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肯定要救出来的,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千城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可是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是问宁娇。
宁娇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怎么把他给忘了?我们去风朝那里商议一下,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风朝的身份虽然说只是一介乐师,可是她在这含璋国也不是一年半载,尤其是他的母亲,也是出自皇族,在宫中地位不低,这次薛钟楼被承渊所擒,说不定风朝就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听到宁娇这么说,陈千城也算是能够稍稍放心一些,虽然说现在还没有想到怎样就薛钟楼出来,但是只要风朝肯出手帮忙,这一切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哟,稀客呀,怎么还是两位一起来的?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见到宁娇,风朝心中一沉,也不知道这次宁娇又惹上了什么麻烦,况且还带着陈千城过来。
“猜对了,这次我们还真有事情要来找你,薛钟楼被承渊的人抓了,我们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把薛钟楼救出来,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宁娇知道风朝虽然是一个闲散乐师,可是要找他帮忙,却是难上加难,可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薛钟楼被承渊抓了?这倒是有点意思,容我想想。”
片刻之后,风朝一拍大腿。
“这些年来,含璋国看似风调雨顺,可是在私下里,承渊克扣赋税,征为己用,更是大兴土木,修建园林……”
风朝的话还没说完,宁娇的眉头就舒展了开来,他本来以为薛钟楼被抓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够想到办法,可是没成想这么快就找着了门路。
既然承渊平日里都做了这么些损人利己的事情,居然拿老百姓的赋税去修建自己的园林,只要这个消息一传出去,百姓肯定怨声载道。
只要局势一乱,宁娇他们的机会就来了,到时候根据城内的布防就可以推测出薛钟楼所在的位置,到时候要再想赢就的话就简单多了。
事不宜迟,宁娇立刻和陈千城找来了马六等人。
现在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大的方向,再去实施的话就好办多了,只要承渊不是铁板一块,就必然会有漏洞。
“大少奶奶有什么吩咐?”
马六等人急匆匆的被宁娇叫到面前,看着宁娇这一脸严肃的样子,马六细想自己应该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这样的,大少爷被承渊抓了,是想让你把承渊把税收留作急用,大肆修整园林的事情告诉老百姓。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马六这才明白宁娇这一脸严肃的样子,是因为什么,连忙领了宁娇的命令下去,安排这些事情了。
马六走后,宁娇又对着其他的人丰富的一些事情下去,毕竟,想要这留鹤城大乱起来,可不是通过控制民心就能做得到的。
马六离开之后便直奔茶馆,留鹤城,城内茶馆众多,这些往往都是一些贩夫走卒的聚集之地,大家每天都为了生计各奔东西,总要有个消遣的地方,而茶馆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无论是谁?只要累了,到这茶馆里面一座自会有说书人讲着故事,大家都在一旁拍手叫好,连一身的疲惫都能被轻松地洗去。
马六进入茶馆,说书人讲的正是当今圣上承渊的事迹,开始马六还装作认真的听着说书人讲的故事,可是没过多久,她便有点不耐烦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这都讲的是些什么鬼东西,赶紧给我停下来。”
说书人讲的正酣,却突然被马六打断了,不仅是他,就连旁边围观的观众都有些生气。
“你这人怎么回事?大家都在听说书,凭什么就你一句话就不让讲了?”
“是啊,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这茶馆也不是你开的,说书的还是茶馆老板请来的呢,凭什么听你使唤?”
……
大家此刻心中都有些不悦。
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大汉是从哪里来的,如此的不守规矩,茶馆本来就是供大家休闲的一个地方,你若是听不惯说书人讲的那些故事,大可以换一家茶馆,听自己喜欢的故事,可偏偏非要扫了大家的兴,这就是马六的不是了。
看到众人都被自己吸引了过来,马六这才缓缓的开口说着:“就你们这些人被人卖了,还要给人家数钱。”
“小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吧?大家这么多人都在这站着呢。”
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撸起了袖子露出手臂上满满的肌肉,好像在说只要马六再胡说胡说一句,他就不客气了。
只是马六丝毫没有被她所影响,斜着瞪了那人一眼。
“我当时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大家都是老百姓,没什么谁高谁低的,可承渊那个狗皇帝,唱着他是一国之君,就随意的克扣赋税,征作己用,大兴土木,你们却还这般维护他,难道不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他数钱吗?”
众人脸色都变了,眼前的这个小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听信过来的谣言,就胡乱的传播。
马六一看众人好像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这话,于是便又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要是我没有证据,我肯定也不敢在这里胡说,我一个老乡便是为那狗皇帝修建园子的工匠,近些年来含璋国的富顺是越来越高,可是又没有对外征战,大家细想一下,这些复试除了被收进承渊的腰包里,还能有什么用处呢?”
听到马六这么一说,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动摇了,难道真的如眼前的这个人所说的这样他们辛苦为之奋斗的含璋国真的如此不堪?
“就算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承渊毕竟是一国之君,你我匹夫之力,又能做得了什么?”
马六似乎也早就想到了,会有人这么说,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反正我是想好了,既然那狗皇帝只想让自己过得好,那我们便把他的园子砸了,也算是出一口恶气,你们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