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徐文秀撇撇嘴:“我若不来,后院岂不是少了一个主事的?或者说要换一个主事的?还是说南北各有一个主事人?仿效南北典簿厅做派么?”
我的个天哪!这醋劲儿熏死个人啊,孙铭赶紧向妻子深深一揖道:“都是铭倧的错!是我没有跟你商量,不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为夫都任打任罚,只求文秀不要伤了身子。孕妇气大伤身会做病的,快快快里边去,不要冻坏了,心疼死我了!”
说着话上前搀扶,他想要公主抱来着,只是身边有叔丈人儿在场呢,铭公子还真不敢过份放肆。还好徐文秀也不为己甚,袅袅娜娜跟着他走进房间,屋子里的暖意似乎也融化了女人的心:“好温暖,居然比金陵城冬天舒服呢。”
嘿嘿!孙铭得意得笑:“为夫仿照那个谁的式样,在地下搞的火坑,有燃煤始终在燃烧,屋子里自然温暖如春。文秀稍息,我马上让人准备美食,我亲自下厨为你泡制,也好补偿你一路辛苦!”
这位也是不遗余力,没办法收柳如是入房本就是他的错,人家徐文秀为他看家照看老人孩子,这家伙却在外面逍遥快活。若果一点也没有反应,那就不是文秀姑娘了,原来你也有今天!
看孙铭出糗很爽啊!徐青君忍住笑跟着孙铭到厨房:“你猜谁给我们的消息!”
啥意思么?孙铭挠挠头:“魏国公府想要得到消息很难么?再说二叔还是锦衣卫的人,据说一入锦衣卫终生都是,想必二叔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吧?”
“想什么呢?”徐青君就怕两个人之间出现误会,他可不想孙铭把自己当成奸细,“谅你也猜不到,告诉你给我们消息的是那位,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一边给你赐婚,一边却又给文秀消息,难道成心要看你的笑话么?”
居然是崇祯皇帝搞出来的!孙铭还真的被吓一跳:“为什么?仅仅是恶趣味?仅仅是想要看我后院起火?果然君心莫测,幸好本公子只是一个孔目,这要是整天在庙堂之上,还不被他折腾死啊!”
真不好说,崇祯皇帝大概是除了他祖上以外,最擅长杀人的,也是最擅长杀好人的。明末名将只有一半战死沙场,倒有一半被崇祯皇帝自毁长城,那些冤死的将军如果都活着,明朝绝对不会十一年后灭亡。
最少孙铭是这么看的,假如高高在上的换成汉武帝或者李世民,换成朱棣都比朱由检强太多。最少人家不会疑神疑鬼,也不会擅杀功臣能吏,要不是不作不死呢。
崇祯皇帝纯粹是自己作死的!不过这话徐青君不敢说:“伴君如伴虎!铭倧还是要管好嘴,眼下浏河山基地招人忌呢,对了不只是我们几个来了,其他人也都来参加婚礼。这个也是那个人的旨意,估计就是要看看,五星盟的真实实力。”
都来了?孙铭哭笑不得:“都在溪山基地呢?好吧,估计这段时间不会放我回金陵城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好了,马沣和施琅来了没?还有定国,他们几个必须抓紧功课,只是不要以徒弟的名义吧,嗯当成小厮好了。”
这就要传衣钵么?以徐青君的精明,自然可以感觉到,小孙大人对三个少年的厚爱:“那就当作小厮,让他们在身边伺候着,李定国当成书童好了,那小子很有天分。”
怎么可能没有天份,两厥名王的超级战将啊,跟在铭公子身边调教,今生的李定国会比历史上的他更强。孙铭点点头:“如此最好!只等在他们心中埋下种子,就放他们走出去,走出去才能成长为参天大树。”
危机感么?徐青君很难理解孙铭的危机感,明明很精明的一个人,却不知道收敛低调,浏河山基地堪称逆天的项目。如果被有心人弹劾,那个基地可以成为谋反的证据,偏偏孙某人却混不在意,你说他不在意?
却又每每未雨绸缪,看不懂他,徐二不会知道铭公子内心的焦灼。徐青君忽然道:“据说你只打算把柳如是娶进门?陛下可是赐你六妻呢,少一个都是欺君罔上,索性这一次都娶进门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啊?孙铭一呆:“一起娶进门?真的好么?”
怎么感觉是个坑啊!同时娶三个进门,洞房花烛夜跟谁在一起?再说了,别看徐文秀温柔似水,实则小女人是个外圆内方的性体,否则也不会选他做夫婿。以铭公子当初的身份,万万配不上魏国公家千金小姐的,都是小丫头慧眼识珠。
没有她始终如一的坚持,就没有两个人的今天!徐青君翻个白眼:“与其把女人放外边让人恶心,还不如全都收到院子里,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好呢。不信你去问问文秀,是一个一个零打碎敲的好,还是一股脑都收进来的好?”
真的假的?怎么感觉叔丈人不靠谱呢?可是想了想,孙铭还是一咬牙进入后宅,不久之后后宅传来铭公子杀猪一样的惨嚎。奇怪的是整个院子没有任何人吱声,所有人都听声看热闹呢,半晌之后文瑛文晗一起出马,向杨廷麟家中去了。
谁也不知道小两口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问一句,一次娶三女还真是风光无限。已经致仕的孙承宗绝对没想到,自己致仕后两次人前风光,居然都是外子孙铭给予的,家中嫡长子反倒一事无成。
此时的孙铨,坐在角落里看着风光无限的孙铭,一双眼睛里蕴含无数的情感。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没杀死的家伙,会在半年后变的如此风光。徐青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恭喜孙大人!”
何喜之有?风光也是别人的风光啊,外子在孙铨眼中真的不算是自己人,换做是别人如此恭喜,孙铨就要怼回去。简直是骂人么,眼前打招呼的却不是别人:“铨拜见徐将军!”
啧啧!徐二公子潇洒的挥挥手:“徐二已经被罢黜了,早就不是将军了,现在跟铭倧手下混碗饭吃。”
咳咳咳!孙铨嘴角抽搐,强忍住心中恶心挤出一个笑:“将军说笑了,不管到什么时候,徐将军的大名令人仰视,铨不敢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