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林平安正在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办公,门房禀告,三科张海求见。
林平安摆摆手示意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张海步履匆匆来到林平安跟前,跪拜道:“下官张海,见过指挥使大人!”
林平安抬手示意起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指挥使大人英明。”张海站起身恭敬道。
说着取出一把匕首双手呈递给林平安。
张海补充道:“启禀指挥使大人,这正是先前按按照您的图样打造而成的匕首。”
林平安接过匕首仔细观察,这是一把三棱锥形匕首,只见匕首呈现陨铁特有的纹理,整个匕首锋刃寒光闪烁,泛起一阵冷冽杀气。
紧握匕首,林平安感受到一丝奇妙波动,似乎和灵魂联系在一起,仿佛这把匕首能够与自己的灵魂相互呼应。
林平安比划着朝虚空中刺去,顿时空气中鸣声大作,嗡嗡震颤,宛如龙吟,铿锵作响,铮铮有声。
一股巨大的气势弥漫在整座府邸内,林平安目瞪口呆,他清楚地看见一股气流直冲前方,竟然在数十米外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寸许深的凹坑。
林平安眼神炽热,这把三棱匕首可谓是神器也!
张海眼睛瞪得滚圆,目不转睛盯着这把匕首,眼神里写满了震撼。
这匕首怎么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强横的气势,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更让张海惊奇的是,只见林平安手持三棱匕首缓缓向手掌划去,鲜血顿时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洒落在那柄三棱匕首之上。
张海心底狂跳不止,指挥使大人这是在干嘛?
“这...这...”张海心神震荡,嘴巴微微张大,脸上露出震骇的表情。
这把三棱匕首竟然在吸收林平安手中鲜血?难道这把三棱匕首具有吞噬血液的功效?!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可以源源不绝吸食血液?
张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才恢复镇静,“恭喜指挥使大人,喜得神兵!”
林平安这才收敛气息,看着手掌上的伤口,露出满意笑容。
“嗯,你做的很好!”
林平安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锭扔给张海,“赏你的。”
张海欣喜若狂,接过银锭激动不已,连声感谢。
“指挥使大人,属下还有一事禀报。”张海拘礼道。
林平安摆摆手道:“不必拘礼,有什么话直说。”
“上次指挥使大人吩咐下官没事多烧烧沙子...而后下官便命人专注此事,就在前两天有工匠汇报...”
说着张海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玻璃状的产物,,递给林平安,“指挥使大人请看。”
林平安接过玻璃制品仔细端详片刻,点头赞道:“好东西啊!”
将玻璃产品放置桌上,林平安问道:“这东西可有名字?”
张海道:“回指挥使大人,民间称为琉璃,不过并不常见。”
林平安点头表示知晓,玻璃这玩意儿倒是不难造。
林平安心里暗忖,玻璃制作成本低廉,关键在于制作技术,如果能够制作出来色泽透亮洁净的玻璃,势必会引起上层人士的喜欢,到时候财富不就信手拈来了嘛!
“指挥使大人,您看这些工匠该如何处置?”张海询问道。
林平安沉思片刻,郑重吩咐道:“这件事交由你来负责,切记一定要保密!”
“遵命指挥使大人。”张海躬身领命。
林平安又叮嘱几句,这才让张海退下去了。
张海走后,林平安独坐在案桌后面,思索着怎么才能让玻璃最大利益化。
半月后,皇宫内,紫宸殿。
林平安端着一盘精美的糕点,从外面走了进来,放在了南云澈的面前。
“陛下,这是你最爱吃的芙蓉酥,快尝尝。”林平安将托盘上的食盒打开,
芙蓉酥入口即化,甜腻中还带着丝丝香气,让人回味无穷。
“不错,味道不错。”南云澈赞叹道。然后放下筷子,对林平安说道,“你也吃点吧!”
“谢陛下!”林平安连忙接过糕点吃了起来。
这一幕,被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太监看在眼里,心里充满羡慕嫉妒恨。
“陛下,奴婢偶然得到一物。”林平安将早已准备好的玻璃瓶拿出来。
“哦?拿来给朕瞧瞧。”南云澈饶有兴趣的伸出手,等到看清物品后,南云澈眼眸猛然一缩,露出震撼之色。
只见这琉璃瓶五彩斑斓,通体晶莹剔透,非寻常琉璃可比拟。
“这是...这是琉璃?!你是从哪弄来的?”南云澈声音都变得轻飘飘起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陛下,此乃锦衣卫三科偶然炼制而成,如今已经掌握其中奥秘。”
听到林平安这般解释,南云澈终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的确是琉璃!只不过不是一般的琉璃。
南云澈贵为帝王,对琉璃自然不陌生,宫中珍宝阁里存放着数件从异域进贡而来的琉璃,只是想林平安手中这样的琉璃却从未见过。
南云澈深呼吸口气,压抑心中激动,淡淡道:“此物可否可以量产?”
林平安道:“此物虽然不易炼制,但是量产还是可以的,只需一个月,我们便可造出一批琉璃。”
南云澈心中顿时火热,迫不及待地说道,“那好,你立刻传令下去,让工匠加紧赶制琉璃。”
“只是一旦量产,琉璃便不再是奢侈之物,因此还是要寻得一条销路...”林平安提醒道。
闻言,南云澈微微颔首,“你可有什么建议?”
“陛下,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富商巨贾...皆把琉璃视若珍宝,如果我们能把这批琉璃卖给那些权贵富户,想来能够获取丰厚利润。”
林平安略微一停顿,继续说道:“如果把琉璃卖给百姓,百姓消费能力低,这样一来,价格肯定会降低不少。”
“不行!”南云澈脸色骤变,厉喝一声打断林平安的话语,“万万不可胡乱向百姓推广琉璃!”
林平安微愣:“是!”林平安应诺道。
南云澈神情严肃,缓缓说道:“琉璃是奢侈之物,是奢侈品,岂能随意贩卖给普通百姓。”
“陛下仁义,心系天下百姓,天下苍生定会感谢陛下的恩德。”林平安恭敬行礼说道。
南云澈摆摆手,说道:“不值当,朕不过是做了一名君王应该做的事罢了。”
“此外可还有什么办法?”南云澈再次问道。
林平安笑道:“既然陛下不允许民间售卖,那我们可以往异域番邦销售,想来他们哪里人肯定也会喜欢琉璃的。”
“异域番邦吗?这倒也是,只是...”南云澈陷入沉默。
“正如陛下所想,我们要出海...”林平安目光灼灼盯着南云澈。
南云澈眉头微皱,说道:“这...容朕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