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大爷的,你胡说什么……”顾新宇双目赤红骂骂咧咧,一把将桌子掀了。
噼里啪啦——
东西碎了一地,因为响动太大连楼下的警员都惊动了。
“住手,不许动!”老于高声吼道。
安然站起身飞退两步,飞速补了一句。
“这话是秦越泽告诉我的,就算是诽谤你也得找正主,和我动手那是袭警。”
闻声,顾新宇顿时停在原地,惊疑不定的瞪着安然。
“你说谁?”
“就是秦氏集团的那个秦越泽,他不是和你家有亲戚,难道他在撒谎?”安然表情局促急忙解释。
随即话锋一转,换了一副尴尬的表情。
“这人也真是的,这种事也能拿来乱说,不好意思看来我是信错人了。”
她故意给顾新宇留了台阶。
果然,顾新宇的表情在短暂僵硬后,恶狠狠的哼了声。
“这种谣言你们警方竟然也信,真是,真是特么的蠢透了。”
“是是。”安然故意奉承,她本就不是为了损顾新宇,所以无所谓让步。
谁都清楚,以秦越泽的性格不可能撒这种谎。
更何况是否有遗传病,顾新宇作为当事人,心里比谁都清楚。
大家心照不宣,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给顾新宇台阶,既是全他的面子,也是警告他。
她还有其他的消息来源,在这儿和她犯浑撒谎,没有一点好处。
不过这里的动静确实闹得太大。
来张队都跑上来了。
安然随便扯了无关理由搪塞,随后和顾新宇换去走廊尽头的小阳台继续。
再次坐下,顾新宇果然老实多了。
“仔细说说你和死者的关系。”安然双腿交叠,舒服的靠在沙发里。
“确实没什么关系,上次见他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过年,我二叔就这一个独苗苗,防人防得紧着呢。”顾新宇不屑的哼着。
安然皱了皱眉,忽然意识到一个细节。
“抱歉,问你个无关的事,你姑姑称呼顾涛为三弟,你叫顾涛二叔,你们家这排辈到底是怎么算的?”
顾新宇没个正型的抖着腿,不爽的撇着嘴。
“别姑姑,我可当不起,人家是原配嫡女,我爸和二叔是继室所出,攀不上人家的高枝。”
安然了然的点点头,心里完全是另外的想法。
顾佩君是将三人连着算,顾江却是只算了兄弟俩,这到底是谁瞧不上谁。
况且主楼这么大,顾佩君的闺房却在小楼,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所以昨天过冥寿的人,是你爷爷的原配,还是你的亲奶奶?”
“原配。”顾新宇斜楞着眼睛格外不爽,小声嘟囔,“真特么有病,没事过个什么冥寿,人死了多少年都没事,非要搞得家里闹鬼了才舒坦。”
安然耳朵动了动,清楚捕捉的到顾新宇话中的信息,眉头皱起。
“什么闹鬼,昨晚顾家出什么事了吗?”
顾新宇意识到自己失言,脸上闪过短暂的惊慌,抿了抿唇。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发发牢骚,又不是我自己的亲奶奶,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