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的小宝贝们喜不喜欢这个“食物”?
宫远徵:“来人!”
闻声进来的守卫行礼道:“宫主!”
“把人送去徵宫。”
…………
苏唯一醒就感觉胸前痒痒的,像是有东西在身上爬来爬去……
她被吓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宫远徵擅长制毒,甚至养着很多毒虫,现在的她只有这一个念头。
低头一看……
“啊——”
“虫!虫!”
苏唯不停地上蹦下跳,想要抖掉身上恶心的虫子,奈何它们布满毛刺一样的足爪紧紧抓住她的衣服,抖也抖不掉,苏唯想也没想就脱掉衣服,在地上抽打,打死你、打死你……
一开始宫远徵还饶有兴味地抱着胸,欣赏苏唯的惊慌失措,昨天的鞭刑都没见她喊这么大声。
宫远徵笑意满满,他想他已经知道怎么击溃敌人了,只是,在看到他精心饲养的虫子死的越来越多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咬牙切齿地警告:
“要是再死一只虫子,我就封了你的穴道,让你日日夜夜与它们相伴!”
苏唯被迫停下来,她丝毫不怀疑宫远徵真的会这样做。
活着的虫子四处逃窜,留下的要么是死要么是半死不活,一摊摊白的、红的、黄的、绿的……
各色交杂在一起,一片狼藉。
不少没死透的虫子拼命往外爬,殊不知它的下半边身子已经被砸扁了,爆出来浆被拉的很长……
让人怀疑那是不是它的肠子。
她手里的囚衣沾过什么可想而知,手一松就开始狂吐。
“呕——”
想到这些东西之前在她身上……
“呕——”
“我来这里多久了?别!别说了!我……呕——”
从宫远徵脸上的表情就能猜到,昨天她晕了以后就被扔到这,她刚才脱下来的衣服还是受刑时穿的那一套,血腥味、汗臭味、还有虫子爬过的臭味……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她就要吐!
好想洗(死)一洗(死)……
“我要洗澡……”
宫远徵:“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要求?”
“我不管……我就是要洗澡。”
她的手腕上被割了一道口子,肯定是宫远徵干的,他知道她的血液不同常人,以他对医毒的爱好,一定不会轻易杀了她,这就是她提要求的资本。
苏唯噔噔噔快步往宫远徵那里走,后者见此,眉头一拧,立马拔刀隔开一个安全距离。
她上身只穿了一个肚兜,是红色吧?可是脖颈处的绳带分明是白色,露出来的肩膀和手臂鞭痕交错,就连仅剩的布料也是残破不堪,根本遮不住什么。
不止没有一点美感,甚至让人想……吐!
苏唯才不管他是不是恶心,反正再不洗澡她要疯了!!!
“你是有鼻炎吗?!鼻子堵了是不是?!还是说你和虫子待久了习惯了它们的臭味,久闻其臭不觉其臭?你难道闻不到我有多臭吗?!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叫什么?!你吓到它们了。”
宫远徵嫌弃极了,他的小宝贝们可是死伤惨重,他都还没有叫。
苏唯如愿洗了澡,中途更有侍女寸步不离,她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徵公子吩咐奴婢把东西放进浴桶。”
苏唯:“什么东西?”
侍女摇头,手上的动作迅速,“徵公子没有说,奴婢也不知。”
侍女不说苏唯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东西,因为药粉倒进水里没多久,刺疼的感觉就没停过,从伤口处传遍全身,她痛的牙齿都在发颤,无力地靠着桶壁,双股战栗,手腿发软,身体渐渐瘫软没有一丝力气,要不是浴桶不大,恐怕她已经倒在水里了,尽管蜷缩成一团,仍然止不住地颤抖着。
宫远徵、宫远徵……
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她才没有昏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侍女递上浴巾。
“水已经凉了,请姑娘出来吧。从今天起姑娘就是徵公子的药人。”
早有预料。
只是,这副手镣是不是太慎重了?!
侍女看出苏唯的拒绝,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徵公子的吩咐,姑娘没有拒绝的权利。”
苏唯沉默着伸手,在手镣套上她的前一秒,苏唯以手作钳,抓住侍女的手腕,抬起另一只就想敲晕她。
可是!
苏唯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小臂,欲哭无泪,她为什么连一个侍女也打不过?
侍女这么厉害宫远徵知道吗?
肯定不止知道,还是特意准备来防范她的!
侍女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徵公子料事如神,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所以让我多加防备,果然,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狡猾奸诈。”
你拍宫远徵马屁拍就拍了,为什么还要拉踩她?!
总之,苏唯再不情愿最后还是带着手镣被押到了宫远徵面前。
“锁结实了,人要是跑了,你们就来顶替她的位置。”
少年的声音悦耳动听,前提是,忽略他话里的意思。
苏唯的手镣上连着长长的锁链,另一端固定在墙上。
“哎等等!再放长点再放长点!我和你说,东西是给我用的我最有发言权是不是?你看看这么短,难道要我十二个时辰都站着?”
苏唯看侍卫模样怔愣,干脆自己上手拽,等到铁链子的长度足够她躺地上才满意地收手。
“可以了,现在刚刚好。”
宫远徵气笑了,大手一摆,侍卫就接着开始下个步骤。
“你的磨难才刚刚开始,希望你不要浪费了这两条玄铁打造的枷锁。”
苏唯:“浪费不了,不是还有他们嘛。”
闻言,侍卫脊背一寒,固定铁链的动作更快了,一完成就立刻行礼告退。
“啧啧啧,你看你把他们吓得。”
苏唯自觉只是一句随意的调侃,却不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宫远徵握紧拳头,手指在掌心掐出一个个小巧的月牙,脸上的表情也失控起来,有一瞬间的扭曲。
从小到大只有他的哥哥喜欢他,其他人都把他当成怪物,那又怎么样,他有哥哥就够了!
可是,就是这个人差点害死他唯一的亲人……
宫远徵双眼通红,右手大力地捏住这个该死的女人的下巴,要不是他哥哥不让他杀,他一定亲手捏死她!
他不会忤逆他的哥哥。
既然不能杀,那就往死里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