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对着褚卫卿的夸赞摆了摆手。
太子对宁娇的洒脱也很佩服,不过太子最钦佩的还是薛钟楼和宁娇做的那些事。
想到刚刚褚卫卿的那些内线说的事情,太子对于宁娇和薛钟楼便很感激。
除了感激和钦佩,更多的还是敬重。
想到这里,太子缓缓走到宁娇的面前,对着宁娇便行了一礼。
不管是在场的褚卫卿,还是当事人宁娇都有一些懵,没想到魏仪堂堂一个太子居然会向别人行如此大礼。
宁娇反应过来后,赶紧上前几步拦住魏仪,太子殿下,你这是为何?”
太子对着宁娇摇了摇头,却是躲开宁娇伸过来的手,退后几步,才对着宁娇缓缓开口,“薛少夫人,此礼你自然是受得的,还请你莫要推辞。”
然后坚持对着宁娇行完了这个礼。
而在一旁的褚卫卿回想起刚刚自己内线汇报的事情,也已猜到了太子的用意,太子的这礼宁娇确实是当得的。
行完礼后,魏仪看着宁娇面上的疑惑,才开口为她解惑,“孤与褚卫卿刚刚已经从带你们回来的那些人口中知道了你和薛少爷做的事情了,这一礼,我代裕昌的百姓感谢你们。”
宁娇想起这事,才恍然明白,想到带自己回来的那几人,宁娇有些感谢,“那些带我们回来的人怎么样了?可有受什么伤嘛?”
褚卫卿听到,暗叹这薛少夫人的善心,才道,“他们都没受什么伤,只是连续几日赶路有些累了,现下已经让他们好好休息去了。”
宁娇听到此话,缓缓呼出一口气,心下稍安。
太子又道,“宁小姐可有什么心愿?你和薛少爷对裕昌的百姓所作的贡献孤想感谢你们。”
宁娇看着躺在床上依旧还在昏迷中的薛钟楼,也没跟太子客气,听到魏仪这么说,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既然太子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宁娇也就不再推辞了,太子可否为我找来一个木匠?”
“啊?”太子有些怔愣,本以为自己这么一个承诺抛下去。
说句玩笑话,自己的承诺虽然不能让宁娇称霸天下,但是让她富足一生还是可以的,但是太子没想到宁娇开口居然是让自己为她寻来一个木匠。
“这个要求可是不行?”宁娇看着魏仪呆愣的模样,有些疑惑,难不成这里连个木匠都没有嘛。
回过神来的魏仪立刻道,“不是,不是,孤自然是可以为宁小姐寻来一个木匠的。”
“那便好。”宁娇点点头。
太子将命令传下去,派人找寻来一个木匠,又对着宁娇问道,“宁小姐为何要找一个木匠?”
宁娇看了看薛钟楼被木桩砸到的脚,看向魏仪说道,“钟楼现在的腿还没有恢复,到时候钟楼醒了,有些事情定不会方便,所以我想找个木匠给钟楼做个轮椅。”
太子从宁娇口中听到这个陌生的字词,有些疑惑,“轮椅?这是何物?”
旁边的褚卫卿显然也没有听到过这个陌生的词语,也不由得开口,“是啊,我还从来没有听闻过这个词语,轮椅是何物?用来干什么?”
宁娇忘记他们不知道了,只能开口粗略得解释了一下,“轮椅就是能让腿部受伤的人坐在上面的椅子,方便让他们行动。等到到时候做出来了,你们一看便知。”
太子和褚卫卿大概听明白了,对于这个轮椅,有些期待,毕竟大多数人对自己没见过的事物还是很好奇的。
等了一会儿,太子的手下很快就带来了一个木匠。
宁娇等人为了不打扰薛钟楼休息,纷纷来到外间。
木匠本来来到城主府便有些拘谨,如今又有三个通身有气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人站在他面前,木匠更加紧张了。
而宁娇也看出了这一点,不由得开口道,“不用太过紧张,叫你来是让你做一个东西,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木匠微微低头道,“贵人是想要做什么东西?”
宁娇答道,“轮椅。”
木匠有些许茫然,和魏仪和褚卫卿的反应一模一样,“轮椅?此物是何物?”
宁娇确认了,这里可能是真的没有此物,只能跟木匠形容,“是一个可以推着走的椅子,专门给腿部受伤的人坐的,这样可以让他们轻易移动到别的地方……怎么样?你觉得你可做得出来?”
木匠有些愣愣的,额头上已然冒出了汗水,有些慌张,“贵人,这轮椅的构造对我来说实在是有些复杂了,我理解不了,可能不能为贵人做出此物,还请贵人饶恕。”
宁娇千想万想,没料到木匠竟然无法理解轮椅的构造,有些头疼,但是让她为木匠细细说明,宁娇又没有时间和精力,也没什么耐心。
于是,宁娇只能退了一步,“既然如此的话,你就负责做些基础的粗活,也不用你理解轮椅的构造,你就按照我说的来打磨就好了,其余的关于组装的事情我就自己来就好了。”
木匠原以为自己会被训责,没想到这位贵人竟然肯自己动手来做拼装,心下松了口气,急忙答应,“我会好好为贵人打磨好轮椅的零件的。”
虽然还需要自己动手,但是想到做轮椅的事情有了进展,等到之后可以给薛钟楼行个方便,宁娇便有些开心。
看着宁娇吩咐好了一切,这里也没他们的事情了,太子和褚卫卿打算先离开。
“宁小姐,稍后会有人送些衣物和吃食来,另外外面还有丫环和下人随时候着,宁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了,尽管吩咐他们。”褚卫卿对着宁娇道。
“宁小姐也累了许久了,等会便早些休息吧。”太子看着宁娇稍显疲惫的面容道。
宁娇对着褚卫卿与魏仪行了一礼,才道,“多谢太子与褚卫卿的照料,钟楼和宁娇都不会忘记的。”
两人告辞后,宁娇进了屋内,守在塌下,看着昏迷中的薛钟楼。
不一会儿,丫环带来了刚刚煮给薛钟楼和宁娇的药,“宁小姐。”
宁娇看着药汁,淡淡说道,“放那儿吧,你先出去。”
待到屋内只剩下宁娇和薛钟楼,宁娇才把药一口焖了,然后又端起另外一碗,一勺一勺的给薛钟楼喂下去。
等到药碗见了底,宁娇才结束喂药,给薛钟楼擦了擦嘴角。
之后,又开始按照大夫所说,给薛钟楼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