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会撒泼耍无赖一会又粘人讨好的承徽,宁娇有些哭笑不得。这张脸长得实在太像偶像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舞台上光鲜亮丽的闪亮明星,撒泼耍赖起来竟然也会有这么好看。
“好了好了,我承认你的演技非常好了,你赶快走吧,要是被人看到你在我这里,我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宁娇甩了甩头,不能再沉迷美色了,这可是在古代,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浸猪笼的规矩呢。
“你真的忍心赶我出去吗?”承徽一边说着,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宁娇。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宁娇不想再和承徽纠缠,只能板下脸命令道。
“出去就出去,小爷我还不稀罕待在你这破地方。”看到宁娇态度有些不好,承徽也有些不爽的准备支撑起受伤的身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薛钟楼的脚步声。宁娇正要起身挡住门,却听到门外人的对话声。
“钟楼哥哥,今天咱们虽然没有查到破坏道路的始作俑者,但索性道路已经恢复通畅了。而且今晚你带我去的那家酒楼的菜真的好好吃,下次你再带我去好不好?”宁娇本以为薛钟楼会自己回来,没想到许文静还跟在他身边。
“事情还没有了解,吃饭这种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薛钟楼冷漠的回答,抬眼看向面前还亮着烛火的房间。
“钟楼哥哥你慢一点,人家的脚还疼呢。”许文静假装一瘸一拐的跟在头也不回的薛钟楼身后。
听到屋外二人的对话,宁娇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一旁的承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不觉勾了起来。就在薛钟楼要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宁娇刚准备上前阻拦,却冷不丁从后方有一个黑影硬生生压进了她的怀里。
“抱歉抱歉,我这就走,不会拖累你的。”承徽一边假装要起身离开,一边继续借着伤势赖在宁娇怀里。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薛钟楼打开,他们四人就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一时之间空气降到了冰点。
“呦,宁娇姐这是什么情况阿,家里来客人了吗?”许文静第一个反应过来,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薛钟楼目光直直盯着宁娇,缓缓开口。
宁娇万万没想到这么尴尬的一幕正好会被薛钟楼看到,更何况还有个许文静在一旁煽风点火。可是承徽受了重伤,宁娇一时半会也不好把他从身上推开。只好先将承徽扶到一旁的桌边坐下。
“如你们所见,他受伤了,我在救人。”宁娇转过身,没有任何想要遮掩的意思。
没有想到宁娇竟然这么大方承认,许文静有些生气道:“我看姐姐你不是在救人,而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姐姐的好事吧?”
宁娇淡淡的看了许文静一眼,没有接话,而是看着薛钟楼,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根本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姐姐怎么不解释了呢?莫不是真的被我说中了,那真要和姐姐道个歉了。”看到宁娇没有理睬自己,许文静更加得寸进尺道。
“请问你是哪位?我有必要和你解释吗?还有,我家只生了我一个,没有什么妹妹,所以请你也不要叫我姐姐。”宁娇本来不想和许文静多说,但她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聒噪,宁娇只想让她闭上嘴。
“你…”许文静还想再说什么,但薛钟楼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薛钟楼沉默的看了宁娇和一旁脸色苍白的承徽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看到薛钟楼要走,宁娇本能的想要追上去,但看到眼前的许文静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钟楼哥哥,等等我啊。”看到薛钟楼要离开,许文静一时忘记了自己脚上的伤,飞快的想要追上去。
“等等,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敢情都是装的阿。”宁娇冷冷的看了许文静一眼。
听到宁娇的话,薛钟楼回头看了一眼许文静,转头头也不回的走了。许文静恨恨的看了宁娇一眼,也跟着跑开了。宁娇转头正准备将承徽赶走,可一回头,发现承徽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便打点好行李,准备回家,一路上各人各走各的,互相之间没有多说什么。回到薛家,余乔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
“母亲怎么出来了?”薛钟楼看到余乔站在门口,心知家里有事发生。
“楼儿你终于回来了,快跟我过来。”余乔看到薛钟楼,急忙拉着他就往书房走去。
看到薛钟楼和余乔离去,宁娇耸了耸肩,便自己径直回了房间歇下。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到了书房,薛钟楼看着余乔问道。
“你小姨病重了……我想去看看她,要不是我是个女人家没法单独出门,我早就要回去看她,谁也拦不住我。”余乔越说越急,看得出她是真的很担心。
“母亲你先别着急,小姨怎么会病重?”薛钟楼知道余乔急躁的脾气,但还是要问清楚情况。
余乔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为什么突然会病重,她也刚刚收到家里的书信,就急的收拾好东西,只等着薛钟楼回来可以陪她去一趟。
“我这就回去和宁娇说一声,我们就马上启程。”薛钟楼看到余乔去意已决,也只好陪她走一趟。
幸好余乔的妹妹家就在邻城,一来一回路上也不会太远。薛钟楼吩咐下人重新为自己收拾了行李,又来到宁娇房中。
“小姨病重,我需要陪母亲去邻城一趟,应该这几日就能回来。”此时的宁娇正在桌边看书,薛钟楼虽然还在和她赌气,但他要出门的事情还是要知会她一声。
“好。”宁娇点了点头,嘱咐的话到嘴边,却也没有说出。
薛钟楼看了看宁娇,转头出了门。余乔早已等在门口,薛钟楼上了马,一行人向邻城出发。当他二人抵达邻城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余乔刚下了马车就冲向府中。此刻府门口丫鬟小厮跪了一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不去夫人床前伺候着!”看到下人跪在地上,余乔以为下人偷懒,更加生气。
“回,回夫人,我们夫人她已经…已经殡天了。”听到下人的话,余乔惊的当场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