身形魁梧高大,皮肤黝红,双眸炯炯有神,正聚精会神地锻造着手中兵器。
林平安扫了一眼,只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气息波动,仿佛不存在,似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此人名叫杨志,京城有名的锻造大师,只不过是一个非常沉默寡言的人。”张海注意到林平安的目光,连忙解释道。
“嗯!”林平安点点头,走进工坊,张海快步跟上。
杨志正聚精会神地锻造,丝毫不受打扰。
“好手法!”林平安轻笑道,他看得出来杨志锻锤很有技巧,不仅速度更快,而且每锤落下都有规律,节奏分明,没有丝毫混乱的迹象。
杨志听见林平安的赞叹,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他一辈子醉心于铸造,对于言语上的夸赞早已习惯。
铸造武器,最重要的就是耐性和坚持。
这两点,杨志做的很好。
杨志手法熟练、准确、迅捷、刚硬,一柄绣春刀很快便打造完毕。
林平安伸手摸向兵刃,触感冰凉,锋锐逼人,令人心悸不已。
“杨志,你的手艺,当称的一绝!”林平安收起兵刃,称赞道。
“大人谬赞!”杨志谦卑道,脸上没有骄傲或者自矜的表情,依旧是淡漠的模样。
“杨志,我偶得一块陨铁,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你可愿帮助于我?”林平安说出自己的打算。
杨志微微一怔,摇摇头:“回大人,小人虽为铸造师,却只擅长铸造凡器,陨铁为天外来物,乃神物也,非小人之能铸造。”
“无妨,你尽管试试!若是失败,我也不会亏待你。”林平安笑眯眯地说道。
杨志略显诧异,他知道陨铁珍贵稀少,可谓百年难得一遇,眼前这位大人竟愿意将陨铁交给自己处理,不禁心生佩服。
既然这位大人如此信任自己,杨志也不推辞:“那小人就斗胆一试!希望不辱大人厚望!”
林平安微笑道:“放手一试!”
从马车上取来陨铁,杨志望着足球大小般的陨铁,整块陨铁通体乌黑明亮,熔壳布满整体,熔壳内布满细小的流纹,这是陨石进入大气层超高速飞行产生高温融化了陨石表层物质形成的玻璃釉质层,也标识着这块陨铁不凡的出身。
“大人稍候,容小人先去洗刷一番,然后再铸造此件兵器。”杨志拱手一礼后,转身进了内室,片刻后,洗漱干净换了一身干爽衣袍才出来。
杨志深吸一口气,将陨铁用铁钳夹住缓缓放入炉灶之中。
旁边的学徒少年拉动风箱,熊熊大火汹涌喷出,将整块陨铁包裹。
“大人可曾想好要锻造何种兵器?”想要把陨铁烧红是一个蛮长的等待,杨志问道。
林平安微愣,思索道:“我打算锻造一把匕首,至于造型我画给你看。”说着令人取来笔墨纸砚。
很快一个三棱刺的造型映入纸上,这是林平安根据前世记忆描绘而成,这种刺状武器在古代极其少见,对于林平安来说寻常武器已不适用,所以林平安打算锻造一把这样的武器。
“大人这把匕首造型独特,若是用来偷袭或刺杀倒是可以,防守反击恐怕...”杨志犹豫道。
杨志很快就发现这把匕首的弊端,不愧为锻造大师。
“无碍,这个我考虑到了,不必担忧。”林平安宽慰道。
林平安自然知晓这把匕首的缺陷,但是对于林平安来说,匕首就是用来一击必杀的武器,一旦出手便无第二次机会。
杨志点点头:“小人定竭尽所能,将此物打造得完美无瑕。”
林平安微微颔首,他明白想要打造一把利器,非一日之功。
自己倒也不急,吩咐杨志尽量慢慢来,不用操之过急。
而后林平安在工坊内巡视一圈,整个三科可谓是聚齐了大乾的能工巧匠,可谓是人才济济。
林平安随意翻阅着他们制作的各式各样的兵器,不由暗暗咋舌,古人的智慧果真不同凡响,这些兵器皆有自己独到的设计,颇具实战价值。
这不林平安就委托一名金匠师傅帮自己打造几套金针,以后去太医院也有拿得出手的礼物了。
“张大人,三科如若闲暇,没事多烧烧沙子...”临走时林平安特意交代道。
“指挥使大人放心,小的定会安排他们的。”张大人连忙恭敬应答。
他虽然不解林平安为何提醒这句话,但是对于林平安的叮嘱,他不敢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