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微微抬眸,笑看着顾新宇。
“可我听说,只是以此为由头一起吃个饭,这有什么可忌讳的,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得了,不就是想套我话吗,不用绕圈子。”顾新宇撇着嘴嗤了一声,“反正我不说,别人也会说。”
被戳破心思,安然依旧从容,端起咖啡轻抿了两口,静待顾新宇的讲述。
“曲老太太是自杀,就在三楼卧室里,也不知道是哪个脑残的主意,非要在三楼的小会客厅办冥寿宴,隔壁就是那间卧室,能不出事吗。”顾新宇心有余悸道。
“出什么事了?”安然顺势追问。
“就……”顾新宇刚要说,忽然反应过来,哼了一声别开头,“还能什么事,尸体就在楼下呢,你瞎吗!”
安然眯了眯眼,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所以顾新诚是昨晚出的事?”
顾新宇这次学精明了,“我又不是法医,我哪儿知道他几点死的,还有我说你问就问能不能别诈供,很烦的!”
“抱歉。”安然礼貌的颔首致歉,也不着急。
顾家从主人到仆人机会多的很,她撬不开顾新宇的嘴,总有同事会撬开别人的嘴。
况且顾新宇的脑子,三分钟记性,等会再绕回来未必没机会。
“说说你爷爷这位原配夫人吧,她当年为什么自杀?”
顾新宇不耐烦的舔着唇角。
“我说大姐你是不是问错人了,曲老太太死的时候我爹还没断奶呢,有我什么事。”
他端起咖啡灌了几口,不满的皱起眉,一扬手将咖啡杯直接丢下楼。
“这特么哪个傻逼买的咖啡,不新鲜了也敢往爷跟前送,活拧了吧。”
将顾新宇的顽劣行径尽收眼底,安然微微敛眸。
她记得秦越泽说过,他二婶和顾江的老婆是亲姐妹。
也就是说顾新宇和那个秦齁咸,是姨表亲的兄弟,。
不得不说这俩人在招人烦的方面,还真挺像。
难道是白家基因太强大?
……
与此同时,赵法医将张队叫到外面僻静地方。
“有发现?”张队问道。
赵法医严肃的点点头,又四下看了几眼。
“我怀疑喷水池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张队微微蹙眉沉声问道:“怎么说?”
赵法医解释道:“死者的指甲缝太干净,和环境不符,而且尸体上有死后造成的淤伤,疑似搬运造成,最主要的是……”
她顿了顿神色凝重,“我问过南城的李队,尸体是他们给捞上来的。”
张队立刻明白了赵法医的意思。
虽说最大程度的保护犯罪现场,有利于破案。
但于情,看见有人溺在自家池子里,不捞上来抢救查看。
而是将尸体留在池子里泡着等警察来,这种做法就离谱。
唯一的解释就是,故意误导警察,让警察以为人是在池子里淹死。
张队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等会儿我会尽可能寻找第一案发现场,你先带尸体回局里解剖。”
“可能不行。”赵法医秀气的眉头紧锁着,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