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岩反应极快挡在前面,“这位女士这里是警局请您自重。”
“你给我让开。”白蔷推搡着武岩,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安然,安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前是我傻,是我瞎,我不该为难你,我求你了,我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她死的冤。”
白蔷到底是长辈,安然赶忙侧身躲开。
未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也没往前去,只是半个身子站在武岩身后道:“您先起来,有话咱们进去慢慢说,这儿人来人往被看见了不好。”
白蔷执拗的摇着头,她双眼红肿,脸上的妆已经花的不成样子,衣服也蹭的很脏,早就没了往日端庄高贵的模样。
“没什么不好的,我母亲命都没了,脸面算什么,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没办法了。”
“您起来咱们进去坐下说,只要是报案我们肯定会受理。”安然劝着。
听到这话,白蔷的眼中迸发出光彩,连连点头。
“好好,我们进去说,进去说。”
左右已经到了门口,冯队索性直接将人请进了办公室。
当然只有白蔷一人,至于保镖都被打发出去了。
武岩帮忙搬来椅子,大家围在平时开会的空桌子处说。
“您既然找过来,就应该知道,我们才从现场回来。”冯队面容严肃,看着白蔷条理清晰的道,“作为家属您的确可以报案,但我们立案需要证据。”
“我有证据。”白蔷斩钉截铁道。
她在包里摸索了半晌掏出手机,“我母亲跟我说最近有人要害她和莲姨。”
其实吴莲和她是一代人,比她大不了几岁,但吴莲和她母亲称姐妹,她也只得跟着叫姨。
冯队接过手机翻看聊天记录。
李婉宜眼睛不太好,所以记录绝大多数都是语音条。
虽然听着有些麻烦,但就证据而言语音比文字更有利。
白蔷着急,帮着解说道:“是莲姨先察觉出不对,母亲起初没当回事,以为莲姨又多心,结果没过几天,母亲意外发现自己的药被换过。”
“虽然后来护士给的解释,是不小心把她的药和别人拿错,但因为有莲姨的事在前,很难不让人多想,再加上她最近身体格外不好,我原本是想将她接出来,只是家里……”
语音条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听不完。
冯队将手机递给黑子,“把记录导出来。”
随后他又看向白蔷,“李女士最近都有什么症状?”
“总头疼头晕,还有就是恶心呕吐,肠胃不舒服。”白蔷道。
都是些老年常见病,冯队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可能。
“就只有这些吗?”
似乎知道冯队怎么想,白蔷双手互相揉搓着焦急道:“母亲身体一直特别好,我家里有母亲的体检报告,每三个月一次,她肠胃没有问题,血压心率也都在正常范围内,平时吃的药也都是些保健品。”
冯队微微点头,“除了这些,你还有其他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