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法当即站住不走了,神色发出惊异道:“县一把还真安排过?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太清楚,有次和教导处主任喝酒,听他喝多了讲的,再问他,就矢口否认了……”
教导处主任凑近小声道:“几天前你去市里学习,教育部门一把手来视察工作,还询问过一个女孩,但与换保安有什么关系?”
内心颇为忐忑,毕竟这块是他负责,如果出了事,虽然作为心腹,但难免挨批评。
“我打电话询问门卫,得知是那年轻人说与我约定好了时间,但根本没这回事。”
齐正法解释了句,急忙关切道:“上面会过问一个女孩?具体都谈了什么?”
“没讲两句,副校长想表现一番,表示将给予关照,但领导只说让她安静学习,不要打扰,以及搞特殊对待。”
政教处主任心思活络道:“那女孩的背景是不是挺厉害?不然不会无缘无故……”
齐正法就不淡定了,一个年轻人堂而皇之地闯入办公室,还信口雌黄了一通,居然是真的?
史文龙曾经可是勇安县的老大,虽然还有个书记,但人家后台相当强硬,一切他说的算。
虽然已被调走,但不意味着人走茶凉,据说是升迁了,这边还有着曾经的班底。
他当时竟会直接进行传达,中间相隔了多少层级?证明女孩就算不是其子女,也关系甚深!
一时间有种错失了五百万大奖的念头,没有牢牢把握住这个机会,暗怪底下的人没汇报。
不让特殊对待,会专门询问一声吗?太缺少仕途的觉悟了。
政教处主任见他发愣,随即道:“校长,校长,你在想什么呢?”
齐正法回过神儿,希望还未接走孩子,先打个照面加深印象再说,一脸郑重道:“女孩是几年级几班的?”
“我也不知道啊。”政教处主任反应了过来道,“你想见见那孩子?上面说不让打扰的……”
“那可以接近他父母吗?你的思想要进步呀!还不赶紧打电话询问!”
齐正法慌忙转过身大步返回,并掏出手机道:“喂,老婆,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政教处主任内心掀起波澜,倒非因为被责备,而是变得激动,明白这是在找大树靠!
校长一直想升任到教育部门,否则就不会隔三差五去学习了。
说不定自己到时能混个校长当当,马上行动了起来,义正严辞地问起关于那个女孩的情况。
其实不用过问,只要到了教学楼,便能发现拥挤的人群。
不少老师发现争执,也都围到了一边,了解原因后,对年轻家长指责着。
“你也是孩子的父母,如何下得去手的?真是太狠心了!”
“赶快送去医院!联系执法员,把他给抓了!”
同样来到楼上的音乐女老师知晓内情,叹息道:“这位先生太冲动了,以后孩子可能会更不好过。”
“怎么被揭了短,不敢吭声了?牛若曦的妈妈觉得不公平,还骂过我,谁亏欠了你吗?”
语文女老师得到声援,鄙夷地曝光道:“靠贫困指标来的学校,就老实一点,别认为关照是理所当然!”
“这么说似乎在看不起农民,及贫困生啊?那我告诉你,我还真不是靠这个指标上来的。”
牛小天冷笑道:“你们喜欢讲关系,只是还不配我用背景压你!不过是只小蚂蚁而已!”
“那你弄死我啊,诶呦呦,我都快被吓尿了。”语文女老师言语刻薄尖锐道。
还没等回应,一个身材略显发胖,却极为前凸后翘的妇人到了跟前,不敢置信地望着怀中的女儿。
“小天,孩子咋回事?她怎么满脸血啊,妞妞,妞妞快醒醒……”吴彩霞摇晃着。
妞妞并非睡着了,只是有些呆傻道:“妈妈妈妈,爸爸来了,回家回家,我好疼。”
吴彩霞泪水流了出来,知道女儿的症状犯了,刚才的话已传入耳中,不由得破口大骂道:
“你还配当老师吗?我有让你关照吗?得知我男人是乡村医生,就改换了一副嘴脸,暗示我给个红包,我没同意,就强行让妞妞坐在了最后一排!
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清楚她回到家哭了一晚上吗?!你在教书育人上不够资格,简直是误人子弟!我孩子有癫邪症,如果真的傻了,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话虽然是质问女老师,但一声声叩击在牛小天的心扉。
没想到已开朗的孩子,竟有如此遭遇,生性胆怯的她憋闷着,不知伤心地哭了多少次。
“妞妞没啥大事,回去就能治疗好,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不说明谁介绍来的?这样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吴彩霞擦了把眼泪道:“你一直忙,又有那么多仇家,我怕告知了,惹祸上身。”
牛小天哑口无言,按照那些敌人的丧心病狂,还真会做出这种事,她们跟随自己受委屈了……
“什么癫邪症?怪吓人的,看着牛若曦的傻样,智力肯定有问题!”
语文女老师倒一下猜准了,嘲讽道:“作为班主任,我建议最好去培智学校,那里都是傻子,从此我们班不接收了。”
众多老师刚听了年轻男家长的话,认为他太狂妄了,认同了是在装大象。
接着皱了皱眉,从女家长这边获取了因果,尽管觉得不该动手,也变得理解了。
培智学校都是智力落后、身体有残疾的儿童上的,同事的奚落未免很过分。
而刺耳的言语,使得牛小天转过头,眼神犀利道:“你说什么?嘴不想要了。”
语文女老师身体莫名一寒,冷哼道:“我说你女儿是傻子,怎么还想动手……”
啪的一巴掌!
牛小天狠狠地抽在了脸上,
“哎呀!”
语文女老师哀嚎一声,倾斜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被打得开裂,惊惧道:“快拦住他,叫保安过来!”
老师们想上前阻止,却被年轻人突然散发出的内气所镇住,吃惊着不知怎么回事,还是有人拨通了号码。
牛小天慢慢走到跟前,揪住了头发,又一耳光扇了上去。
“你这种败类,如果我让你继续留在学校,我特么就不姓牛!必须承受欺负我女儿的代价!”
啪啪啪!
连续几下,打得她诶呦诶呦地惨叫,牙齿都脱落了,却恐惧地发现,他还不打算停手,连连开始求饶。
正在这时,四五个拿着橡胶辊的保安得到通知,赶了过来。
其中一个指着道:“就是他谎称约了校长见面,害得我被骂了一顿,非打断他的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