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凝年纪还小,脸上生了这些东西自然是情理之中。
宁娇虽然对医术不是非常了解,可简单的病症还是能够治愈的。
但是吴雨凝虽然年纪小,可从小养尊处优,过惯了大家闺秀的日子,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般经不起风吹雨打。
看着吴雨凝实在没了办法,宁娇半晌才说:“你若是没有任何不适,我倒是劝你要么做个遮掩,要么看大夫吧。”
吴雨凝忙问:“什么遮掩?如何遮掩?”
宁娇很想跟她解释,可是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以后直接放弃。
“罢了!我还是带着你去看大夫去吧!”
城中的大夫数医馆的陈大夫医术最为高超,吴雨凝起先擦掉的脸上带了一点下次,宁娇为了让她不影响观看,便用自己的脂粉擦了一些到她的脸上。
等到了医馆,那陈大夫正准备午睡,听见外头来人转过身来仔细一瞧,见到是宁娇和吴雨凝,忙上前行礼。
“哟,在下给二位姑娘请安了。”
“说这些干什么!”宁娇忙道:“陈大夫有礼了。”
陈大夫抬起头打量几番吴雨凝与宁娇,问:“敢问二位姑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呀。”
扶着吴雨凝坐下,宁娇才轻轻扯开了脸上一层薄纱。
陈大夫定睛一看,忙道:“姑娘这可是上火了?”
吴雨凝忙哭笑不得:“我每日饮食清淡怎么可能上火,你怕不是看错了吧!”
陈大夫摇头笑了笑:“老朽绝对不会看错,人体之火有时候是因为季节交替所致,并非病从口入而已。”
宁娇忙说:“既然是火气,那么有劳大夫给诊治一番了。”
陈大夫不紧不慢地前去开了药,不一会儿的功夫陈大夫便拿了两贴膏药过来。
“一个内服一个外敷,不出三日脸上的痘痘便消除了。”陈大夫说完,又继续道:“若是发现尖尖处冒白点,便可以弄破它,将里头的脓血挤出来好的更快一些。”
果然嘛,一番折腾之后吴雨凝的脸上还是得了痘痘,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病症。
从桌上捏起那两贴膏药,宁娇将信将疑:“果然这药膏这么好?”
“一试便知。”陈大夫微微一笑,双手抱拳。
果不其然,宁娇带着吴雨凝回到府上才短短两日,那脸上的痘痘便消失不见。
脸上干净的如同剥了壳儿的鸡蛋一般,一点儿生痘的痕迹都没有。
宁娇惊叹陈大夫的医术,更惊叹他这幅膏药,翌日便去了医馆。
见到宁娇再次前来,陈大夫忙上前询问:“夫人,可是那药膏有什么异样?”
药堂人太多,宁娇不方便和陈大夫拉家常,便示意他出去说话。
两个人前后到了旁厅一个安静的角落。
陈大夫实在忍不住问道:“姑娘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她看了一眼陈大夫,忙说:“既然陈大夫这么开门见山,那我也不打哑谜了。”深吸一口气,再问:“前两日你用在吴雨凝脸上的药膏十分显着,我想要跟你合作。”
陈大夫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夫人想要怎么合作?”
宁娇忙道:“你把药方子给我,我去制作药妆,咱们五五分成如何?”
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都说夫人是个天生做生意的料子,可是没想到竟然这般精明,这样的生意都做到咱们头上来了。”
“你放心,在钱财上面我绝对不会亏待大夫的。”宁娇信誓旦旦。
陈大夫眯着眼睛。、
“我自然知道夫人不会亏待我,可是我们行医济世为的就是治病救人,若是拿着所谓的方子去谋取私利,那还要我们大夫做什么?”
“都城里面的人都说大夫是济世华佗,能与神农相媲美,如此这般德高望重实在是让我这个晚辈望尘莫及。”宁娇继续道:“行医济世也好,治病救人也罢,我们始终都是为了在这里混口饭吃,无论是抹在脸上的还是吃在肚子里的,都是救命的一种不是吗?”
陈大夫缓缓回过头望着她,并没有说话。
宁娇继续道:“有的人的病是在心里,有的人的病是在身上,身为济世名医,我想陈大夫比我更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他承认,宁娇的确是一个十分能言善辩的人,即便是自己立足于世这么多年也毫无反驳之力。
半晌才深吸一口气道:“罢了罢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在于我说了。”
“世间女子面貌各异,有的漂亮有的丑陋,有的即便是生的端正也总有不满之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尝试一番?”
“你懂什么?”陈大夫忙道:“行医济世和你们这些商人搀和在一起还叫行医济世吗?宁可柜台生尘土也不想世间生灵涂炭!”
宁娇的想法,在陈大夫压力太过于功力和肤浅。
人不可以为了赚钱什么法子都想,虽然钱是万能的,可是也不能说所有的钱都是需要赚。
无论宁娇再怎么劝说,陈大夫始终拒绝合作。
一番软磨硬泡再加上威逼利诱,最终陈大夫还是妥协了。
“罢了罢了!要是再被你这么纠缠下去,只怕是以后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宁娇见事情有所转机,忙问着:“您是同意合作了?”
“十两银子一贴药剂,你若是真的想要合作,就花大价钱将我手上这些药剂买回去吧。”
瞪大了眼睛,宁娇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
“陈大夫!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嫌贵啊?那算了!来人,送客!”
眼瞧着下人们便要冲过来把她拖走,宁娇连忙喊道:“陈大夫!你就当是施舍于民了不行吗!大不了我四六分成还不行吗!你就一个药方子你……”
最终,宁娇还是被人请了出去。
外头的太阳是火辣辣的,眼前的医馆仍是人声鼎沸。
这个世界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生病抓药。
这一次来没能打动陈大夫实在是让宁娇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嘟囔着嘴愤恨说:“我一定要把你的药膏拿下来!”
说罢,气呼呼地回家去了。
从医馆回来,一整日都闷闷不乐。
宁娇坐在廊下的摇椅上闭着眼睛,脑子里满满都是药膏的事情。
薛钟楼见她从回来到现在都是闷闷不乐,趁着下人们奉茶的时候,凑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