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空中凝现一方瀑布,草摇石凉,水洗如练。众人仿佛听了淙淙的声音,悦耳静心,去意指倦,说不出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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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洪言语间挺客气,李小剑也不好硬怼他,就对厅中说道“不知哪位贤兄,愿意与小可过上几招?”
“剑兄,莫非看不上小弟?家父已有令,我怎能拂其美意。”水云走到大厅中央。水云比李小剑要大上几岁,虽自称小弟却全无尊敬,那份轻视都写在了脸上。
“水兄,看来我们不切磋一下不行了啊”李小剑也走到场中。
郎羞玫莫名兴奋,两个男孩子在为我打架吗?好幸福啊。
水云待李小剑站定,卧蚕浓眉一扬“请出招吧!”
李小剑耸了耸肩,“对你没有使出意技的必要。”语气少有的猖狂,连屋顶也要掀了。
水云冷笑几声。就这点涵养,就算修过意力又能高明到哪去?
水云不理李小剑对他的羞辱,微一点头也不客气,双手一翻,口中轻吟“飞流直下!”
话音未落,空中凝现一方瀑布,草摇石凉,水洗如练。众人仿佛听了淙淙的声音,悦耳静心,去意指倦,说不出的舒适。
水云留神到大家的表情,很是满意。这招水家绝技,他浸淫多年,不仅威势远超同族子弟,就是美感也不可同日而语。
水云对李小剑说道“小心了”,轻催意力,本来直泻而落的水流突然半空折向,径向李小剑飞去。
而李小剑处变不惊,一副泰山崩于眼前不变色的镇定。郎羞玫虽然知道李小剑的厉害,但见他站那一动不动,心中仍是莫名的焦躁。
说时迟那时快,如箭水流马上就要射到李小剑的面庞。就算李小剑不死,也要受个重伤。
水云刚刚大丢其人,手下毫不留情。胆小意弱的观客不禁掩上面孔,水云绝技之下,受伤之人无不千疮百孔,可怜李小剑一个小帅哥马上就要变成蜂窝脸。
而那些胆大的少年却惊奇地发现,无往不利的飞流直下,在离李小剑面庞一指的地方再也不能行进。
水云良心发现?他们扭头望去,水云一脚在前,一脚在后,正奋力催动。
这是怎么回事?
李小剑修炼过意力,却没什么成就,难道是他谦虚?
难道他土豪到可以配带掩意法器?
不可能,这个土豹子哪买得起掩意法器。
“水大少爷,我说过,对付你还用不着什么意技”李小剑见识了水云的狠辣,终于收起了交结之心。
随着李小剑的话语一字一顿地从嘴里蹦出,那些激荡的水流一点一寸地慢慢回退。水云的脸色愈加难看,汗珠叭叭有声。
李小剑只使出意教级的实力,对水云来说就是不可逾越的高峰,他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威压,令他气血翻涌、肠胃抽动。
水洪将军在李小剑出手的刹那,就感应到李小剑的实力远在水云之上,至少是意教初段。
他仔细感应李小剑身上是否配带了掩意的法器,来回逡巡了几遍一无所获。这剑小儿果然不是一般人家出身,配带的掩意器,我一个意爵竟然感应不出。这种级别的掩意器,就是我水家想要购买也要三思而行。
水云的胖脸胀成猪肝之色,却仍不放弃,他仍在拼命催动意力反抗。
李小剑眼含春意,站在原地仍是动也未动,“水兄,还感觉不出你我之间的差距吗?”
厅中无人说话,水洪知道李小剑不敢伤了云儿的身体,也没有吭声。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云儿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将来怎能面对更加险恶的战场?
另外,水洪也想知道李小剑到底是真实意力,还是借助法器发出的威力。虽然水洪也没有感应到李小剑身上有法器,只是爱儿心切地他潜意识里希望李小剑有。若是借助法器,定不会长久,水洪梦魇似的非要看看李小剑能嚣张到几时。
水云勉强笑了笑算是回答。李小剑的无边威压让他无暇他顾。
李小剑不再打话,仍是笑意盈盈,却见水云整个人慢慢升起,尔后直横着往座位飘去。
众人一惊,这李小剑意力至斯,竟能掌控水云,像提壶放碗一样,要送他回座。
水云是意师高段,不仅相识之人知道,就是不熟之人也知晓。概因他平时高调狂妄,意力每进一段就到处宣扬,巴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
城中年轻人意力较水云为高者甚众,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做将军的父亲。因此一个个名不见经传。
水洪大将军,整个省城除了总督郎坤与元问王爷,谁还能进得了他的法眼?
布政使在衙会上倒常与他针锋相对,但是水洪从不在意。一介老学究谁和他计较?真要到翻脸时分,一个巴掌就能打得他找不到姥姥。我不是尊敬你的学识,我是尊敬你布政使的职位。
“认输,认输”水云脸皮再厚也撑不下去了,狗熊一般高大的身躯像个大布娃娃似的被人施放到空中,真要是再被他慢腾腾晃悠悠一直放到座席上,那真是一点脸面也不剩了。
李小剑将水云轻轻放下,水云也知趣地收了意技。
“水将军,这下你知道小可并不是大吹法螺了吧。在父王面前,我怎敢打逛语?我说道能和将军切磋一下,并无虚言”李小剑面不红心不跳地对水洪说,尤其是说到“父王”二字还特别加重了下语气。
水洪能成为将军,当然不是李小剑这毛头小子三言两语就能激怒的。
厅中之人意爵、意大师实力的甚多。他们感应的到李小剑的实力也不过意教初段,虽说小小年纪就拥有如此意技实力,确实让人莫名佩服,但也没有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地步吧?水洪可是意爵啊。嚣张,嚣张,太嚣张!
“哈哈,后生可畏,大江后浪推前浪啊!”水洪没有明显不满。儿子水云文武皆不是李小剑的对手,他就知道太小瞧李小剑了。
脸都被打了,水洪岂能还不小心。他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后就不再吭声,他知道他是华士军方的脸面,就算不属于他的阵营的军人,也看不惯李小剑的嚣张模样,就更别说他那些心腹爱将了。