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没注意时间。”
安然不好意思的扁扁嘴,朝顾夫人欠了欠身,“和您聊天很开心,我先走了。”
“嗯,慢点走小心脚。”顾夫人贴心道。
安然跟着欧阳往外走,离着近了她才看见,欧阳头上全是汗。
她赶紧从兜里掏出纸巾递过去,“你快擦擦吧,免得吹风头疼,真对不起。”
欧阳接过纸巾,他语气重并不是生安然的气,完全是着急。
“你手机打不通,冯队以为你出事了。”
经过李田新的事后,最近大家都有点惊弓之鸟的意思。
安然一愣,从兜里掏出手机,试着播了下欧阳的电话。
随即一阵手机铃声从欧阳的口袋里传出。
“没问题呀?!”
欧阳也愣了,“可能是山里信号不好吧。”
说话间两人又遇上找过来的楚越,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回特案组的路上,安然和李田新,楚越,武岩一辆车。
安然这才有时间询问,“怎么突然就走了,不是已经找到谋杀的证据了?”
“楚局来电话,让我们先回去,好像有人在施压。”李田新揉着额角,可能是在火场熏的,他有些不舒服。
安然眉头轻皱,“疗养院背后是顾氏。”
当下她把顾夫人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楚越回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住在这里的那些人,其实多多少少都和顾家有些关系,说是疗养其实也有站队的意思。”
这个倒也能理解,安然叹了口气,“死人的几家总不会看着不管吧。”
李田新头疼的厉害闭着眼睛道:“利益面前哪有什么家人。”
“你歇着吧。”楚越将自己的外套递给李田新,接过话头道,“吴莲的抑郁症就是被陈荣逼出来的,陈荣早就盼着她死,如今还能借此换笔利益,更是白捡的便宜。”
“至于李婉宜,她丈夫早就死了,儿子是个废物,要不是靠着白蔷白薇帮衬,白家早就没了,说到底也是指着顾家过活。”
“至于温家姐妹,早年就离婚了,娘家有一个哥哥,也是书画大师,虽说不缺钱,可和资本家比终归不是一个量级,最重要的是没有话语权。”
“这……”安然眉头深锁,情况好像不太妙。
眼下他们虽然找到治疗过敏的药膏,但药膏不止应对一种症状,更重要的是尸体被烧衣物更是连渣都不剩,他们根本无法证明衣物中有化纤。
“赵法医那边怎么说?”
楚越摇摇头,“完整的尸骨都拼不全,还能说什么。”
前面一直安静开车武岩,忽然插话,“放心吧,楚局不会眼看着这帮人明目张胆的作恶,明早应该就会有转机。”
话是这么说,可大家也都清楚,这事困难重重。
……
转机来的比大家想象中要早。
几人刚回到警局,走廊里便响起一阵通天彻地的哭嚎声。
安然跟着大家一起出去,只见白蔷在保镖的搀扶下,一路哭嚎着朝特案组方向走。
她眼神极好,一眼看见了人群当中的安然。
推开保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