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我说、盘腿、坐好。”
一声轻笑自他口中溢出,喷洒的热气让人面红耳赤,语气暧昧地问:“不然你想我干什么?”
苏唯羞愤欲死,夺过寒鸦柒手里的秀发后,接着猛推他一把,“混蛋!别摸我的头发!离我远点!”
练功就练功,搞的像做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还有!为什么白天不教她,非要挑灯奋战?!
…………
第二天
苏唯一觉睡醒就感觉精神抖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现在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浑身都是力气,索性今天的早饭由她操刀。
上官浅娉婷袅娜地走出来,今天她穿了一身粉衣,虽未施粉黛,却是人比花娇,浑然天成,“好香啊,小唯妹妹的厨艺让姐姐心悦诚服。”
“本来只有九分香,得浅姐姐一句夸奖便是十分香!”
“贫嘴!”上官浅娇嗔地回道,至于不见踪影的寒鸦柒,她全当眼瞎了看不见。
“浅姐姐先吃。”
苏唯端着饭菜敲门,待听到屋里虚弱的男音,难得的有些愧疚。
“你……还好吧?才传了两年内力而已,是你自己不中……”
昨天晚上,苏唯枯坐俩时辰,腿都坐麻了也没摸到入门的契机,寒鸦柒说有捷径……
这不能怪她!
寒鸦柒穿着里衣靠在床头,眼神哀怨地看着她。
“好吧好吧,我不嫌弃你虚行了吧!我炖了鱼汤,你喝点补补,里面放了薄荷一点也不腥,张嘴,啊~你看勺子行不行?菜不在我脸上!”
苏唯顶着他灼人的视线,一喂完饭菜就脚底抹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面上的娇羞一扫而空。
渣男!
真不愧是培养出上官浅这朵黑心小白花的七号教练,要不是她知道剧情肯定也被他骗了,以为他对自己情根深种,给她渡内力不假,她也很感激,可是也掩盖不了对她的虚情假意。
上官浅亦是。
苏唯在心里冷哼,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和她玩聊斋?
到达客厅之前,苏唯重新挂上笑颜,扮演好“单纯小妹妹”。
上官浅看到她回来,笑道:“妹妹快吃饭吧,再晚菜要凉了。”
苏唯:“知道了,浅姐姐。”
饭饱后上官浅留下来帮忙准备做人皮面具的材料,主要材料有猪皮,鱼漂,烈酒。
“我只听过人皮面具的大概做法,能不能成功还有待实验,据我所知,做人皮面具的材料就是猪皮,而这种猪不能选用太大或是太老的,这种做出来的人皮面具太过生硬不真实,所以,我选的是小乳猪的猪皮,在此,我先和它道声谢,你的猪生刚开始就被迫结束,虽短,却非常有意义,你放心,你的猪皮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张用来做面具的猪皮!你的其他部分也会发挥它应有的价值!”
上官浅一言难尽地看着苏唯和猪皮说个不停。
“另外,我们先切出想要的形状,切的时候要尽量切大一些,因为在制作过程中猪皮很可能会缩水,然后,把它放进酒里浸泡。”
上官浅不解:“为何要用酒浸泡?”
“猪皮是食物嘛,容易变质、腐烂,烈酒泡它是为了杀菌防止它不烂。”
“明天再给它刮皮,所谓的刮皮就是用刀把这个猪皮的背面刮薄一点,让它看起来更像人皮,然后呢,就在猪皮正面贴上毛发,相当于人的眉毛或者胡子,让它更逼真。”
上官浅觉得不可思议,“如此简单就能做出一张‘人脸’?”
“简单吗?也没有吧,反正以前的我绝对不会搞这事,对我来说只要一天做不成的事统统都是麻烦事。
贴毛发还需要胶水,这就需要另一种材料了,这种材料经过蒸煮之后能够做成胶水,不仅可以把毛发贴在面具上,还能把人皮面具黏在人的脸上,这种胶水是纯天然的,所以就是抹脸上也不会造成损伤。”
苏唯把切好的四份猪皮塞进酒坛里,因为低着头的缘故,是以上官浅并没注意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觑,反正今天是做不了了,胶水倒是可以先做出来,浅姐姐帮我拿一下旁边的那个包袱,对,就是那个!”
上官浅没多想就去苏唯手指的方向拿包袱,只是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腥味,胃里顿时是翻江倒海,就是想忍也忍不住。
上官浅惨白着脸跑出去呕吐。
苏唯在后面忍俊不禁,她发誓她真的是临时起意让上官浅去拿装着鱼漂的包袱,不能笑不能笑,再笑功德掉光光了……
没敢多逗留就调整好表情追上去,关心地问:“浅姐姐?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闻不得鱼腥,不然你先去休息吧,下面的我来做。”
上官浅惨淡一笑,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怪妹妹,是我一向不喜欢这个气味,只是没办法和妹妹一起见证第一张面具的诞生,实在是人生憾事。”
“姐姐多虑了,用鱼漂熬成胶水再简单不过,这个小事我自己就能完成,等明天猪皮泡好了,我们再开始下一步。”
上官浅温柔应了声“好”后便安心回房休息。
她一走,苏唯也捋起袖子开始实验古代版胶水,成果那是相当不错!
第二天寒鸦柒也加入进来,在三人的努力下,材料耗尽之前成功收获人皮面具一张,归属者自是上官浅。
只要上官浅愿意使用,无锋找到她的可能性大大减小,宫尚角找到的概率同样大打折扣。
(宫尚角: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你真的要走?”苏唯坐在马背上,扶着寒鸦柒的侧腰,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只是询问的对象显然不想回答重复的问题,竟然直接忽视她对着上官浅道:“保重!”
上官浅投之一笑。
寒鸦柒也没再说什么,眼神坚毅地目视前方:“驾!”
几个呼吸的时间,黑马就出现在百米开外,苏唯搂着他的腰,回头看时,上官浅竟然还在。
离别总是如此轻易又简单,上一刻还是咫尺的距离,下一刻或许相隔天涯。
她知道,她要是不说点什么一定会后悔,所以她大喊:“浅姐姐!我会记得你的!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知不知道!”
略过的风不知是否捎去了她的那一丝不忍和祝福。
留在原地的上官浅直到再也看不到马上的人影时,才扯出一个又苦又涩的笑来,喃喃自语道:“记得我?还是不要了,因为……我不想记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