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赶忙护在了承徽身前,反问着:“你干什么,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呢?”
更是闻到了一股酒气,想着薛钟楼是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可能是失手,放低了声音,说着:“先回去醒醒酒,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看到宁娇护着他,薛钟楼更是气恼,甚至也不想去听宁娇的解释了,看着宁娇,开口骂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是同流合污。”
听着这话,宁娇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薛钟楼,你可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宁娇皱着眉说道,还只当薛钟楼是认错了人。
“除了你宁娇还能有谁,我已经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是这样,你可真的是让我失望啊。”薛钟楼抬手指着她,一脸的怒意。
宁娇很是受伤,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薛钟楼。
“还有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有妇之夫。”骂完宁娇,又转过头来数落着容赦。
这下,宁娇算是明白了,薛钟楼这番作为还是吃醋了。
就当薛钟楼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容赦是听说了这边的动静,忙赶了过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承徽,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毫不留情的一下子打晕了薛钟楼,扶着他,和宁娇道着歉:“少夫人,少爷他这是喝醉了酒,说了一些胡话,你可千万不能往心里去。”
宁娇抿了抿唇没有开口说话。
知道两人都是在气头上,容赦能够做的只是尽快将两人分开的好。
“少夫人,我就先把少爷给带走了,多有得罪了。”说完,容赦就架着薛钟楼离开。
面对今天这样的事情,本来是兴致颇高,宁娇对于薛钟楼说的那些很是在意,内心很失落,没想到在薛钟楼心里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人,一点也不相信她。
不过是和承徽讨论一下关于烟花的事情,根本没有一点逾矩的行动,谁知道薛钟楼就误会成了这样。
还有之前发生的种种,薛钟楼实在是太容易吃醋了,宁娇多次忍让,可越发的变本加厉。
承徽挑了挑眉,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依旧是坐在地上不起来,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薛少可是太过分了,我们两个清清白白,他怎么能够这样说。”
比起自己的失落,倒是承徽是真的冤,平白无故的被人打了一拳,还真的是冤枉。
宁娇忙把人拉着起来,宽慰着:“没事,他就是喝多了发酒疯,说的话完全不用在意的。”
“我倒是没有关系,不过倒是你,他说的那么过分,你没事吧?”承徽一脸担忧的看着宁娇。
“我没事,你就别在意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先回去吧,记得治疗一下伤口。”宁娇摇了摇头,叮嘱着。
“好。”承徽应下,转而离开了房间。
自从这天以后,宁娇就再也没有在家里看到过薛钟楼,知道他是赌气不回家,宁娇也没有说要主动去找,认为错不在己。
两人陷入了冷战阶段,这一点被虞初淮看在眼里,很是满意,要的可就是这样的结果。
不操心薛钟楼的事情,宁娇一直是想着其他的事情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越是临近年关,更是要把那烟花的事情提上日程。
一直待在天工阁,喊着承徽和容赦过来一同商议这事情。
“这要的材料基本上是找齐全了?”
“对,你给我列的清单我一一比对过,应该不会出错。”
“我也是。”承徽跟着附和,知道这次烟花的事情会给天工阁带来不少利润,自然不会有所怠慢,事情都是尽心尽力的去做。
宁娇点了点头,也并不想着去核实,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放心的,这两人的办事效率很高,是方便了不少。
按照比例进行配对,宁娇拿去后院试验。
点着火以后是半天没有动静,像是哑了一样。
“这是怎么了?”承徽皱着眉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比例不对。”
“我过去看看。”容赦说着就要往前。
“再等等。”宁娇拉住了他,这烟花好歹也是火药制作的,贸然前去,说不定会误伤,还是小心为好。
听着宁娇的话,等了一会儿,果然那烟花突然点着,发出巨响,可还没有升到半空中,就已经灭了。
这下很明显能看出来问题是火药不够多。
“这火药比例不够。”宁娇直接了当的说着,因为是第一次尝试批量生产,唯恐出事,根本不敢放太多,就少放了一点,谁知道完全达不到自己所要的效果。
容赦和承徽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倒是问着:“那现在可怎么办?”
“我们还需要再去找一点火药,不能就这么算了。”承徽沉声说着,研究了好几天的烟花,可不能因为这么一小点的挫折就前功尽弃。
宁娇赞赏的看着承徽,对于他的话也是认同的。
“你说的没有错,就应该这样。”
“那我们再去找找吧。”容赦提议着。
看着面前的两人,宁娇想了想,都跟着自己过去未免有些人多眼杂,而且买个火药罢了,用不了那么多人。
想着容赦可能是会对地形熟悉一些,还是让承徽留下继续研究的好。
“这样,我和容赦前去,承徽你留下继续研究配比,等着我们带着火药回来。”宁娇说出自己的建议。
“可是...”承徽有些犹豫。
“有什么可是的,有容赦陪着还不放心吗?”宁娇笑着说。
“那好吧,你们小心一点,有什么情况解决不了的再回来。”承徽嘱咐着。
一番商量过后,宁娇和容赦离开了天工阁。
火药是在码头购买的,还是要过去询问原有的售卖者。
“你们之前购买的火药都是从同一个人手上拿的?”宁娇想起了什么,问着话。
“不是,分开的。”容赦应着。
“就应该这样,动静太大,很容易引起注意,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了,肯定是要在背后说些什么的。”宁娇正是这样的打算。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码头。
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商人都有,不停地吆喝着。
买卖火药可不是小事,这等商人所在的地方自然是要隐蔽一些,往里走了许久,容赦才停下了脚步,说着:“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