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结束啦,恭喜你,完成的非常出色非常完美!任务进度百分百,你可是咱们宿主圈子里的第一人哦!”
小布丁欢快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江来躺在上默默看着头顶那白茫茫的一片,表情淡淡的。
上辈子过得好像有点快,无儿无女的一生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程烈对她好了一辈子,最后她却死在了五十多岁的一场疾病之中。
后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
程烈或许安稳了过完了一生,或许会在后半生时不时的想起她。
总之,日子还久,他总会慢慢忘记她的。
就算他的心动值,早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
“下个任务做好准备了吗?”
“嗯。”
“那好,鉴于上个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所以上个世界技能保留,此外多加一个技能,那就是“妙手回春”,注意查收。好了,下个世界开始,倒计时十秒。
十,九,二,一!”
“你他妈数学是狗教的?”
江来的骂声很快就淹没在一阵热闹的唢呐声中。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一顶艳红的轿子里,头顶着红盖头,正处于出嫁的路上。
耳边嘈杂又热闹,轿子外充斥着各种声音,吵的江来眉头紧皱。
她撩开盖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轿子里头又闷又热的,头顶的霞冠重的几乎压断了她的脖子,一身红色嫁袍格外的紧又勒,难受极了。
“这该死的路怎么这么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先把剧情接收一下吧。”
江来干脆闭上眼睛靠坐在后头,默默接收剧情。
这个世界,她成了一本大女主文里头的作妖炮灰。
女主洛旸,长公主之女,后来因为驸马起了叛变之心,连累长公主一块被赐了毒酒,公主殒命之后,洛旸为了不受残害,她伪装成宫女逃出皇宫,并投奔了自己的表哥,也就是目前才朝中任职的平阴王慕容敦。
慕容敦本来是当朝皇帝的第三个儿子,因他的母妃家中出现贪污勾结,吞了不少赈灾的银两皇帝大怒将他的母妃打入冷宫,至于慕容敦则成了皇帝最讨厌的儿子,被封做平阴王,没有实权俸禄低微,在朝中更是毫无存在感可言。
慕容敦早在小时候就对自己这个表妹倾心不已,如今表妹落难,他更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将洛旸乔装成一个普通婢女,藏在王府中。
而原主江来,是收复北原平定边疆的镇远侯江雄的小女儿,因为在一次游湖中遇见了长相俊美才华横溢的慕容敦之后,便一见钟情,回去之后就闹着要嫁给他。
本就是家里头最小最受宠的女儿,原主性子娇纵,脾气执拗,仗着父亲宠爱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下嫁慕容敦。
最后江雄没办法,只好请求皇帝赐婚。
婚书下来之后,江雄担心女儿在慕容敦那破败的平阴府住不习惯,于是直接将临近皇城的一座府邸送给了江来当做嫁妆。
于是婚后,慕容敦带着一家老小一块住进了新的府邸之中,平时拮据的一大家更是因为江来带来的丰厚嫁妆,吃穿住行各方面都变得豪华起来,尤其是慕容敦那冷宫里出来的亲娘,也穿上了一身锦衣罗服,再无往日的穷酸样。
即使如此,慕容敦对这个被迫娶进来的江来也只有满心厌恶,因为他爱的是自己的表妹,如今却必须得当着表妹的面把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娶进来。
于是大婚当天,他带着洛旸骑马去了山上看日出,留下原主一人独守空房。
第二天因为没人带她去敬茶,惹得老夫人不开心,当天晚上被罚清理祠堂。
没成想洛旸养的一只猫在祠堂里偷吃了贡品,老夫人当天晚上来礼佛的时候发现桌上的贡品少了不少,怀疑是江来嘴馋偷吃,结果又让她在祖宗面前跪了整整一夜。
原主本来就是个外强中干的性子,在家里有人宠着就娇纵,出嫁后因为是自己任性惹得父亲说了一句,你嫁出去之后就再也不是我的女儿,原主就当真以为父亲不要她了。
所以在慕容敦面前就多了些怯懦,嘴上不饶人可行动上做的全都是巴结讨好的事,连带着老夫人一块伺候。
这时候洛旸便主动要求去做江来的婢女,因为她怀疑江来的父亲江雄,就是驸马谋反案的背后最大的始作俑者。
毕竟驸马是文派,他是武派,文武一向不合,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江雄陷害驸马谋逆,害得长公主跟着一起丧命。
洛旸想在江来身上印证自己的怀疑,于是靠近江来,在她受了慕容敦的冷落之后就安慰她,教她如何才能得到慕容敦和老夫人的喜爱。
原主本性单纯,很快对洛旸放下戒心。
毕竟每次她照着洛旸说的去做时,慕容敦就当真会对她多点好脸色,就在她满心欢喜的时候却根本不知道,洛旸早就在背后和慕容敦说过了自己的计划。
就这样,洛旸成了江来最好的朋友,毕竟偌大的府邸也只有她能和自己说说知心话,江来把她当成了异性姐妹,并在她的劝说下主动和父亲认错和好。
江雄早就不生江来的气了,甚至还会主动安排人去王府送东西,殊不知这些好东西全都被慕容敦扣了下来,一部分送到老太太那里,一部分送给了洛旸,只有剩下的一点不值什么钱的信和吃的,才会送给江来。
不善言辞的江雄肯定不会在女儿面前主动提起自己送过哪些东西,因此江来也自始至终不知道有多少属于她的好东西全都给了别人。
时机合适的时候,江来带着慕容敦第一次回家探亲,洛旸作为贴身婢女当然也一起跟着。
当天晚上,江来听从洛旸的话,带了以后好酒陪江雄喝了几杯。
一向爱喝酒的江雄因为高兴,把江来带的酒喝的个干干净净,大醉之后第二天就再也没醒过来。
江雄中毒了,毒性极强且无解,被痛苦折磨了三天之后于五十岁壮年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