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呜~
“你怎么了?”宁嘉来巷子里找到大黄的时候它正依偎在墙角瑟瑟发抖,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又圆又黑的两只眼睛里似乎还有晶莹流动。
“嗷……”大黄耷拉着耳朵趴在地上,小眼神轻轻扫过某一处。
宁嘉杵着拐杖走过去,傅墨年撑伞现身,“抱歉,我教育了你的狗。”
大黄每次看见傅墨年都会狂叫,甚至是冲上去咬。
宁嘉大概能想象出刚才的画面,垂眸时,“你的裤子、”
校裤上有很明显被咬过的痕迹,大黄这次做过分了。
“没事,我给了它一嘴巴子,扯平了。”傅墨年冲着大黄笑了笑。
大黄的小眼神更委屈了,它竟然挨了人类的嘴巴子,简直丢尽狗脸!
宁嘉:“……”请恕他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对了,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么在这儿?还是说你们学校放假了?”他追问道。
傅墨年眼帘低垂,淡淡的忧伤藏匿在眸底,“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见余叔余姨。”
宁嘉向前挪了几步,让手里的伞也能遮到大黄,尽管它那儿不怎么会被淋到。
“余叔刚回去,余姨还没下班。”
密密麻麻的小雨点逐渐变为豆大的雨珠,傅墨年站在瓢泼大雨里想了十来分钟才去敲门。
门开刹那间,一声余叔叔脱口而出,傅墨年紧张的心仿佛在下一秒就会跳出嗓子眼儿。
余方亭微愣,“上课时间你怎么来了?欢喜呢?”
他下意识认为女儿也回家了,探出头四处张望。
“只有我自己,她还在上课。余叔叔您放心,我没有逃课,是请假出来的。”傅墨年解释道,毕竟他以前干了很多次逃课的事,这种行为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余方亭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进来说吧。”
“家里没什么饮料,只有矿泉水和茶水,你喝哪个?”
“矿泉水就行。”傅墨年乖巧回应,注意到饮水机的存在,他几步走过去,“我自己来就行。”
余方亭兀自去泡茶。
傅墨年捧着水杯回到沙发坐下,拘谨的眼神时不时扫过房子里的摆设。
回想两年前的余家,简直是天壤之别。
“听说你跟我女儿表白了。”
余方亭的开门见山吓得傅墨年被水噎住,他猛地捶了几下胸口才缓过神,“她跟您说的?”
“她是我女儿,这种事跟我说有错吗?”余方亭手里的热水壶砰一声放回原位。
傅墨年浑身一震,“是我说话方式有错,还请余叔叔见谅。”
余方亭拿着杯子和茶壶放到茶几上,“你看起来确实比两年前乖了很多,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和以前应该也没差多少吧?”
“……我觉得差挺远的。”这话问得他有些发懵,自己要怎么回答才能深得余叔满意。
“倘若真如你所说差的挺远,你怎么会跟我女儿表白?”余方亭带了些许笑意把话说出口。
傅墨年微愣,双手无措地握紧杯子,“您该不会在很久以前就看出来了吧?”下意识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