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之前,不管用什么手段,虞初淮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薛钟楼知道这个事情,还会趁机火上浇油,让其他人都去误会宁娇。
可那么多次吃的亏也是让虞初淮给记住了,不是薛钟楼自己发现的,根本是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
每次告状,薛钟楼不仅不怪罪宁娇,反而会指责自己。
她可是记住了,不会再重蹈覆辙,也不会给薛钟楼一次更讨厌自己的机会。
卿意看着虞初淮不说话,忙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虞初淮应着,心里已然是有了主意,“卿意,我们走。”
“可是小姐,他们...”卿意扭头看着房间里的人,有些疑惑,奇怪这次虞初淮的举动不正常。
“先回去,这件事不能冲动。”虞初淮言简意赅的解释着。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吩咐卿意准备好了纸笔。
想了想,虞初淮开始下笔,写了两个字,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吩咐着:“去书房找几张宁娇写的字,想办法拿过来。”
听到这话,卿意一下子是明白了虞初淮的心思,赶忙应着,前去做事,知道晴棉是在厨房忙活着,那一切可都是容易了许多。
还好书房没人,再加上宁娇平日里很喜欢写写画画,找几张字是特别的容易。
拿了几张塞到袖里,是赶忙回去。
“小姐,拿到了。”
“那就好,没有被谁发现吧?”虞初淮有些担心的问着,这事情要是再暴露了,恐怕薛钟楼会不顾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要把她赶走的。
“放心吧,我去的时候可是注意了,周边没有一个人,做这件事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卿意笑着说。
虞初淮点了点头,总算是做成了一件事,眼神闪了闪,这次肯定会让宁娇身败名裂的,到时候说不定被赶出薛家的可就是她了。
仿照着宁娇的字迹还有口吻,虞初淮写下一封情书,最后落名的是承徽,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是会误以为两人之间有猫腻的。
为了以防万一,虞初淮还让卿意看了一遍,说着:“你好好看看,有没有模仿到位。”
一字一句的读着,卿意是直点头。
“小姐写的太好了,若是让少爷看到,肯定会很生气的,那少夫人也不会好过,可谓是一举两得。”卿意看完后,毫不犹豫的夸赞着。
把信装进了信封里,虞初淮想着该如何处理,直接交到薛钟楼手上太明显,最好是让他自己发现,那样的感觉定会不好受。
“依我看不如就放在承徽的房间里,肯定有一天少爷会去的,他自己看到,那怒火远远比主动上交要多得多。”卿意大着胆子提问着。
说的很有道理,虞初淮点了点头,打算就这样去做。
趁着承徽不在的时候,主仆二人溜了进去。
既然想让薛钟楼能够发现,肯定不能藏得太深。
看了一圈,虞初淮觉得桌子底下最合适不过,夹在缝隙中,只要过来,很容易就能看到,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就放在这里,会不会太明显了,万一承徽看到该怎么解释?”卿意问着。
“那承徽分明是对宁娇有意思的,就算他看到,拿到这封情书,两个人由此产生误会,倒也省的我故意去撮合了。”虞初淮笑着说,不管怎么说,这都会宁娇造成麻烦,她倒要看看宁娇会如何应对。
昨晚这一切后,两个人又鬼鬼祟祟的离开,谁也没有发现。
薛钟楼因为生意的事情,是少不了应酬的,被不少老板叫着吃饭,商量这年关合作的事情。
有心无力,可想推也是推不掉,只能前去。
这男人聚在一起,不是喝茶就是喝酒,薛钟楼被灌了不少酒,已然是有些晕乎乎的了。
想着宁娇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自己还是要照顾她,推脱着:“真的不能再喝了,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既然薛少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能不给面子,那就散了吧。”
“好,还希望薛少答应的事情不要食言。”
“诸位尽管放心便是,临近年关,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薛钟楼笑着说。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群人才散去。
回到了天工阁,摇摇晃晃的往院子里走去,宁娇在和承徽商量着烟花的事情,并未察觉到动静。
脑袋昏昏沉沉的,记错了自己房间的方向,刚好承徽的房间和他对称,走去了承徽的屋里。
口渴,拿起茶壶倒水,重重的放了下去,那封信理所当然的被震了下来。
看得出来,是宁娇的笔迹,薛钟楼皱了皱眉,捡起来看。
每读一页,薛钟楼的脸色就是越发的难看。
真没想到,宁娇竟然会被着自己给承徽写这样的信,就连他都是没有收到过的。
“宁娇,你真的是好样的。”薛钟楼气愤的说着,甚至是握紧了拳头,重重的锤了桌子。
更是干脆出了房间,朝着宁娇那边走去,他倒是想要看看宁娇会如何解释这信件。
虽说天色已晚,可宁娇一心想要尽快的把烟花给做出来,也顾不得其他的,喊着容赦过来商讨法子。
“这烟花做成了,在宣传上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的问题的。”宁娇说出自己的担忧。
“这点你放心,我们去要材料的时候,已经是和一些老板嘱咐过了,提前打波预热。”承徽应着,是早就考虑到了这一天。
听到这话,宁娇很是欢喜,这可是把她的顾虑给解决了大半。
“你这就别操心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再次男扮女装帮你去做推广都是可以的。”承徽开着玩笑说道。
知道他是一门心思的为天工阁的生意操心着,宁娇很是感动。
提起一些天工阁伙计的趣闻趣事,两人都还是很开心,嬉笑打闹着。
当薛钟楼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本就因为信的事情恼怒,没曾想承徽这个点还在宁娇的房间,看样子还很是亲近,这一点更是让薛钟楼忍无可忍。
“你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事。”沉声说着,二话不说的挥拳朝着承徽打去。
完全是没有预料的,承徽猝不及防的被打倒在地,宁娇则是一愣。
这一拳肯定是不够的,薛钟楼还是觉得不够解气,作势便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